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呆滞頭鐵道:“别怪我,你先逼我的。”
邢宸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膽大還是慫。
之後,邢宸在季初眼前,把浴室門鎖上了,把她關了進去。
邢宸回到床上睡。
沒多久,浴室裡又傳來高聲朗讀鬼故事的聲音。
這回不是男音,而是稚嫩的女音。
是季初在裡面念鬼故事。
“外面殘陽如血。銘風村好久沒有來過外人了,這是第一次見到有遊客再來這裡。那是個男人,他臉色蒼白不似活人,瞳孔極小。他拿出一沓錢,說,叔,農曆三月十七,鳳凰山上,幫我給我女兒燒點紙錢。她叫劉璇。”
“劉璇?這不是村長家的女兒嗎?為什麼說是他的女兒?但鐵叔還是收下了錢,應承下這件事。”
邢宸起身打開卧室門,又打開浴室門。
季初正說着:“第二天,鐵叔,拿出那些錢查看,哪裡是真錢,竟全是冥币。”
然後,猝不及防的和邢宸對視個正着。
邢宸真的很累的樣子。
他眼睛黑黑的,像銀河。
“出去。”
季初歉意的說:“抱歉。”
麻溜的出去開門。
但,打不開。
“邢宸,這門完全打不開啊?”
沒人回應。
季初回頭,身後床上那人躺着一動不動。
她走過去。
邢宸好像已經完全睡熟了,臉紅撲撲的。
她後知後覺的想,他或許發燒了?
季初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些熱,好像就是發燒了。
季初離開床前又回到沙發上,走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東西落地。
她轉身,邢宸醒了,睜着眼睛,很疲憊虛弱的樣子。
“别吵。”邢宸又閉上了眼睛。
或許沒有發燒,或許他已經吃過藥了呢。
成年人可以照顧好自己。
季初找借口不去管。
她在沙發上沒有睡着,過會,她悄悄走到邢宸床前,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更熱了。
季初戳戳邢宸的胳膊,想把他叫醒,提醒他自己去吃藥。
邢宸真的很累的樣子。
他眼睛黑黑的,像銀河。
煩擾的說:“出去。”
季初氣鼓鼓的說:“你倒是放我走啊。”
邢宸:“門從裡面可以打開。”
?那季初剛才開門,怎麼打不開。
季初:“我試了好幾次,打不開。”
邢宸意識不清,隻說:“别吵了。”
季初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你發燒了,得吃藥。”
邢宸:“出去。”
季初:“......”
我倒是想出去呢。
出不去啊。
季初在app上點了發燒藥和溫度計,降溫貼之類的東西。
呆了一會,門鈴響了。
季初隔着門讓外賣員放到門口地上。
然後,她彎腰,搖晃邢宸的身體,在他耳邊喊:“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藥在門口你快去開門拿。”
喊了好幾遍,季初累的葛優躺在沙發上。
身旁傳來動靜。
邢宸真的去開門,把地上的塑料袋拿回來了。
然後又躺了。
季初端來一杯溫水,配好藥,坐在床邊。
她先把降溫貼貼在邢宸額頭。
他意識混沌不清。
邢宸感覺到異樣,睜眼,一雙圓潤的眸子看着他,輕聲說:”你醒了?”
邢宸把額頭上的東西拿下來,女孩解釋:“這是降溫貼。你發燒了。”
他把手裡的東西扔到床頭櫃上:“我不貼這個。”
季初心裡想,可能霸總都不接受萌萌的東西吧。
不然都不酷了。
她說:“你先吃了退燒藥再睡吧。這裡有。”
邢宸又用那種黑沉沉的眼神看她了,讓人捉摸不透。
季初耐心等着。
邢宸倒是真的拿起那杯溫水和退燒藥喝了。
“你回去吧。”
既然邢宸已經吃了藥了,還讓自己走,季初也不好再呆在這裡,輕關上門。
她剛才看見邢宸怎麼開的門了。
*
這之後,又是好幾天,季初沒再見過邢宸,也沒見過許頌。
有一天晚上,季初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用手機玩五子棋。
她玩的正高興,沒察覺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有一個地方季初正苦惱着怎麼下,停住,遲遲不下棋子。
“這裡。”
骨節細瘦的手指指着液晶屏幕的某個地方。
季初回頭一看,某人又是西裝革履的模樣。
季初按照他說的地方,下了。
落子瞬間,系統提示,她輸了。
她扭頭,靜靜看着邢宸不說話。
邢宸靜默,表情難得帶着一絲窘迫,沒得解釋,離開了。
這人的背影難得有些窘迫。
等邢宸走後,季初一直在憋笑,強忍的肚子很疼。
原來大總裁是爛棋簍子。
不過剛才系統提示的時候,身邊的低氣壓讓季初真怕邢宸把她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