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枝被纏上了。
“枝醬~”五條悟指着餐盤上的抹茶大福,“老子喜歡草莓味,幫我換~”
桃山枝:......
剛剛草莓牛奶怎麼又要換成巧克力的?
從她臉上讀出無語,五條悟振振有詞,“老子大福喜歡草莓的,牛奶喜歡巧克力的,還有還有,冰激淩要抹茶的,糖果必須是橘子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桃山枝被草莓橘子檸檬繞暈,當機立斷,立馬給他換。
“好了,你的草莓大福。”
快走吧。
桃山枝心煩。
咒術師人不多,食堂工作很清閑,菜單由主廚吉田太太負責,不需要她額外操心,但沒人跟她說五條悟這麼難搞啊……
難對付程度與日俱增。
其他咒術師避開這片是非之地,隔着幾米遠,眼神止不住瞟過來。
桃山枝沐浴在各式各樣的目光之下,笑容快要挂不住。
五條悟不在乎,垂頭掃了眼餐盤,目光從特地加了甜味的味噌湯,到淋了一大層照燒醬的豬排飯,沉吟半天,終于吹毛求疵想出新的問題。
指着味增湯,“這個——”
桃山枝眼疾手快打斷,掏出一瓶砂糖放在餐盤上,微笑道:“要這個嗎?”
五條悟:......
被預判了。
桃山枝不給他繼續的機會,禮貌欠身,“五條君,我工作時間到了,祝你用餐愉快。”說完毫不猶豫轉身,解開圍裙急匆匆離開,像背後有猛獸在追趕。
“噗。”夏油傑看戲看得起勁,見主角走了一個,五條悟獨角戲唱不下去,慢悠悠過來拍了下同期肩膀,略帶同情道:“我要是桃山小姐,我也煩你。”
桃山枝沒來之前五條悟小毛病也很多,但這家夥有一張好臉,上至七十歲老太太下到三歲小孩,看在臉的份上都會寬容幾分。
吉田太太知道五條悟嗜甜,不僅不覺得他麻煩,還會特意為他準備專門的甜品,飯菜都會特地加甜味調料。
現在嘛......
“追人不是你這麼追的,這樣會讓人家以為你在故意找茬,悟你小學還沒畢業嗎?”夏油傑恨鐵不成鋼。
五條悟臉刷一下紅透,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跳起來,“老、老子才沒有,你這小眼睛别胡說八道!誰、誰喜歡她了?不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他跟小兔子才、才不是這種關系,是飼養和被飼養!是主人和寵物!既然是他養大的,要求她做點小事怎麼了?不應該乖乖聽話嗎?
為了強調言語的真實性,他聲音很大,引得豎起耳朵的吃瓜群衆飯也不吃了,齊刷刷擡起頭。
夏油傑:微笑.jpg
我看你渾身上下就嘴最硬。
夏油傑但笑不語,目光包含深意,“行吧行吧,你自己别後悔。”
五條悟拍開夏油傑的手,一步一步踩在地上氣勢洶洶,垮着張小貓批臉在灰原雄特意留出的空位上坐下,朝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兩位學弟惡狠狠呲牙,“看什麼看!”
七海建人将餐盤又挪遠了點,避免跟炸藥桶接觸。
威脅了一番無辜民衆,五條悟悶頭虐待大福,把外皮戳爛,内陷的奶油和草莓攪和成一團,看過去紅紅白白的一灘,活像是腦漿。
夏油傑抽抽嘴角實在看不下去。
狀似不經意跟灰原雄閑聊,“灰原,上次我看見你跟桃山小姐在秋葉原吃飯?”
五條悟動作一頓,目光刷得釘在灰原雄身上。
崇拜的前輩問問題,傻白甜的灰原雄立馬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道:“對,上周我妹妹生日,我拜托桃山小姐幫忙挑選禮物。”
夏油傑緩緩勾起唇角,慢悠悠又下了一劑猛藥,“說起來,我有個咒術師朋友青睐桃山小姐,他想問問桃山小姐喜歡什麼,灰原你知道嗎?跟桃山小姐聊天的時候她有透露什麼喜好嗎?”
五條悟叉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發出好大一聲脆響。
灰原雄被吓了一跳,看了眼臉色非常難看的前輩,不明所以,“好像沒有什麼特别的......”
他凝神回憶,片刻後眼睛一亮,“桃山小姐離開前特意去了一趟手辦店,我為了感謝她還送了一個模型。”
“手辦啊——”夏油傑拉長語調,眼神往旁邊已經炸毛的某人身上瞟,“謝謝,我會跟我的‘咒術師朋友’轉達。”
五條悟聽不下去了,咬牙切齒,一臉準備殺人的表情,質問道:“那家夥是誰?!”
“悟,跟你有什麼關系呢?你怎麼這麼在意?難道......”
“沒有!”五條悟蹭的一下站起來,飯也不吃了,怒氣沖沖離開。
灰原雄‘啊’了一聲,“五條前輩他怎麼了?”
夏油傑撩夠火,嘴裡的牛肉格外美味,“沒事,春天要到了,天氣太燥,他上火。”
春天?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目光挪向窗外洋洋灑灑飄落的白雪。
快到了?
——
桃山枝離開食堂,拎着飯盒來到家入硝子的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