《四》開學前
在德斯禮家這最後的一個月我過得可說是非常的舒适。一整個月所有人都對我避而不見,達力更是一見到我就尖叫的程度。沒有煩人的噪音,和令人厭煩的家務,世界是如此美好,連抽煙都轉為一種純粹享受的行為。
深夜,我叼着煙,身邊擱着一罐啤酒,坐在德斯禮家的屋頂上感歎。米露可,去解決她的餐點去了,明天就是九月一日了,我有些興奮以至于一點睡覺的欲望都沒有。整個月,我的時間基本花在了看書,練習魔法和冥上連夜遊都不怎麼去了。一年級的咒語和變形術由于以前的基礎對我而言沒有難度,到學校以後我想我可以去圖書館借閱其他年紀的課程來看,直接自修了。我決定進入學校之後就開始阿尼瑪格斯的練習,在學校練習就算出了什麼狀況最多被發現而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不得不說學校給學生們選擇的課本的确很精煉實用。就拿《魔法原理》來說,看完這本書我對魔法的認識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而不再是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态,從而可以更清晰準确使的用自己的魔力。咒語是類似古代精靈的有咒術力量的語言,類似于東方的言靈,和魔杖一樣屬于巫師魔力的增幅器。而我之前一直使用的魔法則是自己本身的基本的能力,效力不大,而且不好掌握需要動用很強的精神動力。但是,也因為這樣原始的鍛煉我的精神力相對的變得強大,在熟悉了咒語和魔杖的應用之後,魔法的運用相對的變得輕松起來。隻是咒語的記憶和熟悉,還有魔杖的應用我還是需要時間來練習。我也并不打算太過的依賴咒語和魔杖,所以自身的魔力還是要努力開發的。雖然,魔法世界普遍認為巫師的魔力有出生時就已經是固定了,在到達一定的極限之後就會很難再提高。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認為一個嬰兒能夠對抗伏地魔的原因吧。我卻認為世事無絕對,就像守護神咒就是需要動用到類似靈魂力量而不隻是單純的魔力,這也說明除了基本的魔力外還能有另一種可能的出現,一種更深層的力量。這個大概要到很久之後才會研究到了,到時再說。
而變形術則是無需過多依靠咒語和魔杖的魔法應用,相對的直接。這也是大咧咧的詹姆一群人擅長它的原因吧,而莉莉和赫敏等女性就會擅長間接的咒語應用,靈活省力卻要求精密。
動植物是我一直就很喜歡的,簡單而純粹,比人類好懂多了。這個世界好玩的動植物很多,等生活真正的安定下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想要到世界各地去走走看看啊。不知道,未來的變數會如何,我是個挺認命的人。不是不會挂念原來的世界,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想以死來嘗試那最後回去的方法。話說,生活不也就是這樣的麼,我隻能做到随其自然的過下去,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能活就好好地活下去。
魔藥學在我看來也是挺好玩的一個課程。呵呵,原因來自我愛好的烹饪,其實将各種不同的材料進行加工融合,得出各種效果的藥劑似乎還是挺好玩的。因為自小體弱,對與藥草我的興趣還是蠻大的,小時候還想過要學醫的,隻是後來學中醫的堂哥書架上那些厚厚的藥典讓我卻步了。也不需要勉強,依興趣淺淺的學一些就好,當然制作我還是不排斥的,但是說到要喝那就再說吧。所幸,開始練習冥想之後,我那不怎麼樣的記憶力得到了一定的提高,要是以我以前的記憶力,這門課是廢定了。掏出我所有的興趣,我很用力的去記憶了魔藥課本的内容。
至于魔法史,曆史向來是我的死穴,跟政治不相上下屬于挂科的主要項目。當故事書看看就好了。
捏滅煙頭,喝了一口帶澀味的啤酒,我癱在了屋頂上。月底沒有月亮的天空星星密布,深夜特有的冰涼空氣讓人放松,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叫,夏蟲鳴叫的聲音,風刮過草木的響動,這并不寂寞的黑暗的包圍讓我迷戀。我喜歡夜晚,沒有了白日的喧嚣,一切都沉靜了下來顯得那麼平靜安詳。世界如此之大,我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份子,在這張由無數生命編織的大網中互相依靠的活着。不明白人們為何而要争鬥,盲目的互相厮殺,卻不去留意這世界的美好。搶奪占有到底又有何意義,人的手就那麼大到底又能抓住多少,永生與一瞬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别。
人其實已經擁有很多了。
