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的新歌從去年底開始就在陸續發布,新專輯的完整版發布則定在2010年4月,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
按計劃2月份完成韓國和日本的演唱會後,3-5月他們在韓國跑各類通告節目為新專輯做宣傳,5月開始則要開始跑海外的宣傳和演出。首爾的首場演唱會像是他們要邁向世界的一個信号,而首爾的第一場首演也将是軒沁星第一次登上舞台。
大考的下藥事件後,拖了成為合同練習生的福,軒沁星便被正式安排進了伴舞團裡。
在此之前演唱會籌備的階段,她就已經在工作組裡了,從編舞到舞台設計都全程參與,比起其他剛進舞團的練習生和舞者們她自是更加熟悉也更快上手。
加上她天資出類和刻苦練習,在練習室一衆舞者裡往往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為此她也被指定做了崔勝賢身邊的伴舞——Rap是崔勝賢的長闆,但舞蹈嘛,确實短了一點,所以她在身邊即使偶爾他節拍或舞步出現小失誤她也可以及時補上帶他回正軌。
“OK,走位我們就定這一版,晚點我會把錄像都發在群裡,各位都多看看多練習。大家辛苦了!”這次巡演的舞蹈老師拍了拍手,笑着向所有舞者彎了彎腰。
軒沁星也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彎腰還禮,耳邊響起了崔勝賢的聲音。
“哥哥我今天不錯吧?”
軒沁星側臉看着他笑了,隻見他一頭的汗身上的長袖T恤已經濕透了一般,她随即舉起一個大拇指認真晃了晃。
“絕對,完美!”一拍都沒錯,可不是完美嘛。
“啊對了,除了五位老師,其他所有人明天早上九點在練習室集合,細節問題我們再過幾次。”編舞老師舉起手确認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是!”大家陸續回聲應和道,軒沁星卻有些為難,按照權師父的安排,明天上午是讓她去聲樂室練習聲樂的。
“Macy,明天五位老師沒公開日程的話你就來幫我一起吧?”
林惠兒客氣地用了一個“幫”字,軒沁星急忙站了出來,她可不敢當這一個“幫”字,林惠兒可是業内數一數二的專業舞者。
她有些慌亂地看了看一屋子的舞者和哥哥們,心裡開始打鼓。
這個場合如果說第二天一早權紀龍給她安排了小竈私教上聲樂課不知道又要招來多少記恨。
這段日子她盡可能低調做人,從不化妝也總是穿着灰暗色調的寬松衣服,有日程跟在哥哥們身邊的時候甚至會戴上一頂洗的發舊的米灰色鴨舌帽和口罩以避人耳目,生怕招來任何人的注意或側目。
但是如果不說出來,又該拿什麼理由拒絕行業大拿對自己的邀約呢……
權紀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汗,看軒沁星無處安放的小眼神不由在心底樂了下,果然是個孩子臉上藏不住事。
“不好意思林老師,順哥安排了小幺明天辦點事。”
軒沁星悄悄松了口氣。
翌日早軒沁星早早起床等在客廳,哥哥們的房間門卻都悄然緊閉,她探頭向走廊盡頭權紀龍的房間看了看,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是早上?她起身走進廚房,準備好了早飯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吃完了早餐,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灑滿了客廳的地磚泛出溫暖的色調。
房子裡依然靜悄悄的,她索性開始打理衛生,打開垃圾桶的時候,才看到裡面放着兩隻喝完的紅酒瓶子——看來昨天半夜有人喝了不少,那麼,應該是紀龍歐巴喝多了,不是自己記錯了吧?
她回頭看看權志龍的房間,暗自點了點頭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又轉頭進了廚房,煮了一鍋醒酒湯,然後寫了便簽貼在了餐桌上,便拎起包出了門直奔公司的方向去了。
“過來聲樂室吧。”
11:45,收到權志龍的短信時軒沁星正在舞團裡配合練習,休息時軒沁星看到這條信息已經是15分鐘後的十二點了。
軒沁星急急忙忙和林惠兒打了招呼便拎起包跑了出去,趕到聲樂室的門口才急急停下腳步,換了兩口氣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權志龍正在沙發上坐着看手機,他今天戴了一頂黑色的漁夫帽,素着一張臉,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
“對不起,志龍歐巴,我剛剛才看到消息。”
權紀龍上下掃了軒沁星一眼,隻見她穿着發舊的藏藍色T恤和一條練功褲,T恤十分寬松,領口的位置由于出了大量汗又粘在了身上,隐約能看出她單薄又不那麼“單薄”的身型。
“沒事,我也喝多了沒爬起來。還沒吃東西?”權紀龍收回視線,拿着手機站了起來,坐到了琴架前。
軒沁星一邊點了點頭,一邊急忙将包放下,擡腳準備跟去琴架前開始今天的“大師課”。
權紀龍卻伸出食指,指了指她,軒沁星停在了原地。他的食指又換了個方向指向了沙發旁的茶幾,幾子上放着一個麥當勞的牛皮紙袋。
“我吃不下,你吃了吧。”說完便不看她,坐到琴架前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始按鍵盤。
軒沁星聽話地坐回沙發上,打開包裝袋子,漢堡還有些許的餘溫,剛剛因劇烈運動加速的心跳和呼吸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吃着漢堡的時間裡,權紀龍手下原本随意的音符竟然漸漸有了旋律,軒沁星忍不住呆住了。
她直直望着撥動鍵盤的權紀龍,窗外的明媚光線讓他的側臉線條看起來那樣分明卻又帶着一絲溫煦似乎在發光。
軒沁星原本漸漸平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又亂了起來——她仰慕他的才華,那是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夠到的音樂天賦,而此刻這份仰慕裡還參雜一絲微妙的情緒,就像這還留有餘溫的漢堡,激發了她的心跳,又一點點融進了她的身體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地方的換氣?還有你這個假音切換怎麼回事?!頭聲不懂嗎?”
軒沁星緊張地握着麥克風合在胸前,低着頭也不敢權紀龍神色平靜卻讓人不敢直視的臉。訓練時,他作為“師父”時真的太吓人了,那氣勢簡直想要吃了她。軒沁星咬着嘴唇大氣不敢出,心裡想着,這可不僅是嚴厲,是真的很兇啊!
權紀龍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自己第一個親自帶的孩子,必須都是最好的!
可她今天的情況算怎麼回事,這一下午幾個小時她是聽不懂人話嗎?
越想越氣,窗外的明媚陽光早已經墜到了地平線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頭,站起了身。
“專輯回歸就要開始跑宣傳了,時間多緊張你心裡清楚。後面我沒那麼多時間盯着你,該說的我都說了,明天進棚試音!還這個水平,你愛幹嘛幹嘛去!”權志龍壓低了嗓音,嗓門明明不大,但是敲在軒沁星的耳朵裡,震的她的心髒都顫了顫。
“好的。”軒沁星隻覺得一陣泰山壓頂,又想着他真的生氣,連正常音量都不敢發聲。隻敢小聲應着,語氣裡滿是小心翼翼,也有些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