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錢多多面前詢問:“是哪裡摔着了讓我看看。”
錢多多指了指摔傷的部位,說:“右邊的肩膀,底下的員工幹活疏忽沒把地給拖幹淨這一摔連我的腰也摔着了。”
“是嗎,我看看。”他輕輕擡起他的右手,錢多多痛得眉心緊擰咬着牙還是喊出了聲:“啊,疼疼疼……”
安德烈放下他的手,道:“因該是脫臼了。我現在要幫你接回去,可能會有點疼您得忍着點。”
金敏賢看見安德烈按着錢多多的手肘使勁拉着給他翻過來,然後往上一松再一翻再往下一撂,這麼一通操作給他的骨頭硬是給接回去了。
中間他可能就隻是疼了一下。
“轉一轉看看還疼不疼”他一臉淡然。
錢多多按着他的隻是轉兩下手臂,盡奇迹般的好了。他驚奇道:“盡然不痛了,真神奇。”
安德烈不忘囑咐他:“以後這個手要多運動才能好得快,等一下我回去給你開點藥内服外敷的都有,先在這裡住一晚觀察下吧到了中午的時候我會讓我的助理把藥拿給你的。”
“辛苦你了。”錢多多轉動着胳膊,瞥見金敏賢覺得身型如此熟悉眼睛打量着她,轉而又問安德烈:“他是你的助理?”
安德烈看了看金敏賢說:“是,今天剛來的。“
“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錢多多的眼睛盯着她,吓得金敏賢心跳飛快。她不敢說話暗暗罵着錢多多别認出自己。
安德烈解圍道:“你怎麼會認識她呢,隻是一個實習生而已。好了,我們先走了你在這好好躺着有什麼需要按個鈴聲就行。”
“知道了。”
金敏賢趕緊跟上安德烈離開這個鬼地方,快到門口的時候還偷偷回頭看了眼錢多多又迅速轉回來。
她追上安德烈,他突然向她吩咐道:“敏賢,等一下我去開藥,你拿了單子到門診大樓那邊找人拿藥,然後按照我上面的指示跟柏得先生說一遍,還有至于外敷的藥你今天拿了就在他住院的時候幫他敷一遍吧。”
“那個先生……”金敏賢咽了咽唾沫,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事嗎?”安德烈問。
金敏賢很不想見到他,試着拒絕:“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給柏得先生上藥啊,他是個男的很尴尬。”
安德烈作為一位醫生最讨厭聽到底下人醫護人員對患者怕這怕那的,他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着金敏賢,眼睛仿佛是要殺人一樣。他說:“可以啊,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給柏得先生上藥,同樣的我也可以馬上就炒了你。”
金敏賢知道自己這是觸怒他了,慌張解釋:“我……”
安德烈不會聽她的一通解釋,打斷她的話說:“金敏賢,你首先要明白自己是個醫生,醫生幹得就是救死扶傷的工作不分患者是男是女。你不要跟我矯情,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隻有兩條路。第一條,給柏得先生上藥。第二條,自己卷鋪蓋走人。你選哪一條?”
面對安德烈的威壓,金敏賢隻能吞下這委屈。她不得不服從安排:“我選第一條,等一下我就去拿藥。”
安德烈放下嚴肅的臉色繼續往前走,金敏賢緊握雙拳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恨不得一拳頭砸在牆上。
中午,她按安德烈開的藥單拿了藥推着醫用推車來到錢多多住的病房,他住的房間跟酒店裡面的總統套房沒有什麼區别。
金敏賢悄悄推開門拉着推車進來,看見錢多多腰疼的轉不過身來,伸手去夠旁邊桌子上的水杯,眼看着水杯就要被他推遠很快便會摔到地上。
她吓得松開推車立即跑過去制止他的行為,“小心,别掉下去了我幫你拿就是。”
她替他拿起水杯雙手遞給他。
“謝謝……”錢多多從她手上接過。
“明明夠不着還要伸手去拿,萬一從床上摔下來怎麼辦。”金敏賢當着錢多多的面盡然不知不覺把心裡話給說出口。
錢多多聽得很是詫異,問:“你說什麼?”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尴尬笑道:“沒什麼,你就當沒聽過好了。”
話落,她走過去把推車推過來給他介紹的上面的藥該怎麼吃。
“柏得先生,這些是安德烈醫生給您開的藥,這三瓶呢是早中晚飯後吃,這兩瓶呢是早晚飯後吃。等一下您吃了飯就可以吃了,還有這些是外敷的每晚敷一次就可以了。我現在就幫您把藥敷上。”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還有剛才說話的語氣以及她的身形、頭發,錢多多更加确信心中所想。
他把水杯放回桌上,金敏賢拆開醫用棉簽往瓶子裡面沾了點藥水走到錢多多身邊說:“先生,把衣服撸上去我好給你上藥。”
錢多多像是沒聽見她說什麼眼睛直直看着她,金敏賢以為他走神了再次喊道:“先生,您不配合我怎麼給您上藥啊。”
“你是金敏賢對不對?”
“啊?”
錢多多突然發問給她緊張的不得了都沒反應過來,他真的把自己給認出來了。
金敏賢不願承認繼續裝糊塗,“您在說什麼啊,你看錯人了。”
錢多多卻笑了起來,說:“呵,你以為你戴上口罩穿上這身裝扮我就認不出你來了是嗎?金敏賢,你騙不了我。哪怕你化成為灰我都認得出來。”
她眉梢微皺,假裝氣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先生請你趕緊配合我好嗎?别耽誤我工作了,等一下安德烈醫生是會沖我發脾氣的。”
錢多多不喜她的不誠實,果斷幹脆将她的口罩摘了。
金敏賢氣得大叫起來:“喂,你幹什麼摘我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