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沖冠一怒為紅顔,罪惡的太子與死囚竟為了一位不知名女子兵戈相向,隻為與她春宵一夜?究竟鹿死誰手,請拭目以待!】
【驚險萬分!看似平靜的早膳為何暗藏波濤,是情義?是背叛?還是那可憎的嫉妒?一屆太子竟為搶奪無辜少女做出如此行為!】
南遙看着這幾頁在論壇裡掀起驚濤駭浪的貼子,陷入深深的沉思。
首先,我們可以判斷,太子隻有一個。
死囚也隻有一個。
那麼,無辜少女該不會是說我吧?
祁故淵一口吃下一個茶葉蛋,鼓着腮幫子艱難地嚼着。見南遙盯着如意書一動不動,好奇地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當他看到那幾行觸目驚心的标題時,腮幫子不動了。
是誰!
是誰毀了我的一世英名!
一看發帖人——“一個不知名的冷血殺手”
南遙很冷靜,因為據她的分析,這些帖子的矛頭并不指向她:“我覺得吧,這個殺手最記恨的應該是太子殿下您,你看,他的文字帶有強烈的感情,你感受到了嗎?”
祁故淵感受到了。
他無法忍受。
他必須要抓出這個藏在暗處編造這些故事的小人。
祁故淵一通分析,根據“早膳”那條不實謠言,可以推斷這個殺手一定在這座酒樓裡,否則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但是經由昨天的大戰,根本沒有人有閑心來酒樓吃飯。
所以眼下,樓中除了他們,隻有正在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和啃花生米的小黃。
首先排除小黃。
店小二不具備作案動機。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殺手一定是那個躲在角落裡帶着黑色兜帽,點了一壺茶卻喝了一個早上的不明人士!
祁故淵立刻叫來的店小二:“你去幫我問問,角落裡那個人來自哪裡?”
店小二已經習慣了這群人的突發奇想,他答應了一聲,走到那位不明人士身旁交談幾句,然後回來答複道:“是這樣的,那位姑娘說她不是殺手。”
“……”
可是還沒人問她啊!
于是,在片刻後,那位不知名的殺手被脅迫着坐在了幾人面前。
“摘下你的兜帽。”祁故淵頭一次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他故意将聲音壓低,顯得更有壓迫感,“讓我看看到底是何方賊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殺手似乎想倔強地拒絕,但是餘光掃到一旁對這件事毫無興緻,借了塊布擦着自己佩刀的謝悼之後,渾身一抖,乖順地摘下兜帽。
兜帽下,一張幹淨白皙的臉。
真的是個姑娘。
這位姑娘眉宇間透着幾分英氣,不施粉黛,顯得幹淨利落。
祁故淵怔住:“是你?”
姑娘說:“是我。”
正當南遙以為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時,祁故淵指着姑娘大叫起來:“原來是你,那個扮成花魁想要刺殺我然後被我一眼識破的笨蛋殺手!”
笨蛋殺手氣得臉紅:“沒有!”
“你為什麼在這?”
“賺錢。”
“你怎麼不當殺手了?”
“失業。”
“那你來這幹嘛?”
“進山。”
“進山幹什麼?”
“友危刀救。”
“哦哦,那我們好像還剛好是一條路。”
南遙忍不住打斷:“别的我都可以理解,友危救刀是什麼東西?”
祁故淵解釋道:“你好笨,她的意思是她的親朋好友被我皇叔那邊的人控制遇到危險了,所以她需要在魔域找到殺魂刀救他們。”
“?”你覺得這合理嗎?
笨蛋殺手點點頭:“沒錯。”
南遙又問:“你跟着我們多久了?”
笨蛋殺手指着南遙:“貼尋直跟。”
祁故淵:“她的意思是從你在城牆門口貼尋人啟事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我們了?”
南遙:等等,不對勁。
說到這,祁故淵也狐疑地問了句:“什麼尋人啟事。”
笨蛋殺手:“婆夫病走。”
南遙大驚失色!
“婆夫病走?”祁故淵沉默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無法解讀這句話?
看到思索着的祁故淵,南遙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翻譯官也不是什麼都懂。
而就在這時候,一直在擦着佩刀的謝悼掃了一眼身旁的松了一口氣的南遙,不動聲色地坐直身子,幹脆地将手中的刀拍在了桌上。
桌子一震,連帶着茶碗都在動。
笨蛋殺手吓得一抖。
謝悼:“再說一遍。”
笨蛋殺手:“…尋人啟事的内容是,她的婆婆對她惡語相向,丈夫對她冷漠至極,但有一天她發現她丈夫身患重病馬上要死且離家出走,所以她到這裡來尋找她丈夫謝悼。”
南遙:…你能正常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