對于所謂的黑白陣營,我沒有興趣,就顔色而言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純粹的黑白。有的隻是不同的灰,真正的黑白其實都是一樣的,都隻是最終的虛無。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直到天微微發亮,我才溜回我現在的小房間。米露可早已經回到她的大籠子睡了,對自己施了清潔的魔法,鑽進被窩打算在德斯禮一家起來之前小睡一下。練習冥想之後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我的感官開始變得靈敏,對周遭的響動我變的更為敏感完全不用擔心睡過頭。對身體的控制也變得更順心,相對少量的休息就已經可以滿足身體的需要,很有效率是個好現象。
清晨,七點多德斯禮一家就起來了,因為今天是要帶可憐的我的表哥達力到倫敦的醫院解決他的小豬尾巴的日子。
套上我的牛仔褲和寬大的襯衫,其實我不是那麼讨厭這樣的衣服,休閑而沒有新衣物的緊繃。對我巨大皮箱用了新學的縮小魔法,讓它變得隻比我的膝蓋高一點,輕松地與米露可的籠子一起擰下樓。
我今天要坐姨父的順風車,因為達力不肯與我坐同一部車子而折騰了一會兒,在姨媽怨恨的目光中我順利的在十點半到達國王大道火車站。推着行李車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帶着一點點的緊張,不緊不慢的向檢票口走去。
順利的通過了,我慶幸着沒有出醜,緩緩地吐掉憋在胸口的濁氣,向漂亮的紅色蒸汽火車走去。記得有一部漫畫裡一個喜歡給蒸汽火車拍照的男孩說過,他喜歡蒸汽火車,因為它看起來仿佛是有着生命的存在。品味着這句話,我慢慢的向末尾的車廂走去。
人很多,寵物四處竄動,大家都在忙着送别和結識新的朋友,而我一如以前多次的旅行時一樣從中穿過,隻是一個過客了無牽挂。隻是這一次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了,感覺有點寂寞又多了一些輕松。在末尾的一個空車廂安頓好米露可,放下我的皮箱消去魔法,拿出《魔法史》繼續當故事書在看。
不久,火車開動,我合上了書,打開窗戶開始欣賞風景。這是我多年的習慣,我偏愛可以開窗的舊火車,緩慢的流動的風景,由打開的窗戶流入的空氣讓我有可以接觸到它們感覺。靠着車窗,我可以一整天的沉迷美景之中。
可惜,沒過多久,一個紅頭發的韋斯萊打斷了我的享受。
“這裡有人坐嗎?前面其他的包廂都坐滿了。”男孩解釋着,帶着一絲腼腆。
“沒有,請随便坐。”我由趴伏着的窗口回身,微笑示意。卻見到他愣在門口。
“啊,你是哈利波特!”男孩驚叫着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摸了摸額頭,遮掩的劉海剛才被風吹開了,露出了我的疤痕。而剛好就在這時,另外兩聲驚呼有由沒有關上的門口傳來。
“‘哈利波特!’”不用想,又兩個紅頭發的蹦了進來。比我未來劇情中的最佳搭檔要高一些,一臉誇張的驚奇。
“是的。”我配合的點頭,終究該來的還是避不過去嗎?雖然,我也沒有刻意要去避開。
“我是有聽說哈利波特會在今年坐這輛車去霍格沃茨上學。”
“但一直都沒有看到。”
“原來你躲在這裡。”
“做名人不容易吧。對了,我是喬治韋斯萊,。”
“我是弗雷德韋斯萊,這是我們的弟弟羅恩韋斯萊。他跟你一樣都是新生。”雙胞胎就是有默契,我隻來得及點頭示意。
“噢,你還記得那個‘那個人’的樣子嗎?”我搖頭。
“可惜。”另一個配合的做感歎狀。
“羅恩,我們現在要回到火車中部去——那兒的李喬丹帶了一隻大毛蜘蛛。我們待會兒見。”說完又一陣風似的關上車門回去了。
之後我才發現,羅恩真的相當能說。由抱怨自家兄弟說到母親再到他那個熱愛麻瓜事物的父親,可說是滔滔不絕,完全不用休息。讓我想起我大學時唯一的好友,也是同一類型的人,不知為何,他們總有那麼多可說的事情。直到售貨的推車來到了車廂外,我開門出去,買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零食,早上出來時沒吃早餐。弗農姨父大概在偷笑又省了他的一頓飯錢吧。
見到羅恩羨慕的眼光,向他提出了邀請,自尊心強的小孩别别扭扭的堅持自己有帶食物。我沒有提出交換食物,隻是向他表明我沒吃過這些東西,需要向導,他才不再介懷開心的湊過來和我一起吃。話題由,家人轉到零食。西方人的零食口味似乎普遍偏好甜食,我不是太習慣,偶爾吃吃是挺新鮮。但我還是想念,中國南方食物鮮香鹹辣的味道,畢竟那才是我從小習慣的味道。
最終,我還是對堪稱經典的巧克力蛙和多味豆比較感興趣,其他的餡餅蛋糕之類的,隻是掰下一角嘗嘗,就交給羅恩解決了。看着因為被我咬掉腦袋,而渾身抽搐的巧克力蛙,我不得不對發明這種零食的巫師或是女巫表示敬意,真是太有才了。正當我為魔法世界的惡趣味感慨的時候,一個嚣張的小女孩領着哭得傷心不已的小男孩,過來找他的蟾蜍。看了看男孩,又瞄瞄我手裡的巧克力蛙,我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