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參加綜藝的原因?這根本再見不了吧。】
“居……居心不良阿姨給的。”
周七記不住居慈心的名字,想了半天,得出了一個錯誤答案。
蓬湖下意識糾正她,“居慈心,不是居心不良。”
過了兩秒,她疑惑地問:“這是誰來着?”
“跟在媽媽身邊的,眼睛很像河豚的阿姨。”
來找周七的于妍差點笑噴,忍了半天說:“是居副總給的,說是沒上市的新品。”
蓬湖盯着包裝上的拂曉時光看,“應該叫芙芙時光。”
工作人員來找蓬湖,她和周七道别去了前邊。
金拂曉也交了手寫答案,看蓬湖坐下的時候帶着一股海苔味,還有推過來的零食,“哪來的?”
信紙上寫着問題,蓬湖盯着問題看了半天,鄭重寫下幾乎相同的一句話。
「能和芙芙在一起.」
「想和芙芙永遠在一起.」
金拂曉盯着公司的新零食,都顧不上看兩眼蓬湖的答案。
她沒忘記四處還有鏡頭,收斂了自己外露的情緒。
蓬湖卻說:“芙芙,你的眼睛在噴火。”
正在看A地點地圖的婁自渺手抖了抖,巢北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路芫實在忍不住,問的蓬湖,“蓬董事長,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诶。”
金拂曉捏着包裝盒,說了聲失陪,趁着手機還沒有沒收,去給居慈心打電話了。
現場隻剩下四個人,鏡頭外有無數雙眼睛好奇她的答案。
“想象的……什麼樣?”
蓬湖的相貌太特别了,不過現場還有個粉色長發的巢北,乍看還以為嘉賓有兩個偶像出身。
從身份上的年齡上看,除了婁自渺,就是蓬湖歲數最大了。
她看面相二十出頭,雖然長相算成熟系的,眼神又太清澈了,還能再減幾歲,無數人好奇她到底做了什麼項目,回春能回到青春期。
也有人暗暗猜測晨昏集團兩口子上節目或許是要進軍美容界。
“你之前和金董事長出席過年會啊、采訪,都不愛說話,好像不好相處。”
路芫是個攝影師,拍過明星也拍過普通人。
大概是為了和前妻切割,在這檔綜藝之前她幾乎和演藝圈切斷了聯系,私單爆滿,空出二十天的檔期完全是節目組給的太多了。
至于私心,不好說。
她和巢北是一起長大的,在意識到相愛之前,她們就知道彼此是誰先死會給對方上墳的關系。
愛情到底是不是意外,她們實在沒有靜下來讨論過。
太熟悉的人結婚,轉到愛人模式對在這之前習慣一個人的路芫來說個人空間被極度壓縮。
巢北明面上是光芒萬丈的偶像,在團時期的苦水多得能讓人躺上去飄起來。
說這活太難幹了,路芫說你不幹有的是人幹,巢北說她想談戀愛,但做愛豆不可以。
路芫說那你合約到期了再談呗。
就是那個時候,巢北喂了一聲,說要不我合約到期,你就和我結婚吧。
非常草率的一句話,路芫要辨别自己的心跳是驚喜還是驚吓就花了很久。
結果還是一樣。
她好奇地看着對面漂亮比偶像時期的巢北還晃眼的女人,“聽說是你提出離婚的,真的嗎?”
蓬湖沒有這段記憶,但這段過去她回到族群之前,備了好幾份。
周七是她愛的備份,戴不逾屬于另一種托付。
她在月夜下的沙灘和對方反複訴說自己和金拂曉的過去,問錄音筆錄下真的能保存嗎?
戴不逾說就算消失了,我還活着呢。
果不其然,錄音也消失了,文字記錄也沒有了。
似乎她們這樣的非人類變成人總有代價,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
哪怕她的存在沒有被抹除,記憶也要随着海的壓力徹底消失。
還好戴不逾還記得,她記性很好,還給烏透描述過一遍。
但烏透似乎更着迷她們那天的氛圍。
海上明月,燈塔水母試圖抓住她的人類存在,簡直是人類撰寫精怪故事裡的一頁。
可惜戴不逾聲音不好聽,人也不浪漫,實在創造不出氣氛,烏透隻好作罷。
監視器前的烏透捕捉到了蓬湖失落的目光。
失去大部分記憶的燈塔水母更像是二十歲那年的蓬湖。
和金拂曉相遇,相愛,她以人類的形式和對方□□,開始不切實際地幻想餘生。
烏透知道蓬湖不會撒謊,已經在思考備案了。
沒有這段記憶的蓬湖肯定會說假的。
沒想到蓬湖點頭,“真的。”
她幽藍色的眼神純淨到極緻也是風和麗日的危險,水手會警覺。
獵物也是。
“人類也有不是因為愛結婚的情況,”她頓了頓,“那離婚也不一定是因為不愛。”
她一直面無表情,這時候像是自圓其說成功,沖路芫笑了笑。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