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o culture technology。”

崔智秀雙擊了下屏幕，手機上李秀滿的臉暫停在了一個尴尬的笑容上。

“聽起來很高級呢。”

高允珠贊同地點頭：“像科技公司的名字。”

“但是，無限擴張，成員無上限，以後你們公司的男練習生不會都在這個團裡出道吧？”

“據說會組成不同的分隊。”高允珠也是道聽途說的消息：“不過分隊的成員也不是固定的。”

所以即使是出道概率近乎百分之百的公開練習生，最近也都神經過分敏感。反複的商談、評估和拍攝，高允珠連正牌男友的面都見不到，更别提說好的需要“幹淨地整理”掉的某個人。

公司也沒什麼精力分給她們這些女練習生，臨近春節更是對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管控變得寬松起來。徐藝洋因為簽證問題要回中國一趟，走之前還承諾會給高允珠帶家鄉特産回來。她每天練習完一個人回宿舍，無聊的話就偷跑到便利店和崔智秀玩。

馬上就到晚上十一點了，兼職生已經把電視頻道調到了mnet。今天是星期五，有produce 101第二集的本放。

門口有喧鬧聲，樸志焄推着崔玹碩進了便利店，很高興地和她們倆打招呼。

他們倆買了一大堆食物，煮好的拉面、飯團、薄巧和冰淇淋。而女孩子們為了體重管理隻買了三明治，被對比得更加寒酸，為了控制體重連沙拉醬都用勺子刮了下來。

高允珠看得生氣：“yg不需要體重管理嗎？”

“需要的啊。”要把食物拍照發給經紀人，樸志焄拿出手機要對着高允珠和崔智秀的三明治拍照，她一手擋住三明治，表情不善：“怎麼不拍你自己的？”

買了這麼多拍下來發給經紀人肯定會被訓的。樸志焄苦着臉說允珠啊幫幫忙，智秀你勸勸她。

崔智秀袖手旁觀，崔玹碩則适時地推過來草莓牛奶和水果茶。收了賄賂之後得到了拍照許可，經紀人發過來贊揚的表情包。

樸志焄放下手機，開始安心攝入熱量。

Pd101的第二集先是延續第一集的初評價。有練習生跳了wonder girls的名曲，高允珠搖着崔智秀的肩膀說JYP呀！要展示一下的智秀xi。

正好到了名曲nobody的副歌部分，崔智秀忍着笑晃着手指跳了下标志性的舞蹈，他們很捧場地鼓掌歡呼，她後知後覺有點尴尬，趴到高允珠肩膀上說别這樣。

結束初評級後公開主題曲。他們都已經看過風靡韓國的籃球場視頻，101個女孩子一起跳pick me很震撼。高允珠說這個舞蹈隐約很難呢。

“骨盆動作很多。”

樸志焄也來了興緻，站出去開始跳pick me的副歌部分。高允珠看了會開始糾正：“不對，這裡是從胸開始wave的！”

她幹脆也站起來給他演示，兩個人吵吵鬧鬧的。便利店裡還坐了其他來看本放的練習生，崔智秀感受到别人的視線，拉着高允珠的胳膊：“允珠啊……”

她又對着崔智秀重複了一個八拍的動作：“我跳的是對的，是吧智秀。”

“是是是。”崔智秀連連點頭，她滿意地坐下。

他們邊看邊閑聊，等待着這一期的排名公開。就在節目的末尾，即将公開排名的時候，高允珠的手機響了起來。

崔玹碩吓得在椅子上彈跳了一下。高允珠莫名：“歐巴小心點。”

她接通電話，目光還黏在電視屏幕上，嗯嗯啊啊回答着那一邊的問題：“我在便利店呀。嗯，和智秀，還有誰？還有志焄和玹碩歐巴……哦，也是yg的練習生。我在看produce101呀，你猜誰是第一名？”

大概是電話那一邊的人講了讨巧的話，她倒在崔智秀肩上笑得眼睛彎彎。之前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放送節目上，樸志焄這時候卻敏銳察覺到一些悄悄打量高允珠的視線。

