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态......”葉晚绾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像鬼魂一般陰冷的人,她無法把眼前的人和昔日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仆人重合。
莫不是被妖物附體了?
祁佑安的眼神死死的鎖在少女的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過,二人就這樣僵着。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我可以親你嗎?”
“不能!”葉晚绾激動的脫口怒吼出來,随後趕緊用手掌捂住嘴唇生怕對面的人偷襲。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葉晚绾努力拿出最大的氣勢威懾祁佑安,但是他似乎并不放在眼裡,反而輕笑了一聲。
突然猛然的一股勁将葉晚绾拉到了他的懷裡,少女被迫貼上滾燙的胸膛。
她下意識的想掙脫,但是少年的力氣把她牢牢的困住了完全動彈不得,葉晚绾幹脆也不掙紮了,像木偶一樣失去所有力氣。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葉晚绾的下巴倚在少年的肩膀上無力的問道。
“小姐,明天我就要去祁國了。”葉晚绾心中一驚,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
她這才明白祁佑安今日擅闖閨閣的目的:竟是來向自己告别的。
“你...為何要去祁國?”葉晚绾雖心知肚明,但還是順着他的話裝糊塗問着。
“小姐,可以叫我一聲祁佑安嗎?”少年依舊緊摟着她,嘴唇輕輕貼在她的耳邊。
真是句句有回應,句句沒着落。葉晚绾暗自吐槽着,卻不敢駁了面前人的要求,現在他像一條瘋狗一樣,葉晚绾生怕他把自己咬了。
“祁佑安...”葉晚绾輕輕應了一聲,這一聲猶如山間的清泉洗滌了祁佑安污濁已久的心靈。
少年愉悅的悶笑着,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側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少女的耳垂,不待葉晚绾反應便迅速起身離開。
走到房門時他突然一頓,微微側回頭道:“希望終有一日,我還能見到小姐。”
随即便随風遠去,仿佛從沒來過。
少年的吻痕還停留在葉晚绾滾燙的耳垂,她不禁用手摸索着那抹炙熱,腦袋也有點暈暈的。
雖人已遠去,但是葉晚绾依舊呆坐着望着空蕩的房門許久,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或渴望,或恍惚,或不舍。各種情緒像紊亂交錯的毛線一般纏繞着她的心。少女隻能任由這股複雜的情緒無限的洶湧。
葉晚绾明明知道祁佑安不會有事,明明知道他會當上未來的祁國帝王,但還是控制不住内心為之焦躁的情緒。
祁佑安,再見。
......
"江令舟,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嗎?快想想辦法。"此時江令舟與宋辭二人正在一個酒樓中相對而坐,少女郁悶的趴在酒桌上。
江令舟跟着她趴在桌子上,湊近她頑皮的說道:“咱們要不然就順水推舟,湊活過一輩子吧。”
宋辭停了這話氣的揮手便要向面前人打去,江令舟連忙握住她的手腕求饒道:“女俠饒命啊~”
少女掐着腰瞪着他道:“我們倆假裝争吵得不可開交,演一出情人變仇人的戲碼,如何?”
“可是全黎安城的名門望族都知道我們兩家結親,要是因為争吵逃親的話,我是男子無所謂,你身為女子日後恐怕也難找到你的如意郎君喽。”
聽着江令舟振振有詞的一段話,宋辭身上的氣焰全無,她認真思忖覺得江令舟說的頗有道理。
上船容易下船難啊。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宋辭耷拉着眼眸,周圍似乎圍起了一片烏雲。
見她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江令舟也不想再逗她了:“你不用擔心,過兩日我便要繼承父親的衣缽去進軍營裡訓練,下次回來不知道在何時,說不定...”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說不定...哪一日發動了戰争,我不幸戰死了,這親事自然而然就解啦。”
江令舟故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但是卻讓宋辭震驚的看着他,她的眼神裡不自覺的充斥着擔憂:“别說這麼晦氣的話,你從小的夢想不就是成為一名赫赫有名的鎮國大将軍嗎,祝你成功。”
“這麼多年,終于在你嘴裡聽到一句好話啦。”二人相視一笑。
幾天後在都尉府門口,江令舟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形象,換上了一身盔甲軍裝。
鐵片在陽光下閃爍,映襯着少年的英姿飒爽。江令舟帥氣的騎在紅鬃烈馬上,頗為将軍的風範。
“父親,我且去了。”話畢,他牽住缰繩,剛想離開便看到不遠處的桃樹下躲避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邪笑着緩緩騎着馬走進那人,馬踏聲輕柔但還是傳到少女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