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也在江心漂流的時候,他是真想着自己可能會死的,他沒想到紀放真的能五分鐘就過來把他救下來。
他後知後覺自己已經開口說話了,所以,紀放會怎樣處置他?他不知道,但是他覺得很安心,有紀放在,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一個錨點,這個錨點仿佛紮了根,能讓他穩穩的立在這方世界的土地上。
他就這樣靜靜的抱着主人,良久,喬也感覺自己不好意思了,他主動松開紀放的脖子,頭微微低垂,鼻子有些甕聲甕氣:“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紀放單膝點地,用手撸了撸他的頭發,寬到溫熱的手掌貼着他的後腦勺,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是人也好,是原也好,是精怪也好,既然你是我養的,我不會讓你有事,你就永遠不會有事,知道了嗎?”
喬也擡頭接觸到紀放那雙幽深溫情的雙眼,感覺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似的,讓他深深的陷入其中,好像是感動,喬也感覺自己鼻頭一酸。
他怕自己再次流淚丢人,又一把抱住紀放的脖子輕輕磨蹭他的耳朵、頭發。
不一會兒,喬也聽到外面的動靜,原本他以為是紀放一個人來救他的,沒想到紀放帶了一大隊的人來,而且全都是全副武裝,開着機甲過來的。
李成他們精神力沒有那麼強悍,他們還沒有登上機甲,就發現他們老大開着機甲,連影子都不見了。
慌亂中,他們趕快朝目的地飛去,還以為是執行什麼特别重大的任務,這要是去晚了,老大會把他們訓死。
極速飛行終于趕上了老大,老大的機甲居然停在江面上不動,這是在等他們嗎?李成他們感覺自己的頭皮緊了,難道是他們的速度還不夠迅速嗎?
士兵們看不到上将機甲裡面有什麼,紀放安撫完自己的小寵物,語氣殺氣隐隐:“現在,主人給你報仇,他們敢抓你,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紀放等到人都過來了,根據喬也發現的地址,朝山中那座别墅飛過去。
這裡已經到了裡栖的邊緣,所謂的禁飛區域,也不過是因為盧向君報備之後劃定的私人領域,對他紀放來說,心情不好,王宮他都敢飛。
穿過大河和一片森林區域,紀放帶着人直接闖入别墅内部,為了便于停放機甲,首先發射電磁武器斷掉信号,再摧毀了他的大門和一部分别墅莊園建築。
守衛别墅的家臣士兵受到驚吓怒不可遏:“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闖我們盧少爺的地盤,活膩了嗎?”
守衛剛放完話,還沒拿起粒子武器,就被紀放的士兵啟動機甲炮火,将别墅莊園裡能看到的武裝力量,全部炮轟殆盡。
巨大的轟鳴聲讓别墅裡的管家下屬和盧向君驚惶不已,盧向君前一刻還在質問那三個蠢蛋,怎麼讓那條該死的原人給逃跑了!
這事盧向君做的嚴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小時不到原人的主人就來找他的麻煩了。
紀放讓人轟塌了别墅的屋頂,讓手下從廢墟裡把盧向君和那三個狗腿子挖出來。
盧向君和那三人灰頭土臉,額頭還有被建築物砸傷的血痕,在盧向君看清炮擊他别墅的是紀放時,他咬牙切齒,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他手指顫抖的指着紀放:“紀放!你敢私自帶隊在禁飛區使用軍事力量,你是要造反嗎?”
紀放過去一腳把盧向君踢向别墅房子沒倒的牆,盧向君整個人都要鑲嵌在牆面上,牆面随着人形肉餅貼上來,轟然倒塌。
紀放大步走過去,接着用他的軍靴踩着他的手,把剛剛指向他的那個手指碾斷,盧向君頓時發出豬叫聲。
紀放眉頭一皺,不高不低的聲音威脅着:“你要是再叫,吓着我的原人,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頭”
盧向君驚恐識相的緊扣牙關,但是上下牙齒像發癫一樣顫抖,扣扣直響,鼻孔猛烈的張開,極速劇烈的呼吸着,還伴随着手指劇痛讓他抽氣的聲音,地上的塵土糊了他滿嘴。
紀放用腳踩着他腦袋往地上按了按,似乎在想要不要碾碎他的腦袋,吓得盧少爺三個手下渾身顫抖,要是少爺死了,他們隻會死得更慘,全家陪葬,甚至求死不得,他們三人立刻跪下爬行來抱着紀放的腿,請求他不要殺少爺。
歪嘴腦筋靈活,立刻說道:“這不關少爺的事,不是少爺俠抓你的原人,是……是光頭,他想給咱們少爺出口氣,是他慫恿我們要抓原人的!”
光頭見頭兒要他去背鍋送死,目眦欲裂,站起來恨不得一頭把他撞死,大金鍊子眼睛一轉,死道友不死貧道,一腳踹向光:“都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你,我們少爺怎麼會被你連累!”
紀放按按腳下的腦袋,似乎是要相信這幾個狗腿編的拙劣的謊言,問道:“是嗎?”
盧向君都要哭出來了,他嘴角流着血和涎,幾乎是求饒着:“是是是……跟我沒關系,是他們做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出氣,他們任由您處置……”
紀放把腳放下來,盧向君這人殺了比較麻煩,但是處理他三個爪牙,給他必要的警告是一定要有的。
對李成說道:“讓他們長長記性,打原還要看主人,既然他們看不見我這個主人,就别留了!”
“對了,别讓他們吓着我的原人,嘴給我堵上,靜音”紀放補充道
紀放怕現場過于慘烈,吓到喬也,把喬也頭按在他的胸口不讓他看,雙手捂住他的耳朵。
剛處理完這三個人,就有屬下向紀放彙報,這個别墅的地下室,關押着一批不着寸縷的少年,根據他們交代,他們是被盧向君搶過來囚禁在這裡的,遭受了盧向君非人的折磨。
這些關押的人,全部都是一些未成年男女,來自全國各地,有幾個甚至是父母報案的失蹤人口。
紀放手下的兵現在看着盧向君,都恨不得上前把他弄死,他們家中也有相同大小的孩子,怎麼忍心見到這樣的場景?
他們見到裡面酒池肉林的場景,還有各種特殊癖好的殘忍刑具,心中怒火難滅。
紀放冷笑一聲:“這不得給我家原人記上一功,這地方實在不好找,哪成想居然還有人髒俱全的犯罪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