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倒地。”
“不可以在走廊用魔法!”
“啊,誰丢的大糞蛋?!”
“嘿,抓住它,抓住它!”
“啊,好可愛的大貓咪呢。誰的寵物啊?”
......
梅林啊,你要亡我嗎?如果說我之前是還沒睡醒的一時迷糊,那現在就是被迫清醒之後又被圍追堵截的暈頭轉向了。
無奈的我被一群小孩圍堵得頭痛不已,除了不停地逃竄還無語的發現人越來越多了,樓梯密道入口就連教室的門口都堵着人。值得慶幸的是潘多拉的盒子最後出現的是希望,就在我打算付諸武力強行逃離城堡之前,在地窖的入口處發現了那個黑漆漆的身影。
直奔過去,我撲!順利的在其反應過來之前,竄上其肩膀趴緊。呼,得救了。
死亡射線掃過,原本喧鬧不已的小動物們霎時安靜了下來。接着射線燒到了我身上,無辜的眨了眨眼,讨好的蹭蹭。
“嗷嗚~!”被拎着脖子丢到了地上。
掃了一眼混亂不已的走廊,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
小蛇們早已明智的撤離案發現場,小鷹們沒走的都是因好奇而忽略危險正掏出羊皮紙在寫寫畫畫,小獅子們則在為是勇敢的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誤還是冒險撤退而糾結着散亂成一團,唯一淡定的小獾們明顯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而呆愣當場。
“在走廊施魔法,制造混亂是不被允許的。我不奢望你們沒有多大容量的腦子裡能裝住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這條在開學時由你們親愛的校長親自宣布的事項,在你們可憐的腦袋裡應該多少還有印象。格蘭芬多扣十五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各扣十分。”
嘴角惡意的揚起,黑鬥篷的主人貌似心情愉快的揚着翻卷的波浪向大廳走去。罪魁禍首的我無可選擇的隻能跟上,乖乖的趴在看起來質地不錯但明顯沒有得到适當保養的黑色龍皮靴子旁邊等待難熬的用餐時間過去。
值得慶幸的是,職工餐桌上的桌布夠長,它幫我抵擋了所有的因好奇和驚異而探尋過來的目光讓我可以窩在那裡自顧自的神遊天外。看來這個形态是被打上了斯内普教授的寵物的名号了呢。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啊。不由得想起那些以前看過的耽美同人文,裡面可是不乏哈利和斯内普教授為CP的文章。可是看是一回事(我不否認自己當初還是挺喜歡這一CP的),可是如果讓自己代入成為其中的主角之一的話......我不由得驚起一片雞皮疙瘩。
“嗚~”我不由得為自己的聯想抱頭呻吟,抖!
擡眼偷瞄,正好對上因為我的呻吟而看過來的黑色眼睛。請原諒我的愚笨,我一直都無法學會從人類靈魂的窗口看出什麼情感的奧秘,隻是直覺的感覺到教授似乎沒有因為我造就的騷動和對他形象的破壞而生氣。隻是那些向來看過就忘的那些文字不受控制的浮現腦海,我不由的炸毛了。立刻的低頭垂耳,慢慢的往門口挪動。
一盆香氣四溢的肉湯放在了我的面前,阻止了我的逃離。饑餓感霎時升起,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沒事幹嘛自己吓自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真的是欠下斯内普教授不少的人情債了。撇開他與鄧布利多校長的約定不談,聖誕夜之後我就偶爾會去找他尋求平靜。次數不多五個手指就數得過來,每每都是他看他的書或是改作業、制作魔藥,我吃我的東西或是發呆、睡覺。那裡的甯靜的氛圍讓我的思緒平靜,不自覺的有點依賴。
不喜歡欠人人情,可是像他這樣的一個欲求淡薄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回禮的。複活節的彩蛋,貌似得到一定的歡迎(難得的吃完後還修複了蛋殼擺在桌面了一下子,結果韋斯萊兄弟的事件鬧出去之後就被送進垃圾桶了,為期不過兩天。)或許我真的應該打開密室進去溜溜,那張巨大的蛇怪褪下蛇皮應該是不錯的魔藥材料吧。又或者我可以考慮回一趟我那被毀的便宜老爸的家,發揮一下我的拾荒本領。嗯,貌似這樣又不好解釋我怎麼知道他們的關系的,否決。
啊,想着想着又不自覺的開始設定我的小計劃了。
想還個人情而已,就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打開密室。為了降低可能的危險度,就必須有一定的安全措施。眼睛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要制作一副能抵抗蛇怪的死亡視線的眼鏡進必須去深入的研究大量的魔文和守護魔法陣等等。
然後為了未來一年的可以風平浪靜的過我的舒心小日子,日記本這一重要魂器是必須要拿到手的。身上帶着兩個危險的黑魔法物品顯然是不明智的,那也就是說我打開密室的同時還不得不見識一下那條珍貴的千年蛇怪了。
說起這個,我看書時就覺得一條千年的蛇怪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珍惜動物了吧。以它一直以來的低調表現來說,當真有必要去殺死嗎?那到底有沒有什麼安全的方法來安置它呢?看來我還要了解一下有關這方面的資料啊。看來我之後的這段不算多的日子又有得忙了。
我可是個懶人啊,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可以避免的麻煩我都會盡量的去避免的懶人。可是看看現在,梅林啊,要做事情真的是越想越多了。而且左想右想這又都是最省事、最能減少麻煩的方法了。偏偏自己又有着對想做的事情無法放手的完美情節。
突然想起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的一個叫【懶人收花】的故事。
──從前從前有一個懶人,家裡髒得不得了,一個聰明人就送了他一束漂亮的花。為了搭配這束花,懶人就把花瓶給洗幹淨好插花;為了配合這個花瓶,懶人就把桌子給擦幹淨;為了配合這張桌子,懶人就把沙發給收拾整齊……
難怪有人就說穿越中最倒黴的就是穿成為主角,不能悠哉看戲不說還要被拉上場當猴耍。我可是曾經的同人女、業餘的耽美狼啊,可是看看我現在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子世代還是小屁孩一堆,親世代的又都還沒登場,戀童向的難道還要我自己親自上場不成?啊~糾結!
