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棠被這突然的變故吓得目瞪口呆,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原人,居然能放倒比他還高大的科恩人。
喬也對着看傻了的穆靖棠,壓低聲音厲聲說道:“走,你走!”
穆靖棠一時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聽,他居然聽到了原人會說話。
盧向君一邊痛叫,一邊罵髒話,喬也就不斷攻擊科恩人的薄弱點,讓他隻能躺在地上站不起來。
喬也可是經常日常和紀放一起攻擊打鬧的,現在用來實戰盧向君,這人居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剛剛聽他霸淩别人,以為多厲害,原來不過是個草包!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人注意,喬也見穆靖棠還沒走,瞪着他,原本他以為自己打不過盧向君,讓這膽小的四殿下先跑,然後他再逃跑,但是現在,他感覺沒這個必要了。
隻是穆靖棠會錯了原人的意思,以為是不滿意他沒聽話走,但是現在都來人了,他現在離開不了了。
等衆人過來查看的時候,就看到盧向君單方面被一隻小小的原人不斷攻擊,在地上翻滾哀嚎。
這個時候紀放也過來了,喬也瞬間就舉起自己的手腕,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對紀放告狀,上面的被盧向君捏的紅痕清晰可見。
紀放臉色一沉,他隻不過晚來了一會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認真檢查着喬也身上的痕迹,問道:“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傷到?疼不疼?”
喬也抿着嘴,隻是有一點紅痕而已,受傷嚴重的應該是對方。
盧向君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被一隻原人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他現在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在自己人過來把他扶起來後,就大聲嚷嚷着:“給我打死,扒皮抽筋剁肉醬,現在立刻!把這條原的主人給我找出來,操**的,我要他好看!”
盧向君沒有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已經面如土色,他還想再罵,突然就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這雙手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臉色開始漲紅,盧向君被迫看清了這雙手的主人,撲面而來的強大精神力碾壓着他的每一根呼吸的毛孔,那雙冰冷的眼眸看他如同看一個死人垃圾,他開始感覺到恐懼,瞳孔開始放大,兩腿戰戰淅淅瀝瀝的流出一股騷臭液體。
盧向君身邊的人已經開始焦急求情:“紀上将,這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家少爺他不知道這是您的原人,少爺可是王後唯一的侄子,請您高擡貴手!”
看到這人失禁,紀放有些嫌惡的松開手。
喬也看到主人撚了撚手指,他從口袋掏出一小包濕紙巾,這是剛剛他吃糕點,擦了嘴後還剩下的,他把濕紙巾遞給紀放,紀放接過一瞬,慢條斯理的擦起手來。
盧向君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他癱坐在地上一陣陣發抖,死裡逃生讓他終于清醒,他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開始後悔剛剛怎麼就沒聽勸,為什麼要動這個原人。
紀放擦完手,看向癱坐在地上的人,冷冷說道:“盧文進的兒子?”
盧向君有自知之明,紀放是手中有實權的人,據說他一個人就可以在一個軍隊中進出毫發無損,還能控制整個軍的機甲戰艦,邊境砍異獸跟切菜一樣。
但是,他姨媽可是王後,就算他厲害,應該也不敢真的殺了他,他咳嗽了幾下,喘着氣說到:“我隻是和穆靖棠開玩笑而已,吓唬了一下您的原人,然後您的原人,就開始攻擊我,我才是受害者!”
喬也在被他抓到的時候,就開始錄證據了,本來是想告狀,沒想到被惡霸倒打一耙,他開啟終端視頻外顯,播放視頻,還原了整個過程。
盧向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小原人,他現在合理懷疑是紀放針對他,故意讓原人出現在他面前,然後整他的,哪有給原人配備終端的!原人怎麼可能會用終端?這肯定是紀放控制的!
這時,王後姗姗來遲,盧向君瞬間恢複力氣爬過去,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姨媽大腿開始委屈告狀,說自己隻是開個玩笑,不是真的。
王後看着不成器的侄子,眼神讓他閉嘴,對着紀放說道:“向君和靖棠兩人開玩笑呢,是吧,靖棠?”
陡然被點名的穆靖棠一震,他現在後悔沒有在那個原人讓他走的時候就離開,頂着王後威嚴的眼神,他隻能結結巴巴的應答:“是……是開玩笑”
王後點頭順着話說道:“是吧,小孩子玩鬧呢,紀上将别往心裡去,何況,不過是一條原人而已,若真出了事,賠一條原人給紀上将就是。隻是向君年輕氣盛,若是言語有什麼冒犯,還望紀軍長看在我的面上,别和他計較,我現在就把他交給他父親,回家好好教育他!”
紀放看着王後,不好不給面子,點頭應承:“要告訴他,禍從口出,還有莫要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這原人要是出了事,别怪我不客氣,他是該好好管教,若是盧家都是這樣的家教傳承,實在是家門不幸!”
當初盧文進的原人癖好醜聞,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王後心中怒氣隐忍,她一心想要靖嘉和紀放聯姻,好給大兒子增加實力,但是現在,這個後輩居然當面打臉她娘家的家教,是不是在告訴她,他看不上她女兒?
等紀放一走,王後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到盧向君的臉上:“你能不能上進點,别老是惹禍!”
“我冤枉,是我被打啊大姑,我是被他下套了,您不給我做主還打我,我好痛……”盧向君涕泗橫流
王後有些嫌棄他身上的尿騷味,一腳踢開他。
盧向君委屈,軍部那麼多養原人的,他哪裡知道會是紀放的!紀放這種人,居然養原人這種可愛香軟的寵物,才是奇怪,他絕對是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