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是,即将要去的海市,那裡炎熱濕潤,四季都是夏天。
王助跟着邢宸做事有好幾年了,他看着老闆朝一個方向盯了好久,也好奇的看過去。
似乎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但有個人裝束有些奇怪,包的嚴嚴實實,像做賊似的。
上機後,季初關掉手機,坐在座位上撐着下颚扭頭看舷窗外的風景。
她想起不久前看的一部喪屍電影,亂想着外面會不會突然出現喪屍。
看夠了,季初發呆似的盯着前方,一個人在走道上過來,坐在了她的前面。
季初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驚訝,她怎麼又遇到邢宸了,她甚至還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
喪屍沒有出現,出現了大魔王。
大魔王消失不掉。
邢宸應當是看到她了的,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坐在她的前面的座位。
季初垂下眼。
那天晚上,她剛穿來,在原文劇情和邢宸過于冷厲的雙重壓力下,很害怕他,還很沒出息的抱着腿求饒。
直到現在,面對他時輕微的心悸感也沒有消失。
不過邢宸雖然說過不要再讓她出現在他面前,但是遇見了也隻是當她不存在。
沒有再追究的意思。
季初小口呼出一口氣,以後那就當作不認識好了。
呼出的氣息吹起了前座那人的黑發,季初看見,立馬屏住呼吸,停住幾秒後,後背緊緊挨着後面靠背,盡量離他遠些。
下機後,季初打車去酒店。
一路上沒碰見邢宸他們,她安心了。
晚上,她被蚊蟲叮咬的難受,導航了一個超市的地址,下樓出去買驅蚊水。
季初在超市買了不少的東西,推着購物車轉過一個貨架,她又看到了熟悉的人。
她立刻轉身,又回去。
胳膊被人拉住,周邊有松柏的氣息,男人說:“怎麼在這裡?”
季初回頭,邢宸的個子很高,站在這裡壓迫感很強。
許頌在邢宸的身後,穿着長裙。
難道在機艙裡的時候,邢宸沒有看見她嗎?
季初道:“來這裡旅遊。”
“旅,遊?”邢宸把這兩個字說的很慢,像是要找出這兩字隐藏的含義。
季初心提起來,這語氣……邢宸不會又要揣測她吧。
比如:
你真的是來旅遊的?
不要再跟着我。
你還沒死心?
不是說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不管怎樣,都會對她進行諷刺。
然而邢宸沒說什麼,他看季初的神色也沒有嘲諷之意。
他對許頌說:“走吧。去結賬。“
率先去前台付款。季初看見他也買了驅蚊水。
*
清晨。
季初兩邊各梳了一個辮子,挑了一身黃色長裙,出門。
她出去之前戴了一個很大的寬檐帽,還戴着很嚴實的口罩。
季初去了繁華的街道,之後又走到一條小路。
這裡有很多小攤販,各式各樣的東西都陳列在木闆上。
季初看的稀奇,買的也不少。
走到這條街道的一半,就提了好幾個袋子。
前方的人實在太多。
路也堵。
汽車很久都難以前進。
邢宸這時才後悔,把陳叔打發走,自己開車出來散心的舉動。
降下玻璃窗透氣。
邢宸倒是很輕易的看見不遠處的街道,跟攤主砍價的黃裙女子。
雖然戴着口罩。
但邢宸知道,是她。
季初最終也沒把那個小巧的瓷器價格砍下來。她放棄購買了。
對于錢财之物,她很精打細算。
不遠處的那人跟攤主講了好久的話,還是沒拿走她手裡的那個商品。
邢宸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女子,這段時間,她好像變了。
邢宸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