于是乎,晚餐就在我的無限糾結中結束了。我連教授吃飽離開都沒有發覺,還是被拎着脖子提回魔藥辦公室的。
被丢在沙發上,我們敬業的魔藥教授開始例行的作業批改工作。看着那個繃着臉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的身影,我更加的确定教師絕對是一個沒事找抽的職業。尤其是對于我這樣的一個沒有什麼無私奉獻的愛心的家夥而言。
噢,看看斯内普教授現在無處宣洩的糾結情緒,再想想鄧布利多校長誤人子弟後的嚴重後果。如果我還有機會回去的話,我一定要抗住父母親戚的威逼利誘堅定的否決他們讓我去當老師的提議。
“該死的,哈利·波特!”
呃,好險。差點條件反射的應出聲來,習慣還真是恐怖的東西啊。貌似是在改我的論文啊,我以為在長期的練習和赫敏的嚴格督促下我的瞎掰水平應該是有了一定的進步了的。
“隻有十英寸的論文居然就有二三十處的單詞拼寫和語法錯誤!果然是繼承了波特家血統的愚蠢的格蘭芬多。”
哎呀,這次的黑鍋我那便宜老爸就背的有點冤了(貌似他當年的成績還是不錯的)。這完全是以前遺留下來的不良習慣。雖然同樣都是一筆為工具的專業,但是運用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養成了對文字隻認不記的習慣,對閱讀完全沒有障礙,隻是說到要寫那就是有一定難度的挑戰了。可說是相當标志性的懶人毛病,嘿哈。
當然還有時不時冒出的感覺形容得很貼切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翻譯的中式用詞來擾亂我寫作的繼續。這就是我至今都對作業論文痛恨不已的一大原因所在。我想我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向赫敏或是拉文克勞的小鷹們那樣去輕松且嚴謹地解決它們的了。
在腦中牢騷完拉拉雜雜的一堆廢話之後,教授也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捏了捏額角,起身就随手抽出魔杖。啊啊,又來了。又打算用一個清潔咒省略洗澡的過程。那油膩膩的老蝙蝠的外号就是這麼來的。你說你又不是貓科,會因為皮毛而不喜歡水。又不是像我這樣懶到一種境界的懶人,就連我都不會為了省事而不去洗澡。
我腹诽着,晃蕩過去咬住褲腳就将那個懶得讓人看不下去的家夥往浴室拖。(啊,犧牲大了,等一下要記得漱口。)我終于可以體會赫敏他們對我的懶散抓狂時的心情了。
進了浴室,我松口用爪子拍了拍澡盆。懶家夥向我挑眉以對。這次到我疑惑了,你嘛意思?到底懂沒懂?無奈有人太笨,溝通不良。我隻好跳上浴缸的邊緣,小心而費力的扒拉着水龍頭,這下懂我的意思了吧。
笨家夥終于貌似了然的卷起嘴角,打開了水源。可是下一刻,為什麼會是我泡在浴缸裡?我沒有要洗澡啊,要洗也是回去之後變回來再慢慢洗啊!現在這一身毛很麻煩的。
我難得的怒了,這個該死的油膩膩的老蝙蝠,溝通不能的白癡,理解力低下的笨蛋!我潑!我再潑!我用力的潑!
“嗷~...咕噜......”梅林啊,救命啊!要死了,耳朵進水了啦~!
“哈嗚......咳咳,哈楸~!”啊,頭暈暈的好難受啊,這個惡劣的小雞肚腸的老男人居然将可愛的我摁進水裡。
“哼。”
你還敢跟我哼哼?費力的爬出浴缸,我用力的将身上水向四下揮灑。嘿嘿,終于知道錯了,願意脫衣服洗澡了吧。嗯?脫衣服?啊~我是好孩子,咱們非禮勿視。
“嗷嗚~哈楸!”你洗你的澡,你丢我進去幹嘛?停!不要再脫了!
我努力的掙紮着想要爬出浴缸,可是每每總會被一隻可恨的大手摁回去。
很有可能,明天的預言家日報的頭版會是‘活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溺斃在其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卧室裡的浴缸中!’或是‘哈利·波特活下來的男孩,因失血過多而陳屍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浴室中!’
梅林啊,我需要一包紙巾。不,或者應該是一瓶補血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