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威一回來就看見呆站的身影,吓了一跳,差點就一悶棍上去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汪朗,連忙丢掉棍子,“阿朗,你怎麼在這裡?”
汪朗呆呆的看着白西幽,孫威趕緊上前查看,心知不好,立刻對汪朗說:“阿朗快走,現在就走,回家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誰問都不要說,阿朗……”
孫威把人推出去,“盛朝陽就會把公司轉移給你,你要好好活着。”
汪朗被這消息砸的醒了點,匆匆忙忙往家跑,在路上被盛朝陽的人找到,“汪朗?”
汪朗露出希冀的眼神,“是我媽讓你們來找我?”
黑西服說:“是,跟我們走,現在。”
汪朗下意識跟着走了。
盛朝陽接到消息,對孫威說:“已經找到汪朗,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白西幽呢?”
孫威大笑,“來啊,來的夠快就能看到她!”
孫威把手機砸碎,從後腰掣出一把匕首,他才不會留後患,白西幽應當死的不能再死。
孫威一刀紮下去,紮歪了。
他不是醫生,根本不認識人體骨骼,隻知道心髒在偏左的胸口,不知道一把刀要捅進人體不僅需要力量還需要技巧,匕首卡在肩胛骨下。
孫威也是第一次幹這個活,本能的發抖,腎上腺素激增使他找不到準星,握住刀把又拔了出來,血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流。
孫威舉刀。
倉庫被警方沖破,“把刀放下!”
來不及了,孫威咧嘴一笑,悍然下刀。
子彈比刀更快的到達他的心髒。
孫威無聲的栽倒,圍攻的衆人一擁而上,各司其職,有人來查看白西幽狀态,“救護車!”
“有刀傷,大出血!”
白西幽混沌朦胧,意識不清,隻覺得自己好痛,“好痛……”
“哪裡痛?”随行的醫生拼命問。
白西幽不知道哪裡痛,茫然的說:“好累……”
“好累。”
走了這千萬年,她真的好累,恍惚中白西幽好像看見盛朝陽,于是問:“夫人,我能得到您的心嗎?”
“我隻是,我隻是,想要您的心……”
“夫人,我好累……”
白西幽邊哭邊說:“好累啊。”
她的要求很低,她隻是想要一顆心。
朝陽,夫人,您不肯付出真心。
白西幽被送搶救,醫生在她身上發現了多種藥物痕迹,因為不知道是何種東西,所以需要大量檢查。
盛朝陽肅着臉,孟昭反而先崩潰,“盛朝陽,你放過她吧!”
“你放過她吧,你憑什麼如此對她!”
盛朝陽盯着搶救室的門,充耳不聞。
孟昭說:“盛朝陽,如果我真的挖你牆角怎麼樣?”
盛朝陽終于有反應了,“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至少我會做的比你好!”孟昭就差拳頭往她臉上招呼了。
盛朝陽盯着她一會,忽而一整衣角,輕蔑的警告,“孟昭,最好别拿孟氏冒險,你那點體量,還不夠吃的。”
孟昭半晌無聲,怒氣在她心中翻騰,良久才被壓下去,“你說的對,我沒法抗衡你。”
“但如果她願意離開呢?”隻要白西幽願意,孟昭也可以不在乎所有。
“不可能!”盛朝陽不假思索,“孟昭,我們倆的事,你插什麼手?”
“我們就算吵架都輪不到你插手。”
盛朝陽用輕描淡寫但最利的箭去紮孟昭的心,“你無關緊要,沒有立場。”
孟昭都被氣笑了,甘拜下風,“盛總,真不愧是盛總,慣會算計人心。”
盛朝陽上前一步,盯着她,“再告訴你一件事,白西幽不會離開我,她離不了,她怎樣都會在我身邊,為了在我身邊,她接受一切。”
“不管我怎麼對她。”
孟昭不可思議,“你無恥,真是夠髒的心。”
“夠髒的心也是白西幽渴求的心。”盛朝陽不以為恥。
“盛總最好别逼我去買殺手!”孟昭被刺激到破防,口不擇言。
“你也隻能做到這樣了,無能狂怒,”盛朝陽慢條斯理的說,“你說的這些話,做的所有事,她都不會知道。”
“白西幽隻會看向我。”
盛朝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露出隐秘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