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的佛珠穿透腹部時，我聞到檀香混着羊水的腥甜。納米佛珠在胎盤表面裂解成量子探針，記憶數據如毒蛇順着臍帶反噬。全息屏上，七歲的江浸月正被釘在青銅鼎，江硯舟用翡翠手術刀剖開她稚嫩的脊椎，将初代母體的機械核心塞入血肉。

"殘次品回收程序啟動。"記憶裡的電子音與現世重疊。培養槽突然沸騰，胎盤細胞在量子液中極速分裂，江夫人年輕時的面容浮出液面。克隆體脖頸的芯片疤痕滲着藍血——與我三天前更衣室留下的傷口如出一轍。

"今天是2035年7月7日。"克隆體突然睜眼，聲紋波形在監測屏上跳動。當陸謹言調出直播間數據庫時，某個高頻打賞的觀衆ID聲紋與其完美重合。彈幕突然清空，那位觀衆的ID自動更改為"第七代母體質檢員"。

江浸月的機械脊椎突然吸附在培養槽，量子液順着脊椎紋路倒流。克隆體在液體中分解重組，變成那位觀衆的頭像模樣。她沾着羊水的手指穿透玻璃，在虛空寫下帶血彈幕："建議立即銷毀殘次品。"

佛珠探針突然暴走，記憶畫面切換至江浸月改造現場。江硯舟将她的乳牙磨成粉，混入初代母體的骨灰注射進脊椎。"要成為完美的監測器，"他的手術刀劃過少女顫抖的背肌，"就要先變成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