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驚夏你要死啊!你跑哪去池塘裡做什麼,弄得一身的泥,髒不髒啊?!”季清歡一臉鄙夷的望着在池塘裡撒野的池驚夏,他那黑臉還沒洗去,再加上一身的泥,活脫脫像是個流浪漢。
池驚夏倒是挺樂在其中的,抓起一把淤泥就甩到季清歡身前,濺到了季清歡身上。
“小清清!這可是條大魚哦!”
“魚你妹啊!我要你命!”
季竹野看着眼前的亂透了的局面,不免有些震驚,他們是都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嗎?
“阿年,池哥哥是失心瘋犯了嗎?”
林栀年也覺得奇怪,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正常,中邪了嗎?那破池塘裡除了淤泥什麼都沒有啊!
難道是……
“甯甯啊…今天塗在臉上的墨汁是哪來的呀?”
“甯甯之前來林府,發現阿年有一個櫥櫃裡擺滿了墨汁,所以借用了一下。”
林栀年歎了口氣,難怪了,那可不是墨汁,那是毒藥啊……
不過還好,他們這瓶沒什麼毒性,頂多緻幻,看來以後要把藥都藏好了,今天她要是用了其他的,估計已經交代在這了。
“甯甯啊,那些東西不能亂動的,那些呢,是我治傷的藥,畢竟習武之人,難免會受傷。”
季竹野點了點頭,顯得并不在意,反倒是嘲笑起了池驚夏,林栀年見池驚夏在自家池塘裡撒潑,隻想快些阻止他,這要是被别人看見了,池驚夏以後出門都得在臉上粘塊簾子。
世家公子公然在他人家池塘撒潑……傳出去估計是整個丞相府都沒臉見人了。
“太子殿下,麻煩你撈池兄出來吧,我與他不熟,就算了……”
聽到林栀年這樣說,季竹野也跳出來說,“我衣服弄髒回宮要遭罵的,皇兄~”
季清歡滿臉的詫異,“我是客人欸!”
林栀年看樣并不打算幫季清歡把這隻大泥鳅抓出來,依舊說道,“有勞殿下,”繼而又對季竹野說道,“甯甯,吃糕點去吧!我想糕點快要好了,你說對吧!”林栀年朝季竹野眨了下眼,似是在傳遞某種信号。
季竹野立馬就領悟了,朝林栀年豎起了大拇指,“阿年,肚子餓了,去吃糕點吧!”
“那皇兄,我們走啦!”季竹野語氣歡快,拉着林栀年就要離開,其實遊戲不玩也行了,泥潭裡的泥鳅得讓專業的人來抓,不是嗎?
“不是你們兩個真沒意思啊!”季清歡嚷嚷着,看着泥鳅池驚夏,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阿年,你怎麼被那麼多的跌打藥啊!一櫥櫃都是,怎麼總受傷呢?”
林栀年尴尬笑笑,什麼跌打藥,那都是貨真價實的毒藥,總不能告訴你自己是要用來對付人吧……
“ 習武之人,一些小傷總是會受得,沒大礙的。”
“那阿年一般在哪裡練武啊!帶我去看看吧!”季竹野顯得很期待,林栀年架不住,于是就帶着她去了。
雖說林栀年當将軍隻是自己臨時編造出來騙季竹野的幌子,不過,在習武這一塊,她也算上是出類拔萃的,雖說是女子,拉弓射箭卻未必輸過男子。
“阿年好厲害!正中靶心啦!以後一定能成為三軍統帥!”季竹野眼見林栀年一發冷箭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靶心,發出由衷的贊歎。
“甯甯也試試?”
“可是我不會射箭啊……”
“沒關系,我教你。”說着林栀年就遞出了手中的弓。
不過一切好像都不是那麼的順利,季竹野的力氣也有些太小了吧,已經不是脫靶的問題了,她壓根拉不動弓,季竹野一臉的沮喪樣。
林栀年看季竹野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拍了拍季竹野的肩,拿過弓。
“甯甯,看好了,要當那靶心,是仇人的心髒,”林栀年蓄力拉弓,離弦的弓箭再次正中靶心,“毫不猶豫,看着仇人命喪黃泉。”
季竹野謹遵林栀年教誨,這一次,林栀年手把手的教了她一遍,雖說還是脫靶了,不過有進步。
林栀年卻顯得有些陰郁,許多年以前,也有一人,像這樣教她射箭。
“小喻越來越厲害了!”林栀年記得那人是這樣說的。
……
“甯甯越來越厲害了。”
“真的嗎?”季竹野看起來和那時候的自己一樣高興。
“當然了,我們甯甯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