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越:“是我媳婦想到的法子,不是我。”
白成沒想到宋景越會這麼說,頓了頓,尴尬一笑道:“你媳婦也聰明!和你一樣。”
“嗯。”
“...”
擔心竹子會被風吹動,大家用石頭将竹子固定了下來,等到一切都做完後才下山去。
村長看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子,隻要水不停,那麼這裡的田地就都能澆上水。
他找到宋景越,笑眯眯地道:“大郎啊,這真的是多虧了你,大家都會念着你的這份恩情,往後要是有什麼事,你就直接來找我。”
村子裡頭要是能多一些這樣的後輩,何愁不興旺啊。
山上引水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樂意看到的,例如張翠蓮,她自從上次被吓跑之後,後頭就在村子裡面到處說他們的壞話。
這次見到引水的事情,嗑着瓜子,撇着嘴巴,她家的田在河邊,因此并不在乎引水。
内心想着這水最好早點停掉,讓他們白忙活,最好田裡都幹透去,這樣才解氣。
這水并沒有讓張翠蓮如願,一連兩日都沒有停下的迹象,反而還有隐隐變大的趨勢,聽到這裡,把她怄的要死。
解決了這樣一件大事,對于農人來說心才是落到了實處,但也并不是就能夠偷閑下來了,還要除草、捉蟲、施肥,田裡是有忙不完的活的。
夏日的太陽火辣辣的,樹上的蟬鳴聲不分晝夜,植物都耷拉着頭垂下,泥巴路上的石子被曬得發燙。
棗樹上的棗子由綠開始轉紅,桑葉之間的桑葚紫得發黑,一串一串得綴在枝條上。
那些野生的桑葚和棗子不等完全熟透,就會被村裡的孩童摘掉,是他們為數不多的零嘴。
即便是頂着大太陽也要去摘,仿佛不知道熱一般,吃的衣裳上紫一塊,紅一塊。
宋家院子後面有兩棵棗樹,棗樹上頭結的是長圓形狀的紅棗,幾乎大部分都染上了紅色,就有那鳥整日圍着啄。
宋景越從樹上摘下一大把紅棗回來:“棗子都紅了,下午要不要去打棗?”
林蘭拿起咬了一口,紅棗脆甜脆甜的,她道“好啊,這是後面棗樹上的嗎?好甜呐。”
“是,那等太陽小了些我們就去。”
餘月蓮坐在門口端着簸箕剝花生,聽到後笑着道:“全都打下來後,我給你們做棗幹吃。”
宋景越:“娘做的棗幹好吃,都好久沒吃到了。”
棗幹做起來費事,論家中誰□□吃這棗幹,那還是宋父,因此自打宋父離世後,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做過,宋景越記得記憶中棗幹的味道,那是童年時候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餘月蓮聽到宋景越說喜歡吃,臉上神采奕奕,揚聲道:“那這次就多做些,做好後給親家他們也送點過去,這個棗幹最是補氣血了。”
下午太陽開始西斜,燥熱的陽光似乎也開始變弱了一些,宋景越和林蘭帶着爬梯和長鈎開始來去打棗了。
兩棵棗樹長得完全不一樣,一棵屈膝盤旋的虬枝立在野草從中,一棵直愣愣的往上長着,雖然樣貌相差甚遠,但是兩棵上面都綴着滿當當的棗子。
兩人一過來,便看到了樹上停留着雀鳥在啄食棗子,見到人來也不害怕,宋景越用木鈎子拍了拍枝條,那些雀鳥才拍拍翅膀離開。
宋景越将梯子靠着棗樹放好,爬上梯子,結在樹頂上的棗子又大又紅,有的甚至長出了裂痕,這種帶裂痕的棗子會比普通棗子更甜。
宋景越伸出鈎子将那處枝條扯了過來,一把折了下來,往下遞給林蘭:“接着,你嘗嘗這串棗子,應該很甜。”
林蘭伸手接住,棗子的清香撲鼻而來,沉甸甸的,其中還有幾個有被鳥啄的痕迹。
林蘭摘下嘗了嘗,确實很甜,就像是蜜罐一樣。
樹上的棗子多,宋景越站在梯子上用力敲打着枝條,棗子如同下雨一般紛紛掉了下來,滾進草叢裡面。
林蘭在下面也撿了根長棍子,站在旁邊敲邊上的枝條,看着掉下來的棗子,她也愈發開心,仔細地找着哪裡還有沒被打下來的棗子。
在兩人的摧殘下,滿樹的棗子也差不多都掉了下來,還有不少的棗葉和枝條葉也一同被打了下來。
接着開始撿地上的棗子,不多時,就撿到了滿滿一筐。
不少棗子在打下時滾到了周圍的草叢中,這時候就需要翻開草堆尋找。
林蘭蹲着撿,就在她準備翻開前頭的草叢時,裡頭突然發出窸窸簌簌的動靜,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頭。
她往後退了退,一條草灰色的長蛇從裡頭爬了出來,吓得她趕忙往後,臉色都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