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因為攝政王他善! > 第64章 第 64 章

第64章 第 64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太醫就在府中,郭昌幾乎是把太醫整個人扛過來的,太醫一到便知眼前是怎麼回事,立即就蹲在雪地裡,将藥箱打開,取出紗布來為韋厭止血。

蕭勿靜靜看着太醫為韋厭包紮好傷口後,引了人進屋裡坐,韋厭隻是換了個地方跪,屋内燃着地龍,暖和了不少。

蕭勿端坐椅中問道:“他是屋啟人嗎?”

韋厭面上終于恢複了血色,他搖了搖頭,慎重答道:“我先前調查過他的身份,他原是黔州人,今年初才來的,說是尋親,後來也沒有消息了。”

黔州人,蕭勿聽見這個地方眉頭又擰到了一起,回想此人面容,他沒什麼印象,也實在不清楚這個人要害他,換了藥方的目的是什麼。

“殿下要見他嗎?”

蕭勿撐着腦袋,疲憊之态似乎從晖州回來就一直如此,想必是餘毒未清引起的後遺症,韋厭更愧疚了。

太醫一直沒敢退下,因郭昌還交代他要再為蕭勿診脈,但看蕭勿臉色,他此時也不敢貿然上前。

郭昌慢他們幾步進屋來,手裡抱着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跨進門内來,腳步又在門邊頓住,支支吾吾問了句:“這個,怎麼處理……”

蕭勿睨了他一眼,有些無言以對。

揮了揮手打發他出去,道:“找一片風水寶地,安葬了罷。”

郭昌聽不懂是玩笑還是真話,讷讷道了句:“哎!”便退了出去。

蕭勿看了眼旁邊依舊提着藥箱候着的太醫,沉了沉氣,擱出一隻手臂來,示意太醫上前來診脈。

他另一隻手上,把玩着一個光亮的珠子,韋厭認出來那是小六跟他說過的,蕭勿去山上寺廟日日磕頭求來的,準備送給沈意之的舍利。

“黔州人?來京都尋親?”蕭勿太久沒有聽說過有黔州人來京都了。

太上皇不作為,因私恨放棄了先皇後母族,放棄了黔州,官員大換血,也隻是将在京都沒什麼作為的人打發似的派去黔州。

當年先皇後的母族勢力太過龐大,太上皇想要徹底根除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那幾年太上皇卻仍一意孤行地要鏟除異己,都道他情深如許,為了離馥的死做到如此地步。但誰又能說清楚他不是早就想将先皇後的勢力鏟除了呢。

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出去當衆矢之的,由向來清廉公正的太子殿下蕭覽親手去除了自己母親那些蛀蝕國梁的母族,真真帝王最是無情。

從那以後,蕭勿便沒有再見過從黔州來的人了。

蕭勿問:“他過來尋親,尋的是誰?”

“内閣大學士,裘俊。”

“聽聞他與裘俊之女有指腹為婚的娃娃親,但家道中落後,這門親事便被裘俊否了。”

“裘俊将他趕出來後他無處可去,才來投奔的我們。”

蕭勿了然了。裘俊與他向來政見不合,從前與蕭勿二人将六部割據,但自從蕭煥一事出了後,他便消停了。

不過照蕭勿對他的了解,裘俊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蕭勿使絆子。

院内雪地裡又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脆響,是蕭陸匆匆而來,他向來沒禮數慣了,直闖進了門内,瞧見蕭勿面前跪着韋厭,當下便知道二人是在說什麼事了,立即跪在了韋厭身邊,正要開口,不小心碰到了韋厭剛包紮好的手臂,引得他輕“嘶”了聲。

一劍斬去手臂的時候沒有感覺,反而現在輕輕一碰就開始痛了,蕭陸這才發現韋厭缺了胳膊,連忙向蕭勿求情,道:“這事跟阿厭哥關系不大,殿下且聽我剛才知道了什麼。”

蕭陸跑回了聽雪樓,問了當日孫尋舞出現在聽雪樓的事情。

她那幾日本來是住在王府的,但應準備着跟随國公大人入宮這日,在沈意之被莫允修請走後,孫尋舞折回了聽雪樓。

雲霜跑過來說沈意之有危險,蕭陸便跟着雲霜走了,走之前見到了孫尋舞的背影,這個時候的樓裡,隻剩了那個受韋厭所托要回來取什麼東西的高覺。

高覺便是那個被韋厭招入麾下的人。

說着,蕭陸轉頭看了眼韋厭,韋厭卻微微皺眉,似是不知道這件事。

當日他們大軍開拔,韋厭和郭昌都跟着蕭勿走了,高覺則是跟着韋厭一起。

高覺半路是離開過一陣子,隻是他并非時時盯着高覺,沒有特别注意。

蕭陸又繼續道:“孫夫人與高覺當日見了面。”

蕭勿:“他們認識?”

