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大發慈悲的……”
季清歡倒是好奇他要說些什麼,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娶你當個小妾吧!”
“你腦子有病吧?誰要嫁你做妾?誰嫁你誰倒八百輩子血黴。”
季清歡和池驚夏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吵着,全然忘記了還有個季竹野的存在,季竹野也實在是沒耐心了。
“夠了!還出不出去了啊?”
二人面面厮觑,欲再争辯些什麼,但見小祖宗生氣,終是什麼都沒再說。
……
馬車上季清歡和池驚夏并排坐着,季竹野則坐在二人的對面 。
池驚夏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多。
“說起來我們三都好久沒一塊出來走動走動了!”
季清歡顯得很冷淡,他不斷捯饬着自己身上的束胸,該說不說,這衣裳也忒小了一點,勒的他要窒息了。
“好像真是哎!都怪皇兄,總不帶我出來玩!”季竹野有些抱怨似的望了眼季清歡,季清歡頓時覺得啞巴吃黃蓮,那是有苦說不出了!
不過他不是啞巴……
“季竹野你可少血口碰人了,你整天都想林家那小子,還有空搭理我?”
舒服了……果然有苦就得說嘛!
“才不是,我也有找過皇兄,皇兄卻總是百般推卻,真叫甯甯也頭痛喽!”季竹野依舊不甘示弱,這季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争強好勝了!
“還不都怪池驚夏,他……唉!”
馬車突然發生颠簸,季清歡一個沒坐穩便臉朝下摔了出去,還好有池驚夏扶着他,才不至于叫他和地闆緊密接觸。
“靠,我真靠了,什麼鬼?”季清歡重新坐正,還好方才有池驚夏扶着,不然他覺得自己多半也要摔個腦殘了。
季竹野比起季清歡可就慘了些,馬車由于颠簸,季竹野失去重心,額頭都磕破了皮。
她捂住自己的額頭,卻又不敢太使力,眼裡都已經翻上淚花了。
“皇兄~”季竹野萬分悲痛的喚了一聲,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季清歡瞥了一眼季竹野,眼裡流出一絲心疼,但更多的則是無奈,就先讓她疼着好了!
轉頭又複去問池驚夏,“話說,方才這馬車怎麼颠簸的這麼嚴重?”
“許是馬受驚了,沒什麼事,你可放心好了!”池驚夏還是一如既往的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荒郊野林的時不時竄出個兔子,蛇,野雞的,馬受驚了也沒什麼事。再說了,他可是安排了一些侍衛專程來保護他的,遇到刺客也無所謂。
不過有些時候話說太滿也未必是件好事,池驚夏這次倒是深有體會。
“有刺客,保護公子!”
池驚夏原本還在打趣季清歡,忽聞外面一陣的嘈雜聲襲來,說是遇刺。
聽到有刺客,季清歡的心不禁跟着緊了緊,他與季竹野今日出宮之事按理說已是很謹慎了,宮裡都未必知道,刺客又怎麼能來此時行刺?
眼線盯得很緊啊……
“皇兄……”季竹野也覺察到了此刻有些詭異的氣氛。
刺客什麼的還真是少見,第一次遇刺,她心裡多少也有些膽怯。
還沒多長時間,外面就沒了聲。
池驚夏正欲掀開簾子觀察時,一支冷箭射了進來。
“我去……”池驚夏吓了一跳 ,季清歡忙捂住他的嘴,用嘴型示意。
池驚夏讀懂了,他說的是……
别出聲。
季清歡看了一眼季竹野,他拉過季竹野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道,“别怕,蹲下。”
季竹野眼裡噙着淚花,雖然害怕但還是照哥哥說的做。
季清歡透過簾子往外看,刺客數目在十個之上,若是他們現在出去,必然必死無疑,眼下隻能……
“殿下說人要抓活的,你們都給我把裡面的人看好了!可别叫他們跑了!”聽起來是這群人的小頭目發了話,意思是不許動三人的命,季清歡松了口氣,既然這樣,看來是可行了。
季清歡掏出自己的錦囊袋,池驚夏不覺睜大了眼,這個季清歡,身上都帶了些什麼啊?
季清歡取出幾根銀針,他沾了些池驚夏叫不上名的東西,用竹筒吹了出去。
“你還有這本事?以前咋看不出來啊?”
“少貧嘴了,不想死就少說話。”
季清歡本想先幹到一個,趁他們慌亂之際,抓住機會逃命。
可誰曾想?一針下去,他們就能全倒了?
管不着了,先逃命好了!
季清歡一飛镖直接紮馬屁股上,馬受了驚,開始奔騰。
季清歡忙穩住季竹野,這路這麼颠簸,季竹野又這麼膽小可得好好照料着了。
不過眼下季竹野倒是沒什麼大礙,反倒是神色如常的開始與季清歡,池驚夏聊天,季清歡無不覺得季竹野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皇兄,怎麼還不到啊!我都困了!”季竹野打了個哈切,眼淚都困出來了。
“我們才剛脫險,我說甯甯你好歹剛剛也害怕的我都不好說你,這會又精神了?”池驚夏手裡的折扇不住扇着,雖說現在也不熱,但他額前還是生出細密的汗珠。
“哎呀呀!都沒事了,池哥哥就别緊張了嘛!甯甯都不怕了~”季竹野顯得十分的樂觀,臉上仍然挂着笑意。
“好了,你倆都先消停會,叽叽喳喳一路了,我都快被煩死了!”季清歡一臉的不耐煩,他覺得自己現在急需冷靜一下,剛那事怎麼想怎麼怪,他還是想不明白,莫非是有兩波刺客?
“皇兄又突然臭臉了,真是的……”
“就是就是!”池驚夏附和着季竹野。
季清歡鐵青着臉,臉色陰沉,白了池驚夏一眼。
“敢教訓季竹野,更敢把你人給刺客帶回去交差!”
“哎呀!小清清莫生氣,夏夏我活躍氣氛嘛!耶!”池驚夏給季清歡扇了扇風,希望能給他敗敗火。
季竹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兒八經的坐在一旁,看他二人演二人轉。
要是阿年在就好了,季竹野又不禁想到了多日未見的林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