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風和日麗,路邊的櫻花已快落盡,天氣日漸暖和起來。
軒沁星戴着一頂帽沿極大的遮陽帽,插着雙臂正站在樹下觀望着不遠處的錄制現場——哥哥們正在參與一期綜藝節目的錄制。
“今天幾點結束?”是柳子絮發來的信息。
“估計要淩晨兩三點。”軒沁星回複道,正想着和柳子絮說不回去睡了,在車上将就一晚,第二天他們就直接去機場了。
“那我來看看你。”軒沁星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手垂了下來,看着不遠處正在錄制中的權紀龍發了會兒呆,回複道:“謝謝姐。”
軒沁星沒想到柳子絮會來的那麼快。
“下課了沒什麼事兒,就開車過來了,沒打擾你工作吧?”柳子絮穿着一身休閑的衛衣,戴着一頂漁夫帽,笑容明媚地朝軒沁星走了過來,她的身旁一如既往地跟着Zero,此刻Zero兩隻健碩的手臂還拎着幾大袋咖啡。
“今天這麼早就下課了?”軒沁星看了看還挂在天上的太陽,這會兒才下午三點,她又是從市區開車來,隻怕是下午的課一節也沒上吧。
而且看來是早就知道今天順哥不在,隻有自己守場子才敢跑來的——她沒問過自己,自然是權紀龍和她說的。
“下午沒課,呐,給你們的,拿去分了吧,我可太想你啦。”柳子絮笑着說完抱住了軒沁星。
“确定是想我嗎?”軒沁星挑了挑眉毛揶揄道,也笑的燦爛。
那根刺在心裡埋了小半年,似乎已經變得柔和了。也或許是她漸漸學會了成年人的演技,現在倒是能輕松地和柳子絮輕松玩笑上兩句二人的關系了。
不遠處的權紀龍很快注意到了場邊的動靜,眼神不由自主地飄了過來。
到了休息時間,權紀龍立刻快步朝保姆車走了過去。
“Hi,好久不見。”權紀龍笑着打招呼,視線始終停留在柳子絮的臉上。
“确實,有點久。”柳子絮也笑道。
軒沁星關好車裡的各處簾子,瞥了眼兩人便移開了視線。
看來心裡那根奇怪的暗刺并沒有完全變軟啊,這會又有些不舒服的刺了刺她的小心髒。
“那個,姐,讓Zero幫我一起去發一下咖啡可以嗎,我拿不了那麼多。”
“當然可以啊。”
軒沁星和Zero拎起幾袋子咖啡下了車,遙遙地卻見到錄制節目的一個常駐女嘉賓朝他們的保姆車的方向走了過來,軒沁星緊張的神經立刻繃了起來,格外大聲地貼着車門打招呼道:“前輩!辛苦了!哥哥們準備了一些咖啡,你要美式還是拿鐵呀!”
“真是懂事的孩子,紀龍呢?我想和他對一下後面的活動,增加點默契。”
“紀龍歐巴在換衣服,剛剛出了很多汗衣服濕透了,他有點感冒不敢着涼。一會兒換好了我和他說好嗎?”
“他感冒了?嚴重嗎?”
柳子絮在車裡聽着軒沁星比平日高了八度的音量,不由掩嘴笑了起來,小聲地說道:“那你是不是真的要換一身衣服了?”
“看來是要了,這丫頭一支挺機靈的。”
“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有什麼需要機靈的。”
“那是希望我公開?”
“公開什麼?绯聞女友之一?”
權志龍嘴角含着笑,看來前段時間希子的绯聞她在意了啊,心裡竟還有絲竊喜。
一邊開始脫外套,一邊說道:“那你覺得要公開什麼?不要绯聞?”
柳子絮起身換到了保姆車後排角落的座椅,聽到權紀龍的話,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說道:“圈、外、好、友。”
權紀龍指了指最後一排的挂衣架,示意柳子絮遞給他一件衣服,接過衣服的時候卻順勢握住了柳子絮的手,壓着嗓音湊近她說道:“隻是好友?我們的定位好像有點不同。”
“不然呢?”柳子絮抽了抽手,卻被他更緊地握在了手心裡。
“怎麼不也得是救命恩人之類的特殊關系?”看到柳子絮表情終于有了些意外和小失落,權志龍得意的笑臉燦爛極了。
見柳子絮就要翻白眼,随即又緊跟着說道:“不過,要不要考慮下對恩人以身相許?我可以接受。”
見到柳子絮的臉色有了些許不自在的紅暈,他才更得意地笑了起來。
柳子絮使勁甩開他的手,哼了哼鼻子道:“你想得美。”
“嗯……我是想的可美了,還想了好多你不知道的呢。”
兩人在車内壓着嗓音打情罵俏,軒沁星在門外拎着咖啡卻一身冷汗。她靠的近,隐約間甚至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此刻心跳都要飙到天靈蓋上去了!生怕對面一步距離的女孩要是聽力出衆那可真是要出大事的啊!
“前輩!要不你先喝杯咖啡,紀龍歐巴換好衣服,我讓他來找你。”軒沁星提着個大嗓門,格外大聲地說道。
“好吧,可是,你這麼大聲音幹什麼?我聽得到。你是對我有意見嗎?”女生皺了皺眉頭嫌棄地看着軒沁星。
“對不起前輩,我最近在現場呆久了,聽力不好就大聲了,抱歉抱歉。”軒沁星陪着笑臉,急忙遞上一杯咖啡。
“行了行了,那你讓他一會就找我哦。”
“好的好的,一定。”
目送對方離開,軒沁星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轉身輕輕拍了拍車門。
“我說,兩位,我心髒真的也不是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