确實是很可愛的……因為對生人總是冷着臉，所以毫無防備的笑臉讓人很心動。

崔玹碩用口型問樸志焄：“男朋友？”

他點點頭。崔玹碩了然，又拆開了個飯團。

高允珠挂斷電話之後，崔智秀開她的玩笑：“渽民好黏你啊，也是，我們允珠太受歡迎了。”

樸志焄附和着：“還有前輩管我要你的電話号碼呢，我都推辭了。”

高允珠說謝謝志焄，但如果為難的話給了也無所謂。

他有些驚訝，随後舒了口氣，說那前輩追得很緊呢，那就交給允珠去應付了。

“我們允珠在這方面很為親故着想啊。”

崔智秀捂着嘴笑，說你要是見識過高允珠怎麼拒絕人就不會這麼說了。

他們一起離開便利店。高允珠本來羽絨服帽子帶得很嚴實，走了會覺得熱就把帽子扯下來。樸志焄和崔玹碩落後一點，走在她們倆身後，看不過眼地伸過手去給她整理翻過來的帽子，吐槽着允珠意外地活得很粗糙，她側過頭對樸志焄說謝謝親故。

在某個岔路口他們分開。揮手道别後，崔玹碩對樸志焄說，允珠xi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呢。

“意外地很親切吧。”

……也不至于很親切，但還是符合傳聞中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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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新年，滞留在會社沒辦法回家過節的練習生變多了。S/M很人性化地給他們辦了party，當然隻是提供了一個活動室和零用錢，任由他們折騰去。

聚在一起後先鬧哄哄地點了很多外賣，披薩、炸雞、中餐，還有中國line要求的必不可少的餃子。

董思成和錢锟把電腦連上了液晶顯示屏，開始放春晚。高允珠看得很新奇，中本悠太說和紅白歌會很像呢。

“紅白歌會是什麼啊？”

Hina給高允珠解釋着，她問：“隻有很厲害的歌手才能上嗎？”

Hina點點頭。高允珠興奮起來：“那好希望我們以後也能上啊！”

兩個日本人有點尴尬地笑，也沒跟她解釋獨島事件後，連BoA，少時和東方神起這樣的組合都無緣紅白。

活動室裡有各類娛樂設施，台球桌，k歌機器。中本悠太還發現了一副紙牌，他喊着：“孩子們，我們玩國王遊戲吧。”

他挑出紅桃A、2、3、4、5、6、7一共七張撲克牌，又舉起鬼牌晃着說：“抽到鬼牌就是國王，可以指定1到7号的幾個人做任何事情，拒絕的話要撒嬌到所有人都滿意為止。”

中國line看起來似懂非懂，ten用英語解釋着，高允珠用學來的隻有她自己能理解的中文也在一邊幫腔。等到都搞明白規則後，遊戲開始了。

他們八個人在地闆上圍坐成一圈。

第一輪，中本悠太混合好八張牌，在地闆上散開成一個扇形。高允珠看到牌眉開眼笑，翻過來說我是國王！

“那我的命令是……”她思考了會，說：“2号喂4号吃炸雞？”

中本悠太吐槽：“呀，允珠，很沒意思啊。”

高允珠不理他，興緻勃勃提問着：“誰是2号？”

徐藝洋弱弱翻過紙牌，是一張紅桃2。高允珠開始有不好的預感：“誰是4号？”

Lucas翻過手裡的紙牌：“是我。”

高允珠黑了臉：“安對！我要換一下。”

中本悠太說沒這樣的規則啊，不然你就撒嬌。話音剛落高允珠就湊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說拜托了歐尼醬。

突如其來的日語攻擊，中本悠太猝不及防地紅了耳朵。他一根手指抵在高允珠的額頭上把她推遠：“别突然靠這麼近啊！”

她也不在意，向後坐直：“我通過了吧？那就5号喂6号吃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