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绾把她拉出店外,将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這三皇子真不是東西!”宋辭氣得直接大吼着錘牆。
“哎呦小點聲,小點聲。”葉晚绾下得啞聲提醒道,還好這周固暫且無人經過,要不然他們兩家就要斷子給孫了。
宋靜氣憤過後也為其擔憂,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說道:“我小時候随父親去過一次祁國,祁國都城懷州不比黎安城氣候宜人,到了冬天要更為凜冽幹燥,你要多穿幾件衣服。”
而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你随我來。”便不由分說的将其帶到自己的房内。
“這個給你。”宋辭遞給她一塊紅木腰牌,上面刻看宋字,還配着大公府的專屬紅印,“這是象征我宋家親族的腰牌,我有一舅舅在祁國久居,做一些小生意。萬一遇到什麼困難,你戴看這個腰單,他看見能幫助你。”
“這這這...這東西太貴重了。”葉晚绾雖心存感激,但還是禮貌的将這腰牌推回去。
“你就拿着吧。”宋辭直接将腰牌塞到她的懷裡,“此去兇險,你我也不知此生是否還能相見,既然相識一場,我定是要幫你的。隻是我太久未見舅舅,我隻記得他的左臉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色胎記。”
葉晚第雙手握看腰牌,眼眶不禁濕潤,鼻頭一酸感動的直接撲到宋辭懷裡,險些将其擺倒:“謝謝你。”
宋辭也張開手摟住她,溫柔回道:“不用謝。”
......
這天的雪下得格外磅礴,雪片如鵝毛般傾瀉而下,天地間隻剩一片混沌的銀白。在這漫天飛雪中一抹紅色格外的亮眼。少女身着紅衣,但再精緻的着裝也掩飾不了其眼底的惆怅。
“父親,母親,請再受女兒一拜。”葉晚绾當即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绾绾快起來。”大娘子來不及擦拭臉上洶湧的淚水,與女兒相擁。
“再讓母親好好看看你。”大娘子認真撫摸着女兒的臉,想記住她每一個毛孔。
“時間到了,公主快上馬車吧。”公公打斷這母女情深的一幕催促着。
葉晚绾将頭伸出車外,不舍的與家人招手分别。
她是由仙樹的靈氣幻化而成,從不知家人,親情為何物,如今到人間走了一遭,她感覺内心缺失了幾百年的情感逐漸被填滿。這就像是吃了一大口苦澀無味的酸果,這果難吃,她不想再吃第二次,但是卻讓她對人生的體驗更加豐富,讓她更加鮮活。
"小姐别擔心,奴婢會一直陪着你的。"葉晚绾看向雲婷,她揚起嘴角笑了笑,還好雲婷可以陪自己去祁國,她也不算孤獨一人。
“小姐,我們到祁國了。”葉晚绾掀開車簾看到與黎安城不同的市井煙火氣。與黎安城不同,懷州男子皆為束發,女子妝容皆有一钿花在額間。街上的普通商販較少,多為開設店面,高樓林立,一棟樓上有好幾個牌匾,看着新奇極了。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雲婷指向一處招牌。
“啊...焖...什麼字啊?”祁國字體也與容國大有不同,葉晚绾隻得勉強看懂一二字。
臨下凡時隻記得學容國的字,倒忘了祁國了,棋差一招啊......
夜幕降臨,燈火萬象。馬車逐漸使向恢弘氣派的皇宮。
也不知道祁佑安穿上皇袍是何模樣,想到這葉晚绾竟然還有些許期待呢。
“公主請在此等候。”侍婢将少女帶到一處華麗的宮殿内,用蹩腳的容國語恭敬說話。
婢女将她帶到紅幔金榻上坐下,将紗幔放下擋在少女面前。葉晚绾守着規矩乖巧地等待皇帝的到來。
待她坐得腰酸腿麻時終于有人推開了這扇房門,隔着紗幔葉晚绾看不清那人面目,隻能依稀辨得是個身材高大,華服貴重的男子。
祁佑安,是你嗎?
少女雙手緊攥着衣裙,努力壓制住鼓聲般的心跳。這種猛烈的莫名的情緒和昔日土匪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感受大有不同,那時她努力的想要逃離,可現在...兩人已許久未見,她想看看如今少年的模樣。
那人站在床邊,嘩得一下掀開紗幔,葉晚绾驚喜地擡頭。卻在看到那人面容時大驚失色。
面前的男子身穿皇袍,貴不可擋,他長得一副和祁佑安頗為相似的臉,但是卻不是祁佑安,而是他那殺親叛國,謀逆篡位的兄長。
不對啊,按理來說我來祁國不是直接嫁給報仇上位的祁佑安嗎,為什麼他的兄長如今還活着,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少女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