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打算拜訪陸董,最好能談談你跟識祈的婚事……我給你講話,你聽見沒有?”
秦老先生今天心情很好,他發現秦铮自港島回來後,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于是有些疑惑地問:“港島那邊的項目不順利?”
秦铮回過神,搖了搖頭否認:“……不是。”
見他不願意說,秦老先生就不提了。
秦老先生這一兩年雖然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但人脈還在。與專注地産的秦家不同,陸家涉足的領域雖廣,但支撐的核心産業是重工和電子産業,他聽說了陸家收購一批海外貨物時似乎出了些問題,覺得這是與陸家聯姻的一個好機會。
但是勸說秦铮結婚這件事,恐怕要比與陸家交涉更難。
秦老先生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識祈是個好孩子,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什麼不滿意。”
秦铮下意識說出口,但當他想起青年俊美文雅的臉,但下一秒又被别的事情所占據,他臉色微沉。
秦老先生的腿傷好了不少,這些天也不需要借用拐杖了,他聽見秦铮的回答更是舒心,笑吟吟地說:“聽說是你讓識祈去了陵遊的家長會,這點小事真是麻煩人家了,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其實他心裡更高興陸識祈能答應,這說明兩人的關系是不錯的。
秦铮沉默了一瞬:“我知道。”
去公司路上,秦铮疲憊地問助理:“查到那個人了嗎?”
助理頓了頓,才小心地說:“秦總,那個人不是港島人,也隻是兼職工作,跟店裡沒合同……實在是查不到。”
秦铮頭疼似的閉上眼晴,說:“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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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祈沒想到伯祖父會親自轉達自己,秦铮邀請他去馬場的消息。
陸董說:“秦家的态度很明顯,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從目前的局勢上來看,如果陸秦兩家交好,那對于兩方的利益将會是漫長的。
陸識祈雖然不太清楚商業上的事情怎麼說變就變,但從陸懷瑾近日的通宵工作來看,最近陸氏集團似乎是有些不尋常。
周五那天,陸識祈如約去了郊區的馬場。
那天不是周末,但沒想到秦钺也在,他還真的換了個發型,頭發整齊地垂到肩膀,配着那張略顯稚氣的臉,倒不顯得違和。
馬場的休息室内,秦钺湊上去攬住他的胳膊,親熱地說:“陸哥,我這樣好看嗎?”
“挺好看的,”陸識祈微笑,他的确對秦钺突然變長的頭發表示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是接的頭發嗎?”
秦钺得意地點頭,又拉着他說起别的。
青年一邊應着他的話,一邊盯着他垂在下巴附近的發絲,突然想起來那天被理發師質疑的“符合高中生學校規章的發型”,唇邊笑意擴大起來。
秦铮挂了電話後,見兩人同坐一張沙發上,秦钺緊緊挨着青年的模樣,不露痕迹地皺眉:“阿钺,再胡鬧你就回去。”
秦钺說:“我怎麼了!”
陸識祈順勢起身,雙腳不動聲色地離開一些:“我先去換衣服。”
秦铮便點了點頭。
他早就決定今天的日程了,因為不去公司,吃完早餐後就在家呆着,結果秦钺也請了假,在自己臨出門前搶先上了車,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也要去騎馬。
秦铮站在門口讓他下車,突然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馬場?”
見自己弟弟嗫嚅着不肯講話,秦铮懷疑地說:“你偷聽我跟爺爺講話了?”
“是你們自己說話聲音太大了,”秦钺理直氣壯,“我哪裡偷聽了嘛,在自己家裡也算偷聽嗎?”
秦铮本來就怕他胡攪蠻纏的樣子,又想起他與陸識祈共同話題挺多,把他一起帶去似乎不是壞事。
可或許自己心境變了,秦铮頭一次發覺,自己弟弟好像太過黏着陸識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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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費了點力氣,選了一匹弗利斯蘭馬送給陸識祈作為謝禮。
這匹黑色的馬十分漂亮,四肢強壯,鬃毛繁茂,頸部彎曲的弧度典雅美麗,看得出血統純正。
黑色的馬溫順地立着,讓陸識祈撫摸自己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