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争就收到了許星白的消息,‘我們開會讨論了,重新制定了路線’
林争回了他,‘嗯,計劃書寫好了嗎?’
許星白回,‘還在寫,現在重心在拉投資,公司的人認識幾個東城的老闆,約了今天晚上吃飯。今晚我晚些回來,你不用等我’
林争看着他的消息微微斂眉,計劃書都沒做出來,這就拉投資太冒進了。
‘還是先把計劃書完善了在去談投資的事比較好’
‘投資的事你不用着急,我有辦法’
過了快半個小時許星白才回了,‘都是熟人,先聊聊,也能聽聽他們的經驗。投資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有辦法了’
見他這麼說,林争也沒有在說什麼,隻發了一個‘加油’的表情包。
林争在宿舍待了一天,在臨近天黑的實在覺得無聊,便出去逛了逛。
市中心就是好,每天都熱鬧得過年似的,但人太多了也有壞處,短短半個小時林争已經被要了十次微信了,他不堪其擾就買了頂黑色鴨舌帽帶着,但用處不算太大,于是林争索性又買了個黑色口罩戴着,這下好了,徹底沒有了煩惱。
林争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家賣過橋米線的,他走進去對着門坐下,對面是一家高檔的粵菜館,等飯的間隙林争十分湊巧的看到了許星白與五六個中年人走進了對面的川菜館,對方的老大是一個地中海,看起來有五十來歲了,長得胖乎乎的,眼睛眯起來隻能看到一條線。
看來這就是許星白找的投資商了,倒是很有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不過奇怪的是‘折風’的管理層竟然隻有一個許星白,别的人都沒來。
一行人去了二樓的包廂,全景落地窗,窗簾被好好的系在兩邊,許星白側坐着,林争剛好能看到他近乎完美的側臉。
飯點隻是等飯就等了快半個小時,等米線上來的時候,對面已經喝掉一整瓶紅酒了,正在開第二瓶。
在明亮的燈光下,林争能清晰的看到許星白臉上的绯紅,地中海拿了一隻煙給許星白,許星白看起來是拒絕了,但旁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許星白到底還是接了。
地中海按下打火機的開關,藍色的火焰跳了起來,地中海将火遞到許星白面前,許星白猶豫着點燃了嘴裡叼着的煙,他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霧,煙霧蒙蒙連帶着他的臉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林争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付了錢就出門了,老闆見他一口沒動,還熱情的問道:“需要打包嗎?”
林争沒有理老闆,徑直沖出了店門,店内人多不免碰到人,“不好意思,借過”
店内的顧客滿臉好奇的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議論紛紛,“他怎麼了?”“遇到什麼急事了吧”“應該是,還挺帥的”
林争出了店門之後徑直橫穿馬路沖進了對面的粵菜館,服務員見他狀态不對,迎上來喊了一聲,“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林争沒有理她,徑直上了樓,踹開包廂的門時地中海正伸手往許星白的臉上摸去,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态度很強硬,“誰啊你”
許星白對上林争面無表情的臉,下意識喊了一聲,“别鬧”
林争上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朝地中海頭上打去,當時就見了血,旁邊的人吓呆了,指着林争喝道:“幹什麼你”
林争扔了還剩半截的酒瓶,冷着臉看向在場的人,“一起上”
“狂妄”
其他人捏起拳頭朝林争沖了過去,許星白扶着地中海,“張總,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地中海痛得呲牙咧嘴的,拿出手機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報警,他媽的,敢打我,活得不耐煩了”
許星白趕緊勸道:“不能報警,他是我朋友,他一時沖動,張總,我先送你去醫院,這件事我們稍後在說”
“你祖宗也不能打人”地中海根本不聽他的勸,這時隻聽一地哀嚎,地中海看過去隻見他帶來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哀直叫喚。
“你,有種,老子馬上就報警”
許星白還要勸,被林争拉住了,他的手勁很大,捏得許星白手腕骨頭都要裂了。
許星白大聲吼道:“不要鬧了行不行,鬧大還不夠大嗎?”
林争面無表情的盯着許星白,聲音冷得像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晴柔,我在東城打了個雜碎,叫這邊的人過來處理,地址我發給你”
地中海聽到他的話,一邊捂着流血的頭一邊警惕的問道:“你誰啊?”
林争沒有理他,攥着許星白拖着他往外面走。兩個人的力是相反的,林争知道許星白不想跟他走,但他的力氣比不過自己,隻能被拉着走。
“你放開我”
林争拖着許星白出了飯店,随便在路邊打了個車,拖着許星白上了車,“去‘折風’”
話音一落,司機一腳油門就走了。
“放開”
許星白的手腕不停地轉動,妄圖掙脫的林争的禁锢,但林争隻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前方,一句話也沒有說。
‘折風’不遠,十分鐘就到了,林争付了錢,拽着許星白下了車,下車的地方是一個公園,這時候已經快10點鐘,公園裡一個人也沒有。
林争這才放開了許星白,看着他的目光冷得能凝成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