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言不發地向樓上走,警報聲中,外邊也沒有淩亂的腳步聲,沒有過多人關注别人的房間有沒有着火,隻要自己睡覺地方是安穩的便行。
兩人剛走上六樓,相比于其他樓層的精緻,六樓是一整層的毛坯房,空間大,就像是還沒建成的爛尾樓。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無數人。
看樓層有人進來,躺着的人紛紛站起來,排成一排,幾人穿着藍色的衣服,像是工裝。
頂頭一人說:“你們來幹什麼。”
謝旬超前走半步擋在連果面前,一排工人看紛紛也向前走半步。
連果拍拍謝旬的後背示意他放輕松說道:“來找這裡的老闆,我們家的水管損壞,不出水了。”
濃煙順着樓梯飄上來,頂頭人指着自己的腳下說:“剛才樓下爆炸聲是你們造成?”
連果尴尬笑道,右手想下壓說着:“嗐,怎麼可能,你看我們像是這麼搞破壞的人嗎?”
頂頭人手扶着下巴打量着連果兩人,連果好好站着任人看,臉上堆滿笑容,去看身邊的謝旬,依然冷臉,她用手肘戳戳謝旬聲音從牙縫中傳出來:“笑一笑哇。”
謝旬臉部肌肉動動,向上牽扯,努力半天,臉上的肌肉變化讓他不像自然,怎麼說呢,謝旬這樣子像個僞人。
頂頭人沒看到謝旬别扭的表情,他同樣對着兩人擺手說:“去吧去吧,在樓上裡。”
随後幾個人一哄而散,又重新躺倒在地。
“快走,快走,小點聲,别再吵人睡覺。”工人哄趕着兩人。
連果轉身就走,謝旬很警惕倒着走,直到看不到走到樓上看不到人的時候才轉過身。
兩人走到頂層,上去樓上就是大門并沒有樓道,與六樓的布局相同,但是七樓明顯是經過裝修過。
連果上前去敲門,從門内傳出來一道男音說着:“請進。”
連果并未用力,門緩慢地打開,正對着大門口坐着一位男人,棕色的辦公桌,黑色辦公椅雙手交叉手肘靠在桌子上,下巴支在交疊的雙手上,見兩個人進來笑道:“終于來了。”
聽起來像是等待兩個人許久。
連果總覺得男人長得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謝旬提醒她:“在一樓喝茶水。”
這個男人與當時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就是物業老闆?”連果問。
男人攤開雙手向她展示自己的辦公區域說着:“怎麼,難道不像嗎?”
這間屋子應該是男人專門辦公使用,無多餘的物品,除卻辦公桌椅進門右側放着兩張沙發。
連果說:“你跟一樓的人是什麼關系。”
男人并不答話,自顧自的地站起來給連果二人遞上一杯茶水,茉莉花香味傳來,清香,幹淨。
“很好喝。”他說。
連果和謝旬對視一眼,他們現在着實不太想要喝茶水。
連果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說着:“不喝了,直接開門見山吧。”她可不相信自己在對方的地盤上從一層鬧到頂層,他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想出去,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男人站在辦公椅後邊開始追憶。
“自從我開始在這邊工作之後,從沒下過樓,飯有人送上來,垃圾有人提下去,每天我的工作就是坐在這裡,處理一堆無關緊要的東西!”男人越說越激動,最後把一桌子上的紙張全部掃落在地。
“我就像個木偶,提現木偶,可是這個提現木偶,可不止我一個。”
話音落下,連果和謝旬警備起來,不止一個!
男人扭過身就看到謝旬和連果不安地掃視周圍,笑道:“放輕松,這裡沒有。”
連果問:“你叫什麼?”
男人無所謂道:“于文,怎麼了?”
連果身後的藤蔓伸出,不斷扭曲生長,花朵最終停留在于文的頭頂處,她說着:“當然是吞了你啦。”
“來幫你解決痛苦。”
花朵長大嘴巴一口把于文吞下去,于文連掙紮都沒有掙紮,直接就這樣直直地進入連果的身體内。
藤蔓收回,連果安靜地等待兩秒鐘,廣播并沒有播報,這個于文根本就不是boss,他剛才說的提現木偶與不止一個是什麼意思。
連果說:“吞得太快了,還沒有問清楚。”
兩人開始向下走着,一整棟樓除了六樓的幾個工人,剩下的都被連果吞噬或者殺死,殺到最頂層依然沒找到boss。
連果邊走邊在腦中思索,于文說的提現木偶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背後還有操控的人,那麼這個人一定很強。
倆人走到大門口處看到一樓的電梯,連果摁向上行的電梯,電梯亮起從一到七樓的電梯,沒有八樓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