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想起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經常罵他是‘人渣’。
倒也沒有錯。
或許下次,可以嘗試點别的。
夏油傑等了十幾分鐘,才終于看見五條悟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
“大早上的,洗澡了?”
“嗯。”五條悟精神頭不錯,雖然做了一夜的夢,卻覺得體内有使不完的勁,恨不得上訓練場跑幾圈。
夏油傑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抽抽嘴角,倒是有點羨慕他的精力旺盛。
五條悟抖了抖還未幹的頭發,甩了夏油傑一臉水珠,挨了一拐,注意到身邊人眼下的青黑,“你昨晚沒睡好?”
奇怪,好像最近都是這樣一副疲倦的模樣,任務很多嗎?
片刻後,他聯想到自身,臉上扯起一抹壞笑,靠近,“你是不是做什麼肮髒的夢了,怎麼一副被吸幹精氣的樣子?你這樣可不行哦。”
夏油傑忍無可忍,疲憊困倦還沒兩分鐘就被怒意取代,一把勒過五條悟的脖頸。
五條悟捏起拳頭,一拳捶在他肩上。
“幹什麼,幹什麼,被老子戳中心事了?惱羞成怒了?”
“要我說是悟你昨晚做了什麼吧?大早上的洗澡嗯?”
“胡、胡說,老子才沒有,你這小眼睛心思這麼髒。”
“......不是你先提起來的嗎?”
“略略略。”
兩人打打鬧鬧往教學樓走去。
桃山枝藏在拐角的牆後,确定腳步聲走遠後,才敢探出頭來,見五條悟和夏油傑背影已經消失,松了口氣。
好險。
“你在幹嘛?”家入硝子夾着課本,嘴裡叼着棒棒糖,跟着彎腰往外看,什麼都沒有。
桃山枝吓了一跳,臉一紅,慌亂解釋,“沒、沒什麼,硝子你還要上課吧,快去快去,别遲到了。”
她連忙扯開話題,推着家入硝子往前,見她目光狐疑凝在身上,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放在她手裡,企圖轉移注意力。
家入硝子捧着糖果,眼睛微眯,“這不是五條那家夥愛吃的嗎?”
桃山枝:......
完全是之前打發某人的條件反射。
最近避着人,結果還是習慣性塞了糖果在口袋,完全沒想起來。
“說起來,你最近一直在躲着五條?”她看了眼時間,覺得還有富餘,樂得捉弄一下軟綿綿不懂得怎麼撒謊的桃山枝。
五條性格是有點難評,眼光倒是很準,桃山枝慌張的時候可不就跟一隻小兔子一樣。
“五條好像也有點奇怪,你們倆......”
“什麼都沒有!”桃山枝搶答。
見沒辦法打發家入硝子離開,她幹脆自己走人,“那、那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說完人一溜煙就跑得沒影。
家入硝子盯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嘎吱嘎吱咬碎嘴裡的棒棒糖。
她踩着上課前兩分鐘到教室,兩位男同期已經坐在位置上了,經過夏油傑時她發出跟五條悟一樣的疑惑。
“夏油,你最近沒睡好?”
埋頭摁手機的五條悟側頭應和道:“是吧是吧,硝子你也覺得這家夥精神頭很差吧?老子的眼睛怎麼會出錯,肯定是晚上偷偷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非騙老子是苦夏。”
“......悟等會訓練場見,讓你看看我的精神到底好不好。”
“咦,别說這麼令人誤會的話,老子可是心有所屬。”
“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來呀來呀。”
苦夏?
家入硝子看了眼窗外九月還熱意非常的烈日,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盯着辯解的男同期看了幾眼。
精力旺盛的兩人又一言不合掐了起來。
她歎口氣,決定不管兩個幼稚DK,将桃山枝給她的那堆糖果放在桌上。果然某個裝了桃山枝雷達的人立馬掙開夏油傑的手跑過來,伸手就要把糖果拿走。
“别碰,這是桃山給我的。”家入硝子拍開他的手。
“啊?枝醬怎麼這樣?”五條悟一臉不忿,嘀嘀咕咕念叨,跟隻煩人的蚊子一樣,嗡嗡嗡個不停,“明明是給老子的東西。”
“那你找她去啊。”
惱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家入硝子驚奇地看見五條悟脖子都紅了,像是熄了火一樣,一聲不吭坐回位置上趴在桌上不動了。看過去說是自閉了也不像,但說沒事吧,他耳朵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了。
啊這,古怪,太古怪了。
她和夏油傑不明所以,對了個眼神。
這家夥犯病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