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更是可以輸入另一條密鑰,就能以旁觀者的視角近距離觀察嘉賓互動。
觀衆的密鑰一條一百星币,有效期為十天,綜藝錄制時間長達一月,便能從一個觀衆身上得到三百星币。
由此可以想到這部戀綜的含金量,從全新體驗一直到嘉賓,想必都會是大衆平日裡接觸不到的人物。
許青南除外。
往前看大概五十米的位置,是一個古老公交站樣式的站台,站牌上寫着節目的名字。
這個時候已經站了四個人,風格不一,看上去已經進行了一段不尴不尬的談話,正沒有目的的東張西望。
兩個人站的很近,餘下的兩個人則站的比較遠,其中一個恹恹的,面色有些蒼白。
站在最邊上的男生留着略長的頭發,戴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嘴角都是完美的弧度,一件藍色墨點開衫襯的人溫柔斯文,站在這兒視野最清楚,忽然道,“有新的人來了。”
和他站得近的男生擡眼去看,另外兩個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看過去。
遠處走過來的男人穿着件黑色襯衫,兩顆扣子沒系,領口敞着,離得有些遠,但能模糊看到男人的胸肌線條,将挺括的襯衫撐得滿滿當當,下擺紮進腰裡,寬肩窄腰的身材一覽無遺,單手撐着一把黑傘,一雙長腿步子邁的又大又穩,氣質神秘又冷肅。
走的近了,傘下那張臉才看的清晰。
酒紅色的頭發很适合男人,面部的線條立體硬朗,眉弓很高,眉色也深,看上去壓迫感十足,眼睛偏細長,瞳色很黑,面無表情的時候顯的冷淡犀利,讓人忍不住噤聲。
男人格外引人注目的身材站在自己面前,幾人一時卡了殼。
隻看到男人幹脆利落的收了傘,折疊傘在一雙手臂間輕松的發出“咔哒”複位的聲音,四人才回過神來。
“抱歉,”男人的聲色帶一點性感的低啞,說話時喉結滾動,總會讓人忍不住把視線放在裸露的脖頸上,“來晚了。”
隻見那個恹恹的立刻擡眼,漂亮的眼睛裡浮出一點莫名的情緒,身體也立刻站直。
這副模樣自然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
率先發現男人的男生揚起熟練的弧度,準備上前做自我介紹——
“不會,剛剛好,不是最後一個。”
男人的視線轉開,朝聲音方向看過去,是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生,穿一套休閑西服,頭發是淺栗色,五官精緻明豔,桃花眼正彎彎的看着自己,伸手等待回應。
“任叙白,青天雲破星辰明,牽牛半沒河叙白,就是我的名字。”
戴眼鏡的男生挑了挑眉。
任叙白剛剛的自我介紹可沒有這麼騷包。
男人也握上去,很快又松開手,“許青南,青色的青,南邊的南。”
和任叙白稍顯華麗的自我介紹形成鮮明對比。
戴眼鏡的男生終于笑出聲來,将許青南的視線吸引過來,他一隻手将頭發掖到耳後,“與其的與,堯舜的堯,葉與堯。”
“那我是寬宥的宥,鄧宥。”
鄧宥是在場穿的最亮眼的一位,奶黃色的衛衣搭一條灰色長褲,長相也十分優越,下巴比較尖,說話時小虎牙若隐若現,唇紅齒白,标準的丹鳳眼略略一挑,帶着幾分撩人。
剩下一位身體偏瘦,但是能感受到内裡潛伏着的力量,面色很冷,比許青南還冷,穿一身工裝,鴨舌帽的帽檐壓的很低,說話時才會擡起頭看,眼神中不時閃過幾分狠戾。
此刻在自我介紹環節有些卡殼,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組詞比賽。
葉與堯就站在他旁邊,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安撫的笑笑,“峥嵘的峥,霍峥。”
任叙白不滿的喂了一聲,往前邁一步,離許青南更近了,身體也往許青南的方向歪,“都怪你開的頭,這樣顯得我很裝诶!”
許青南動作利落的往後退了一步,和對方拉開距離,轉身走到另一邊,道,“不用顯得,就是很裝。”
“诶诶?”任叙白被噎了一下,倒不生氣,反而笑容愈加燦爛,“你是不是羨慕我?”
“影北鴻聲亂,青南客道難,”許青南冷冷淡淡的看過去,“羨慕你什麼?”
明明是雨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好像也澆不滅這裡蠢蠢欲動的火藥味。
葉與堯推了下眼鏡,習慣性的就要準備走上前去調停。
鄧宥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後退一步。
霍峥站在原地不動,表情上明晃晃的“兩個人都很裝。”
卻見任叙白忽然擡手拍了兩下,那點若有若無的火藥味便被拍散了。
葉與堯也停住動作。
任叙白在另外三個人的視線下再次繞到許青南身側,拍拍許青南的肩膀,視線掠過許青南飽滿的胸肌,試圖從領口鑽進去,可惜他和許青南個子差不多,還要再矮一點,所以看不到更裡面的地方,“厲害啊,我都想不到這句,你是做什麼的,老師嗎?在哪裡任教,有你這樣的老師,學生們能專心聽課嗎?”
“叙白,職業保密的,”葉與堯适時打斷,“而且你問話很像在性騷擾。”
任叙白聞言挑眉,往前探身對上葉與堯的視線,乖巧道,“好的,我會收斂的。”
說完後又站直,挪動腳步離許青南更近,小聲道,“其實我覺得你更像是健身教練,自己就是活招牌,生意一定很好。”
旁邊初見的人在耳邊叽叽喳喳,某些久遠的記憶開始閃現在腦海裡,許青南皺皺眉,帶了幾分不耐煩,“我對你沒有興趣,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