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縣的民警調查發現,當天淩晨一點,魏梓萱奶奶給她打電話說心口痛,住在市區的魏梓萱擔心她心梗,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又騎着電動車往西郊的家趕,從她出市區後,最後一個監控顯示,當時是淩晨一點二十,不出意外路過菜地的時間是淩晨一點三十。
而郭正奇,當天晚上一直在三山縣奇石鎮派出所追查一個案子,他當時沒有配槍,淩晨一點才從鎮上回市區的家。他的行車記錄儀顯示他路過菜地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四十,然後車子停在了菜地邊上的國道邊。
魏梓萱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破裂,胸口有掐痕,臉上有掌痕,□□有被性侵的痕迹,但沒有提取到jīng液,緻命傷是頸動脈被砍破。郭正奇全身上下被砍傷十三處,緻命傷是胸口的槍傷。
法醫鑒定,郭正奇是先被砍傷,然後中的槍傷,他身上的砍傷和魏梓萱的砍傷來自同一個人,兇器是斧頭,兩個人的死亡時間接近。
魏梓萱是一名幼師,周圍的人對她評價很好,因為她是臨時決定從市區回西郊,所以三山縣的警察推斷,兇手是無意中和她碰到,臨時起意侵犯她,把她從國道的路邊拖到河灘的蘆葦叢。郭正奇路過的時候聽到或者看到了,下車過去阻止,和兇手發生打鬥,最後被兇手開槍打死。
夏菱:“兇手既然有槍,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槍對付郭警官?”
張天華:“當時是深夜,他的槍并不消音,估計是害怕開槍槍聲會引起關注?”
淩嶽:“可能他一開始并不想殺郭警官,可是郭警官為了拖住他,和他拼死搏鬥,他鬥不過郭警官,最後隻好開槍把他殺了,殺了郭警官,那目擊證人魏梓萱肯定也得滅口,但是殺她不需要用槍,于是用斧頭把她殺掉。”
孔欽茂:“一下子殺掉兩個人,兇手非常兇殘,會不會在這之前就犯過案?”
張天華:“哪怕兇手之前犯過案,可是現在無法确定兇手的身份也無法從系統檔案上追查。”
夏菱:“沒有提取到□□,也沒有提取到其他有用的生物标本,這個案子有用的線索太少了。
案發後不久,下了一場暴雨,把現場的很多痕迹都破壞掉了。唯一的線索是路邊一家農戶的家用攝像頭拍到過案發前十分鐘,長得很像嶺山村劉鵬的人,曾在案發現場路段所在的國道出現過,但是劉鵬有明确的不在場證明。
韓淮骁:“隻要是犯罪,就會有痕迹,現在還有陳正德這條線,追查下去,有用的線索會越來越多。現在我分配一下任務,欽茂、淩嶽、溫瑜,你們三個互相配合,繼續追查槍殺陳正德後逃跑進城中村的兇手,城中村人多且雜,但注意排查,必須抓到他,這個人是破案的關鍵。”
三人同時應了一聲:“是。”
韓淮骁:“夏菱、夏杭,你們繼續追查陳正德這條線,看能不能找到他和殺他的兇手的交集,兇手的車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菜市場,他也毫不猶豫上了兇手的車,說明他們互相之間是認識的,而且交集不淺。”
夏菱和夏杭點點頭。
韓淮骁繼續道:“華哥,你和我跑一趟三山縣,估計一兩天回不來,你有換洗衣服在辦公室嗎?有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
張天華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回道:“有換洗衣服。”
夏杭看了一眼張天華,開會前,他聽到張天華老婆給他打電話說孩子突然發高燒,插話道:“韓隊,華哥女兒生病了,我和華哥換一下,我和你去三山縣吧。”
韓淮骁看向張天華,他不知道這個事。
張天華:“沒事,孩子有我媳婦看着。”
韓淮骁沒同意,“你和夏杭換一下,夏杭跟我去三山縣,你和夏菱去查陳正德,案子急不來,你一會先去醫院看一下溪溪。對了,讓老賀忙完手上的工作,争取早點也去一趟三山縣。”
張天華女兒大名叫張雲溪,小名叫溪溪,是重案大隊的團寵。他感激地看向夏杭,自從女兒出生後,同事們對他關照頗多,出差很辛苦,也有很多不便,夏杭剛來不久,也主動提出和他換,是他沒想到的。
夏杭對他笑笑,示意沒事。
韓淮骁因為經常需要加班,他在辦公室放了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裝在一個小行李袋裡,拎起就可以走。夏杭沒有換洗衣服在辦公室,但他不打算回去拿,反正家裡也沒兩套衣服,他想着去到三山縣再随便買一套換洗衣服,還是看到溫瑜給她桌上的仙人球澆水,他才想起家裡有兩烏龜,既然回來時間不定,還是得回去一趟,給它們添一些龜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