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野卻像是見了鬼,連忙搖了搖頭,否認了林栀年的說法。
季竹野吃完手中最後一口糕點,随後她拉過林栀年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在林栀年手心寫起了字。
吃不下,你吃。
“騙人哦~”林栀年反過來握住季竹野的手,季竹野感受着林栀年手心的溫度,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紅。
季竹野覺得自己真是看錯她了,還以為她是什麼正人君子來着,不過是個愛調戲姑娘的流氓。
确實,自己早該想到的,這種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季竹野把手從林栀年的手心掙脫出來,林栀年看出來季竹野是生氣了。
“我開個玩笑嘛~甯甯姑娘生氣了嗎?”
季竹野臭着臉看着林栀年,她堂堂璟國九公主,還是嫡出,雖說現在流落在這個讨厭的地方,但也輪不到被素不相識的“野男人”調戲。
林栀年見季竹野沒動靜,索性自己也不說話了,就靜靜的看着季竹野笑。
季竹野屬實被看的有點發毛,真是奇怪的人,自己現在都長成這樣了,怎麼還看着自己傻笑?
真是可怕……
季竹野打了個哈欠,她揉了揉眼睛,明明才剛剛睡過一覺,竟然這麼快就困了,真奇怪。
林栀年見季竹野困了,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讓季竹野到床上去睡覺,還要幫季竹野寬衣解帶,季竹野屬實被她的行為吓到了。
不過好在林栀年隻是在開玩笑,眼見季竹野要除去外衣,她便先行退到了屏風後。
季竹野看着屏風後的人影,歎了口氣,可惡,自己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
解開腰帶,腰間掉出了什麼東西,低頭去看,是荷包啊!
哦~這是那個臭流氓給自己的藥膏。
季竹野打開瓶塞,鼻子湊到瓶口仔細嗅了嗅,好苦啊,還黑乎乎的,真的能治傷嗎?
季竹野仔細端詳着藥瓶,以及那個紅色的荷包,荷包上繡的是扶桑花吧……
她宮裡可是遍地種着這花,她以前最喜歡到那片種滿扶桑花的院子裡去摘那些花了。
其實林公子人還挺好的,起碼還幫了自己,算救了自己的命。
季竹野走到了屏風後,林栀年正蹲在地上做着什麼,全然沒發現季竹野已經繞到了自己身後。
“欸?哪去了?”
“我還沒仔細品味品味呢,可惜了啊……”
季竹野聽着林栀年的迷惑發言,覺得林栀年一定又是想要調戲自己,她站在林栀年的正後方,對準林栀年的屁股給了林栀年一腳。
臭流氓,看你敢不敢了!
季竹野看着林栀年栽倒在地,心裡正洋洋得意着呢。
林栀年從地上爬起來,回頭就看見季竹野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别提多駭人了。
“甯……姑娘?”林栀年有些茫然,季竹野這又是演哪一出?自己哪裡又惹着她了?
可是她現在被自己下了毒,又不會說話,想要溝通也很困難啊!
“啊啊!”季竹野生氣的指着剛剛林栀年趴着的地方,又指了指屏風的下面。
林栀年看起來還是一臉的茫然,季竹野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于是她便自己模仿着剛剛林栀年的動作,趴在地上。
林栀年似乎是懂了,看季竹野趴在地上,又惡狠狠地盯住自己,她可真是好氣又好笑。
這個季竹野都在想些什麼呢……
“姑娘,在下并非是你眼中的那種潑皮無賴,也不會耍流氓,我可是正人君子!”林栀年解釋着,“況且,我隻是新得了個小玩意兒,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林栀年舉起手中的水晶珠展示給季竹野看,現在倒輪到季竹野尴尬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先是拍了拍手,好像是手上沾滿了灰塵一樣,後又拍了拍衣裳,反正不敢去看林栀年,誰家公子趴在地上找水晶珠還說那麼會讓人誤解的話,關鍵還是在女孩子換衣服的時候。
總之這不怪自己,季竹野這樣對自己說着,不過多少還有些心虛。
“難道說,我在甯甯心中就是這樣一個下三濫的人渣?”林栀年極度演繹着悲憤,季竹野看着竟也覺得懊悔,她指了指林栀年的手,林栀年苦着個臉,将手伸到季竹野身前。
沒故意,你别生氣。
“姑娘,你好冷漠,就這幾個字!”
我的錯,以後出去請你去醉仙樓。桃花酥,好吃!
林栀年看到季竹野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着吃,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腦子裡盡想着桃花酥了。
“那也行吧,”看着季竹野嶄露的笑顔,林栀年的唇角倒也微微上揚。
隻是……
到了又一個令人頭痛的話題,今晚誰睡床。
雖說她們都是女人,可現在季竹野還不知道啊!床就一張,怎麼分配呢?
實在不行自己睡地上?
而且看季竹野的表情,自己還是别想和她一起睡了,況且就算季竹野同意了,自己也不能這樣做。
實在是太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