蕭陸點了點頭,“隻是當日他們聊過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不知殿下記不記得,瑞王從京都逃走後,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這個時候,孫夫人也失蹤了,王妃托我從聽雪樓找過,但聽雪樓都找不到。”

“再後來,便收到了孫夫人的死訊。”

所以孫尋舞一早便知蕭煥可能會去哪裡,高覺就是她在白馬道的眼睛。

蕭勿這時候想起了孫尋舞那日在白馬道對他說的話。

孫尋舞獨自一人坐在白馬道的一家酒樓中,二樓靠着窗邊的雅間。據店家所說,她那日一早就坐在了這裡等人,等的人直到中午才來。

這個人騎了一匹白馬,優哉遊哉地從街上打馬而來,将馬兒缰繩遞給店小二去幫他栓馬時,他才晃悠悠上了樓,面上是一派惬意自在。

這人是個俊俏的和尚,穿得卻是俗衣,顯得不倫不類,但又有種異樣的俊美。

“好久不見了,箫煥。”孫尋舞面上沒有表情,似是視箫煥為無物。

“可我卻時常見你的,阿尋。”箫煥一貫吊兒郎當的笑意。

與蕭勿相似的面容,笑起來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别。

二人在閣樓上叙舊,聊了很多,過去的,未來的,熟稔到像是多年的好友。

他們沒有談什麼家國大事,談的卻是兒女情長,互相問候。

但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已經不适合再聊這些了。

“你當日若是傷了沈意之,現在就不能再與我心平氣和地閑談了。”

箫煥挑眉,“你真給你的孩子找好歸宿了。”

“這件事情你比我更擅長。”孫尋舞看向箫煥的神情仍然淡漠,道:“當年你察覺我有了身孕,硬将我許給章鶴的時候,安排得也挺天衣無縫的。”

“你到現在還在騙我,這孩子究竟是誰的?”箫煥收起了笑。

“那晚我根本就沒有……”

孫尋舞笑了,肆意輕松,“不重要了,是誰的還有必要追究嗎?”

“那你今日終于肯見我,為的又是什麼?”箫煥來時輕松的心情,此時又開始煩躁起來,一口飲下了面前早已涼透的茶。

孫尋舞扯了扯唇角,看着面前一桌的美味佳肴,提不起一點食欲,也隻飲了口茶,道:“勸你收手。”

“好啊,那很簡單,你不是跟那個沈什麼,孟幺幺是好友嗎?你叫她跟她的親親夫君好好商量一下,把白馬道還給我,我便再也不會生什麼事情了。”

他又補充道:“還有你,隻要你,跟着我去屋啟,我們兩人好好過日子,你再為我生一個我們倆的孩子,一家三口,逍遙自在,這樣好嗎?”

說着,箫煥伸手覆上孫尋舞端着茶杯的手,孫尋舞的手顫了顫,似是想要抽手,但又沒那個力氣。

箫煥古相生得極好,繼承了江南人的柔和輪廓,又有京都人的明豔,章玉芝的模樣像他,眼睛像孫尋舞,有屋啟人的血統,眼大長睫。

孫尋舞想念孩子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章玉芝了,自從随着沈意之到京都,她的思念日複一日。

“你知道白馬道對大邺來說意味着什麼。”孫尋舞道。

“知道啊。”箫煥語氣輕佻,“但你也知道,白馬道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對嗎?”

“你是最懂我的,阿尋。”

街道上叫賣聲一浪淹過一浪,賣絲的屋啟商販一邊拍了拍手裡的鼓,一邊用蹩腳的大邺話喊着:“誰要死啊?”

“有沒有人要死?”

孫尋舞終于對箫煥露出了曾經的笑容,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那時候的笑容。

蕭煥有些恍然,他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這個笑容了。

然而下一瞬,他胸腔一陣劇烈鑽心的疼痛,一口腥甜湧上喉頭,他偏到一側去幾聲嗆咳,掩不住的深色血液仍從喉間不斷湧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