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營地。
獸潮出現6小時後。
騎手和餘如3小時前上線,同子午等人交接着手處理營地事務。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在現實生活中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反正就是效率極高。
這不,就這麼幾個小時,放一般玩家上還在縷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他們倆已經開始遞交任務結果了。
“抓到了。”
“抓到什麼?”
“奸細。”
褚筝聞聲生出些許興緻,追問道:“我認識嗎?”
“不用猜了,就是那兩位。”騎手輕描淡寫的說,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褚筝這就有些好奇了:“營地每日進出入登記有多嚴格不用我說了,他們怎麼藏的?”
聽他們二人雲裡霧裡的談話,餘如大概猜出來,那倆奸細想必是熟人。
“說到這裡,就開始有點意思了。”騎手話留半截,引起褚筝的注意後,又才繼續說道:“營地裡不僅藏了奸細還有内奸。”
“啧,好一個外憂内患啊。”褚筝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所以……”餘如來回看了看他們倆人,猶豫的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處理那幾個玩家?”
“去把他們帶到聖火炬哪兒去吧,正好試用一下我新得到的道具。”
褚筝一邊說,眼中煥發出明亮的光彩。
不知為何,擡眸看到褚筝眼神的騎手,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涼飕飕的慎得慌。
……
九州聖火炬。
褚筝站在聖火炬下,面向周圍一圈的玩家們,高聲道:“今天沒有别的節目,隻是想要讓大家見識見識,内奸是怎麼死的。”
說着她就放出了剛剛完成的找出營地“異心者”的任務獎勵“B級處決台”。
通過幾個設定,B級處決台最終以一個半圓的形态緊挨着聖火炬擺放着,半徑不到10米。
布置好處決台後,褚筝朝台下壓着内奸玩家的餘如何騎手二人示意将人帶上來。
“凡是以任何罪名登上處決台的人,都将毫無秘密,他所做的每一壞事都會由他自己全盤托出。”
“九州營地絕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果不其然,那幾個被推上處決台的人,隻感覺自己雙腿如同被灌了鉛一般,每次挪動一步都艱難萬分不說,刺骨鑽心的疼痛無時無刻傳遞到四肢百骸。
“不是,咱這不是玩遊戲嗎?”其中一個玩家實在是忍不住急聲道:“玩個遊戲還講道德啊!”
引得台下的一位玩家精準吐槽:“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展現道德還得分時候?”
“道德是讓你如何去做一個三觀正常的人。”褚筝低頭望向跪倒在地的他,低聲道:“道德不是道具。”
“作為九州營地的居民,卻聯合外城的人對抗九州,你這種行為視為叛徒。”
“按照九州規則,當上砍頭閘。”褚筝話音落下,就在處決台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台A級砍頭閘,通體漆黑,饒是濺上一身血也是看不見的。
瞬間便聽台下的玩家們烏泱泱的一陣吵鬧。
“我去,刺激啊!”
“這種古老的處決形式,沒想到我竟能親眼所見!”
“不是……就我一個人覺得過于殘忍了嗎?”
“遊戲而已,這麼較真做什麼?”
“就是,遊戲而已,哪怕是叛國又怎樣,又不會真死。”
“你……!”
“我我我我,我怎樣,不過遊戲而已~這麼較真做什麼~”
任由台下如何争論,褚筝都沒有理會,她提起内奸的後衣領,不顧他的胡亂咒罵直接一把塞到了砍頭閘下。
“砍頭閘砍的是和九州營地的羁絆,以及他從九州營地得到的一切都将被砍下,乃至今後他都無法得到任何與九州營地相關聯的道具、武器、裝備、任務、食物、包括但不限于所有與九州相關聯的人或物。”
這話一出,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就連在砍頭閘下掙紮的玩家也停了下來。
徹底和九州營地失去關系,今後也無法沾染九州營地的邊角。
在場的人反複咀嚼,但在短時間内,始終無人知曉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在砍頭閘下的玩家卻心生慶幸,他還以為這一斬下就失去了玩家身份呢。
原來隻是失去九州居民的身份而已,他頓時放下心來。
畢竟這遊戲又不是隻有九州營地,大不了他去照沽呗,照沽不行還有扶麻呢,多的是爺的去處。
但是……
在砍頭閘高高落下的那一刻,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底空落落的。
一種怅然所失的感覺,令他無所适從。
尤其是被丢出九州營地大門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負面情緒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
“媽的,什麼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