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幽抽了一口氣,很輕微,但耳尖的崔顔立刻說,“你搞什麼東西盛朝陽!”
說完啪的把電話挂了。
盛朝陽把鍋推白西幽身上,“讓你不要出聲。”
白西幽很無奈的托起她的臉,“夫人,您咬人真的很疼。”
盛朝陽摸了摸自己的牙,疑惑道:“也不尖啊。”
“是大力。”白西幽也是可憐自己,青青紫紫的,連塊好肉都難找。
盛朝陽把想起身的白西幽撲回去,“寶貝起這麼早做什麼?”
白西幽快無語了,“夫人,您擾醒我。”又不讓睡又不讓起,怎麼不上天呢。
“是嗎,”盛朝陽毫無悔過心,一揚手,智能總控捕捉到手勢,自動把窗簾拉上了,屋内一片暗沉,“寶貝,天好黑。”
白西幽想跑,盛朝陽把人鎖住,“寶貝不來保護我嗎?”
白西幽說:“在修仙文,我這叫以身伺魔。”
我實在偉大。
白西幽也不知道盛朝陽哪根筋搭錯,邊哭邊問:“夫人,我能叫嗎?”
禁言令解除了嗎?
盛朝陽顯出些微的火氣,“崔顔說,大家都來……”
所以呢?
“孟昭也到。”盛朝陽越想越氣。
反正苦是白西幽吃。
休息三天,白西幽不知道是上班苦還是休息苦,一直到坐到工位,她腰都疼,餘小魚精神不飽滿,有點焉,但還是對她道謝加道歉,“我不是故意對你想七想八的。”
白西幽搖頭,“沒關系,你隻是中暑不舒服。”
餘小魚低聲應了一聲,坐回椅子對着電腦屏幕兩眼發直,才不是中暑不舒服,最可怕的是烈日之下,四周耀白,隻有白西幽站在那,鬓發都濕潮的貼在額上,一身淋漓的像個妖魔,勾魂奪魄的妖魔。
餘小魚怎麼都忘不掉。
白西幽上了一天班又請假了,餘小魚陷入惶恐,不會是我這個破嘴吧,把這麼好的人說的不來了?
觥籌交錯的訂婚宴,聲勢浩大,畢竟女方是小明星,八卦記者都圍了好些,不過他們隻能報道外場典禮,涉足不到内場會議。
專人把守,連蒼蠅都飛不進來,落座全是大佬,身價略低都聽不到消息進不來。
非正式會議,是這群大佬開個小會商量蛋糕,小美麗反正聽不懂,坐旁邊吃吃喝喝也開心,看了白西幽幾眼,“你太累了,該歇歇。”
白西幽點頭,“會歇的。”
小美麗可太知道這回答了,和她以前如出一轍,忍不住說:“她沒分寸,你沒分寸?”
白西幽溫柔的笑,安撫她莫名的怒氣,“最近時間太少,忙完這一陣就行了。”
良言難勸該死鬼,小美麗還能怎樣,用點心揭過話題。
崔顔說:“盧洲灣預計開發建設為第二個商業中心。”
孟昭開口,“盧洲灣周邊調研,我們接了一部分,崔總接了一部分,然後盛總白總以及諸位,多多少少都接了一些。”
“現在就是,兩個商業中心必要聯通,這條路怎麼劃,”孟昭掃視一眼,“大紅村繞不過去,我統計過大紅村如今的土地數據,發現最重要一塊地去向不明。”
孟昭看向盛朝陽,“盛總,我隐約記得您前兩年提過?”
盛朝陽面無表情,“給汪朗了。”
“那是你兒子。”孟昭說。
“所以呢?”盛朝陽眉頭不動。
“您和您愛子談。”
盛朝陽嗤笑一聲,“怎麼,孟老闆已經拿到總授權了,指揮這指揮那的?”
“倒也沒有,”孟昭歉意一笑,将話語權托出,誰想接誰接。
崔顔嬉皮笑臉,她向來沒什麼正形,笑嘻嘻的說:“諸位,這潑天富貴我崔家是要接的,已經商量好了。”
“對吧崔辰?”
本該在外場迎賓的崔辰呵呵一笑,“對啊,崔家是堅決擁護發展建設,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略盡綿薄之力。”
這一塊大蛋糕,除卻在座的衆人,可能還會有數匹黑馬沖出來搶,以及最大的一位上座,不需要出面,但足夠掌握全局。
别人吃的多,輪到自己自然就少,崔家已經擺明了立場,甯犧牲利益,衆人神色各異。
白斯年輕描淡寫的說:“白家入局。”
“任務進度50%”,白一突然播報。
白西幽遙遙的看了一眼,“白一,魚餌足夠大,什麼魚都能釣上。”
白一不可思議,“你預判的?”
“不是,但我知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隻要入局,就是勝負五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