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高恩說不是的，語氣委屈又不滿：“會社懂什麼啊。”

-

高允珠跳舞跳到腳腕隐隐發痛才停下來。手機意外的安靜，是沒電了。她去包裡翻出充電器，屏幕亮起來後看到李馬克的消息挂在通知欄。

“還在會社嗎？”

現在是淩晨三點，那條消息是一小時前發過來的。她回了“嗯”，對面很快秒回：“你在哪？”

高允珠倒在地闆上看李馬克走進來：“你很閑？”

他說阿尼……沒有很閑，有一點？

高允珠丢過去儲物櫃鑰匙：“那你把我的校服拿過來吧。”

她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擡手指的動作都很勉強。鑰匙扔過去的準頭很不行，但李馬克還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李馬克去儲物櫃那邊，先開了下高允珠的儲物櫃，沒有打開。他沉默了下，走到李泰容的儲物櫃前。

櫃子打開了，校服疊得很整齊，領結也擺好放在外套正上方。

他把校服裝進自己的包裡。回到練習室，發現高允珠躺在地闆上，已經睡得無知無覺。

她的嘴唇是淡粉色的，不知道塗了什麼，看起來在微微發光，讓他想起了聖誕節的親吻，又恍然意識到居然已經過去了快半年的時間了。

李馬克有太多事情要忙，寫不完的歌詞和總是覺得太少的練習時間，忙着向前跑，沒多餘的心力去思考，甚至也還沒去問她為什麼回應自己的親吻。

他看了眼監控，推高允珠的肩膀。高允珠醒過來之後先在地上來回翻了幾下，然後痛苦起身。

把李馬克遞過來的校服裝進自己的書包裡，她握住李馬克伸過來的手起身：“走吧。”

他卻猶豫了下，讓高允珠先走。

她皺眉問為什麼，那哥支支吾吾了會，說有私生跟他。

“……經紀人哥知道嗎？”

知道，但是并不在意。

男孩子嘛，被女生跟着能怎麼樣。S/M對私生的态度從來都是暧昧的，甚至帶了點縱容的态度。管起來太難，再說私生也都不少花錢。

高允珠氣結，帶李馬克從地下停車場七拐八拐，讓李馬克用心點記路。他說好，心想沒什麼必要，宿舍的樓下也是有私生的。

不過久違地沒有私生跟随，能跟高允珠一起走走感覺很好。天氣熱起來，她把頭發綁成高馬尾。他跟在高允珠身後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走着，她停下來拉開一扇門：“出去再走一段右拐就是你們的宿舍了。”

他又把人拉回來。門關上，昏暗的停車場裡他盯着高允珠的眼睛：“沒有出道祝福的話，可以送我出道禮物嗎？”

“你想要什麼禮物？”

“什麼都行嗎？”

“餐廳點菜還有份菜單呢。”高允珠警惕了點：“你要是說什麼奇怪的話就死定了。”

“聖誕節的時候，”他支支吾吾：“你為什麼，為什麼……”

“說到這個！”高允珠這才有機會控訴：“歐巴你是狗嗎？我之後連唱歌都會扯到傷口。”

“對不起。”李馬克道着歉，還說下次會小心的。

她被過于明顯的暗示逗笑了：“說什麼啊，不要開玩笑。”

-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高允珠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領結。她郁悶地坐上公交車，給李馬克發消息：“你看到我的領結了嗎？”

跟需要自己搭公共交通上學的練習生不同，首藝高的NCT們早上會有經紀人開車送他們去上學。在保姆車上李馬克看昨天晚上拍攝的群體練習視頻，孩子們也湊過去看得很認真。

就是在大家都盯着他的手機的時候，高允珠發過來了消息。他手抖了下，劃開那條消息，但是很明顯所有人都看到了。車内的氣氛一下變得古怪，經紀人在前面開車，聽到消息提醒，從後視鏡看了眼開玩笑：“誰啊？馬克的女朋友？”

經紀人本意是在開玩笑，因為很相信李馬克不會在出道前搞些有的沒的所以才能随口講出這種話。但李馬克反應也太過度了，他臉漲得通紅說不是啦！不是女朋友！

這下經紀人反而起了疑心：“那是誰？”

李東赫搶話：“高允珠啦！她一大早又開始講奇怪的話。”

經紀人放下心：“哦允珠啊。允珠還要自己搭公交去學校，很辛苦呢。也不能一起送送她和hina，私生都盯着呢……你們在粉絲面前也記得要保持距離，不然被罵的還是她們。”

“知道啦哥。”李東赫回答着。李帝努事不關己地戴上耳機。羅渽民又縮回座椅裡，表情沒什麼波動。

真的不在意嗎……李東赫看着羅渽民若有所思。他注意到李東赫的注視，挑了下眉毛問怎麼。

“沒什麼，隻是，”他笑嘻嘻湊過去在羅渽民耳邊問：“你們真的分手了嗎？”

羅渽民一下冷了臉，說沒有。李東赫故作疑惑：“我看不像啊。”

然後他的大腿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