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美味了!别動,先别動。我要拍下來,你這攪粥的姿勢太帥了。我要打印出來,挂在屋子最顯眼的地方。讓所有人都看見我們的菊目哥哥的帥氣。”
“再換個姿勢,對對對!哇塞!好漂亮的肌肉線條,給我摸一下。沒發力就這麼明顯了嗎?哇塞!對對,這隻手擡高點。”
菊目臉色淡定,嘴角卻怎麼壓不下去。正凹造型時,餘光看見樓梯口。咳嗽兩聲低聲道:“咳咳,羽毛,人下來了。”而那隻手又是抓頭發,又是叉腰。挺直腰背攪粥後,發出句:“要吃點粥嗎?”
羽毛招手說:“快來嘗嘗,菊目一晚沒睡還給我們做早飯,生怕我們路上餓着。你真的好貼心啊,菊目~”話說完,又是滿眼崇拜對着菊目。
“去坐好,我給你們盛。還有豆漿雞蛋什麼的,你們先吃着。”
蘇桂反應幾秒後,輕聲說着:“好。”
他乖巧走到餐桌前,拉出闆凳坐下。沒有動桌上的食物,隻是看着羽毛和菊目聊天,等待他們一起坐下吃早飯。
早飯結束天還是漆黑,隻有燈光下白色道路。兩人坐上車就要啟動,蘇桂腦袋突然想起:“羽毛,不是三個人嗎?”
車子啟動加速,沒絲毫猶豫。羽毛道:“哦,不用管他。人如其名,跟條野狗一樣,突然就會出現。一會他就在車上了。你躺後面再睡會吧。”
不确定是時間太早,還是溫度太低,路上沒有任何人。車子漂浮在積雪上般,經過的地方依然是完美奶油層。
“聽歌嗎?”羽毛問着,打開音樂。搖滾樂旺盛生命力從音響中傳出。她不可置信看眼屏幕,惡狠狠道:“可惡,又把我音樂換了。”
蘇桂一路攢的丁點睡意全被炸掉,于是靠近駕駛位道:“我們這次是幹什麼去?”
“上次市場事件你也在場,他們随意越線,傷害市民。所以這次去給他們緊緊皮,順帶把成熟的藤鈴帶回去。”
“藤鈴……是什麼?”
“一種借助孕體生長在巨型魚腹部的東西。整體長約三米,主體部分是圓形,大概半米。較長的銜接部分,使得更多藤鈴同時生長。并且它們會發出鈴铛一樣的聲音。”
“那藤鈴帶回去做什麼?”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羽毛閃下車燈接着說:“一周後會進入冰封時間,所以這次我們要盡快完成任務。确保冰封前上岸。”
“那為什麼不早點出發,羽毛姐?”
車上突然出現陌生聲音。蘇桂才發現副座坐個黑發少年,雙腳随意岔開,故作高深地靠近羽毛方向打趣。察覺側臉突然一陣濕熱氣息,轉頭碰撞到蘇桂的眼神裡,頓時呼吸暫停。他笑容僵住,挪開視線乖坐回位置。又透過後視鏡好奇打量,嘴巴猶豫不決到顫抖。
“你最沒資格問這個問題。”羽毛語氣緩和,繼續道:“蘇桂,叫他野狗。”
野狗像等着接話,沒留一點接話空隙道:“新隊員!”他側身從兩個座位間探出身子,“你是這個世界的嗎?”
蘇桂被問愣住,有些猶豫,邊身體後傾道:“是,是的。”
野狗眼中喜悅落下,盯着蘇桂好一會。
被盯得害羞,蘇桂開口:“你的眼睛很漂亮。”
“别一直盯着人家看,奇奇怪怪的,沒有禮貌。”羽毛拍下野狗側腰,帶些教訓。
“新人很乖诶,我喜歡。”野狗說着坐回位置,跟音樂哼唱起來。眼睛隻看前方,散漫靠着座椅。
“這次你先去給藤鈴定位,再來和我們彙合。記住!”羽毛語氣加重,“隻要圓球形,畸形的全提前丢掉!别把任務當作你平時的收集癖,再亂來就把你屋子裡的東西全收拾掉。”
野狗瞬間表情可憐,“唔,好姐姐,這都是人之常情啊。看在我一個人完成任務1/2,就讓我帶一個吧。”
“沒得談。”
“你知道的,我總是會忘記以前的事。萬一那個我和眼緣的東西,正好能喚醒我的記憶呢。”野狗眼神狡黠,繼續道:“雖然我有爸爸,有你們這些哥哥姐姐。可是,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這世界是否有我的骨血親人在。當然我也很愛你們。每次你們談論自己的家人,我都不敢接話。我……我也好想我的家人。”野狗趴在自己膝蓋上痛哭,近乎撕心裂肺。
在沒有感受到野狗态度和底線的情況下,蘇桂難以作出安慰話的選擇。他隻用手輕撫野狗後背,盡管他覺得這并不是值得悲傷的事,但表情是悲憫的。輕聲道:“隻要你是快樂的,無論在哪,家人都會因此感到幸福。”
野狗因為哭聲過大,好久才發覺有說話聲。沒聽見内容,又感覺背後有人摸他。動作呆滞後,緩慢轉頭。看見新隊員,心裡狠狠呼出一口氣。
羽毛坐在駕駛位,完全沒分一眼,道:“好,演戲失敗。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