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回去房間後,皺着眉抓住一直安安靜靜的金魚,“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金魚擺了擺尾巴,“你......你說什麼呢?哈哈......”
看這個心虛的反應就是知道了。
“假如你不想被我放進鍋裡加水開火,”君霄冷酷無情地說,“那就快點告訴我。”
十二萬分知道君霄幹得出來這件事的金魚屈服了,“我跟你說,你可别到神君那去雷點蹦迪!”
“你說。”
“這事吧......跟神君當年的一場劫波有關系。”金魚神神秘秘地湊到君霄耳邊,小聲繼續說:
“當時的神君還不是現在的樣子,據說是剛成為神君的時候,為了幫一個凡人,神君公然跟天道打起來啦!”
跟天道打起來了?君霄一瞬間瞪大眼睛,怎麼你們天道竟然還是個人?
“聽說當時整個離恨天差點被神君拆了,要不是鳳凰神君攔住可能還真就讓神君成功了。”
君霄皺起眉頭,“成功了?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你以為神仙真就什麼都能幹啊?每個神仙職責不同,當時的神君想要改他人氣運,就必須扭轉天道。”
這個說法聽起來天道又不是個人了。
疑問從心頭劃過,但君霄面上不顯,隻接着金魚的話繼續問:
“可按照你的說法,蒼澤不是很厲害嗎?一個人的氣運......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嗎?”
金魚的尾鳍都急得跳了跳,“你想什麼呢!就算是一個人的氣運那也是天道規則之下的東西,哪能讓你強制改變的!而且......神君要改的,可是國運!”
嚯!君霄眨了眨眼,那是有點膽大了。
想也知道國運估計跟一個國家的所有人有點關系,這就像是走後門一樣,一個兩個還好,這上萬人可就不一樣了。
“總之,神君到底是沒成,而且得天道懲罰,受了五天五夜的天雷之刑。”
金魚說到這聲音更輕了,“天庭裡大家都說,神君是為了一個凡人才想要改國運的,據說那凡人是神君第一次應劫時遇見的。”
“不過可惜,神君沒成功,凡間那個朝代到底是走向衰敗,應該是打了幾百年仗呢。”
金魚說完這個八卦,又叮囑君霄,“這事沒什麼人敢向神君提,你可别踩人家傷疤。”
說着金魚歎了一口八卦的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都去轉世輪回那麼久了還能讓神君念念不忘。”
君霄沒理會金魚的嘟囔,她一邊洗漱一邊輕輕皺起眉,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為了一個凡人”的說法并不太準确......
真為了一個人,又為什麼要改整個國家的國運......?
不過這事就不是她該管的了,吃了個大瓜的君霄非常心安理得地開始擺爛。
八卦這事嘛,誰都知道是真真假假,不過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就仁者見仁了,但這不妨礙君霄吐槽。
“看起來還是你們天庭的神仙太閑了,”她關掉浴室的燈,斜眼看着金魚,“要是跟地府的神仙一樣忙,估計就沒時間關注凡間的事。”
“誰說的!地府才是最需要關注凡間的好吧!”
金魚立刻不服氣地開始嚷嚷,“現任府君當年可是被罰了三百年的灼身刑!”
好家夥,真就百忙之中抽空犯法。
君霄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你們這是什麼神仙班底?不是說做神仙要斬斷七情六欲嗎,怎麼這麼多神仙以身試法?不會七仙女啥的都是真的吧?”
“嗯......跟你想的可能有點出入......”
君霄徹底來了興緻,“什麼意思?”
金魚有些糾結地想了想,“關于人間傳說的什麼天條啊之類的,其實沒有那麼多,誰有那個閑心管别人談不談戀愛啊,又不是閑得慌。”
而且......真閑得慌的那幾位比較熱衷于看别人談戀愛,金魚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吐槽。
“我們神仙最需要遵守的一條準則,也就是在天道制約下的唯一約定,即絕不能任意插手人間的事情。”
“正常的談個戀愛誰會管啊,就算是動些手段等那凡人百年之後留下魂魄,跟天道交情好些也不是不行。”
“這些都是老套路啦,”金魚甩了甩尾巴,“鳳凰神君那位君後,不就是他用這個法子留在天庭的。”
“但是天庭裡的諸位女仙們吧......要不然是無情道,要不然就是你們凡人說的海王,萬萬年來還真沒聽說過她們為哪個異性怎麼樣過。”
金魚想了想,“不過,為她們哐哐撞大牆的男仙很多,非常多。”
“最近來說的話,那位東海龍女跟蓬萊女君約架......不是,相約切磋,結果最後是她們圍觀的追求者打起來了。”
“那一架,打進去了天庭一大半的神仙,甚至驚動了幾位大能來拉架。”
金魚說到這老成地搖了搖頭,“之後好幾個月,天庭空了一大半,所有能用的神仙都被拉來頂職缺了。”
“還職缺,”君霄吐槽道,“我看你們閑的很啊,哪來的職缺?”
“誰說的!神君那麼說是因為在他眼裡那都不是事好吧!”金魚大聲反駁:
“我們也很不容易,你以為天天瞪着眼睛盯着人間因果很簡單啊!”
君霄非常敷衍地安慰了幾句,緊接着又問,“頂職缺的也包括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