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的家長就來了,除了林争來的是媽媽,張皓和王景明來的都是奶奶,頭發都白了,張皓的奶奶有一隻眼睛看不到,還杵了根拐杖。兩人進門就開始抹眼淚,“哎喲,這怎麼打成這樣了,這讨債鬼我是管不了了”
蔡思靜進門就精準的朝林争撲了過去,揚手就要打,“你個小兔崽子,敢在學校惹事,我打死你”
年級主任勸着那兩奶奶,施韻秋和何小霞去拉蔡思靜。同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學校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門口也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學生,年級主任關了門,但随着下課的老師接二連三的進來,門也關不住。
辦公室更熱鬧了,一人說幾句比菜市場還熱鬧,全場就屬林争最淡定了,隻是擡眸的時候看見許星白的頭垂得更低了,他的脊背大弧度的彎着,頭快埋到胸膛上了,明明是受害者但看起來倒像是在給辦公室的人道歉。
這場戰争漸漸演變成了家長們與老師的拉扯,家長一會兒罵自己的孩子,一會兒又訴苦,一會兒又道歉,老師勸完這個又勸那個,而事件的當事人們反而全都站在旁邊變成了旁觀者。
掰扯了兩節課,最終以張皓和王景明一家賠償四百元,林争家賠償兩百元,一共一千元,張皓和王景明一人寫三百字檢讨結束,由于林争沒有參與昨天的事得以幸免,不用寫檢讨。
四人回了教室,又掀起了一陣熱潮,但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說了幾節課後除了在看到許星白臉上的傷還會想起這件事,更多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不在談及了。
中午的時候張皓和王景明喊林争一塊去吃飯,林争面無表情的拒絕了,張皓和王景明過來熟練的攬林争的脖子,被林争揮手躲開了,他冷冷的看着他們倆,“别動”
張皓嘻嘻哈哈的說道:“今天兄弟我仗義吧,我都沒有把你供出來”
王景明也附和道:“就是,我們倆可把事情都認了,一點沒說你的事”
此時大家都去吃飯了,教室裡除了他們三個,就隻剩下許星白還在,林争的視線正好瞟到了他,他趴在桌子上,手裡的筆寫得飛快。林争收回視線,看着他們倆人認真的說道:“說夠了就滾”
張皓與王景明被他罵得下不來台,臉瞬間沉了下來,“林争你什麼意思,不想當兄弟了就直說,你裝什麼吊”
林争看着他倆,面無表情的說道:“滾”
張皓拍着桌子跟他說:“你來真的?林争,你别後悔,除了我們看誰還把你當兄弟”
林争還是那句話,“滾”
王景明勸道:“哎呀,今天的事我們也沒想到,我們不是買了辣條給你嗎,你就别..”
林争甚至沒有耐心聽他說完,“你也滾”
王景明拉下了臉,張皓冷哼了一聲,“滾就滾,你以為誰稀得跟你一起玩”說着就要走,餘光看到桌子上的辣條,伸手拿了,“老子的東西,你不配吃,膽小鬼”
張皓和王景明走了,玄鳳鹦鹉在旁邊趕緊勸,“别生氣别生氣,我幫你罵他們,一幫小屁孩,還吃辣條,簡直笑死人了”
玄鳳鹦鹉說着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林争掃了它一眼,它當即就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站着,“大哥,食堂不打擠了,去吃飯吧,為這點事怄氣不吃飯不值當”
林争站了起來往食堂而去,他還沒有小肚雞腸到為這點小事怄氣。
食堂裡坐得滿滿當當的,倒是沒人排隊了,林争去窗口去打飯,聽到周圍的人對着他指指點點的,林争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不用聽也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玄鳳鹦鹉生怕他生氣,在旁邊一直勸,不過它着實多慮了,林争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林争安安分分的吃完飯回到教室玄鳳鹦鹉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短暫的午休的過後,林争畫了一下午的香樟樹簡筆畫就結束了。
順利的走出校門,玄風鹦鹉本以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快到家得時候,就看見蔡思靜提着棍子在門口的壩子上站着,自林争出現視線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氣場之強讓玄鳳鹦鹉都吞了吞口水,“大哥,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吧?”
林争對上蔡思靜的視線,背上的傷還隐隐作痛,他回道:“你能送我回去了?”
玄鳳鹦鹉都快哭了,“大哥,我的意思是咱們先去深山老林裡躲兩天”
林争冷笑了兩聲,“你自己去”
玄鳳鹦鹉趕緊勸道:“大哥,你要是打了她,這件事真的一直過不去了,求求你,别動手”
林争道:“我不打女人”
玄鳳鹦鹉都不敢相信他的話,“那你覺得蔡思靜算女人嗎?”
林争沒有回答它的廢話,而在他們說話的時間林争已經走到了壩子上,蔡思靜用棍子敲着地面,發出‘咚咚’的壓迫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