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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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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擡手對着拿了第三的人道:“且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武會第三,名叫閑月,原先是我沈家門客,在安常縣任縣丞。”

衆人聞言心中皆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武會說是遴選平民,到了最後,還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

閑月驟然成為衆人焦點,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視線。他看起來年紀很輕,容貌俊秀,嘴唇卻總是緊緊抿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叫人覺得冷淡。比起大部分習武之人來說,他要更瘦小一些,打眼一看倒像個書生。不過武會上人們有目共睹,他一杆長槍用得風生水起,雖然不敵童夢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沈延津又介紹道:“這一位是武會狀元,名叫白照鴻,乃是天極派弟子。”

大殿角落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不過很快被衆人的議論蓋住。白照鴻循聲望過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老道士和年輕人。

“趙道長,您多注意身體。”那年輕人無奈道。

趙道長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苦笑道:“讓閣下見笑了。”

年輕人沉吟片刻:“他能推出您是君山中人,也合情合理。隻是他竟敢妄借君山之名行走朝堂,将天極派提前拉入了如今的門閥傾軋中,是否會對星象産生影響?”

“隻要那檀珠還在他身上,星象就不會改變。”趙道長微微搖頭,“天極派向來不參與朝堂鬥争,多年來根基穩固,不會被輕易動搖,閣下大可以放心。但既然他已經借了君山的名聲,我們不僅不能反駁,還要含糊應對。”

“我明白,這是順應天意。”年輕人道,“前些日子,我聽聞沈延津派人去君山探聽消息,被掌門敷衍了回去。我當時還奇怪他為什麼會把白照鴻和君山聯系在一起。原來是這樣。”

殿中也是議論紛紛。

能被皇帝邀請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有名有姓的高官大臣,都知道白照鴻這句話意味着什麼。有人忍不住道:“天極派多年來不參與朝堂事,此人怎麼會來參加武會?難道天極派看局勢動蕩,也想來分一杯羹?”

“天極派乃是奉天意行事,派人來助朝廷,恐怕是天意也看不下去童大将軍所為啊!”

沈延津微微一笑,并不解釋,隻是放大了聲音道:“諸位,如今可還有疑義?”

嘈雜聲漸漸小了,沒有人應聲。倘若是兩個真平民,他們說上兩句倒也罷了,一個沈家門客,一個君山弟子,這就不是輪的着他們指手畫腳的了。

吐缶恒這時候接過話茬:“既然衆位愛卿也認為可以,那麼朕今日就封賞下去。”

白照鴻和閑月都規矩地從席上起身,走到皇帝前頭的空地上恭候聖聽,看不出半點第一次進宮的樣子。

太監趕忙奉上筆墨紙硯,給皇帝淨了手。

“封閑月為梁州刺史,白照鴻為兖州刺史……”

他一頓,看了眼沈延津:“朕記得你手下也有個不錯的人,是叫沈三吧?”

“正是。”

“嗯,封沈三為征秦将軍。”吐缶恒撂下毛筆,拿過太監手中托盤上的玉玺,“奮武将軍率梁州刺史、兖州刺史及精銳五萬北上應對童潤,豫州武旅三萬平宣州亂,骠騎将軍沈延津總統諸軍,将童珣、童潤拿回平州問罪。”

他猶嫌不足,又道:“朝中敢有舍童潤姓名而稱大将軍者,軍法從事。”(注2)

玉玺落在桌上,發出一道沉重的碰撞聲。

宴盡時,已是深夜。貴人們零零散散走出宮外,各自上了迎接的馬車回府。白照鴻沒有馬車,隻好自己走回去,忽聽見系統發出了一聲提示音。

【恭喜您觸發A級特殊支線任務“撥亂反正”。請注意,該支線任務将會大幅度影響本世界主線走向且導緻其他玩家任務失敗。該任務僅可被觸發一次,任務失敗不獲得任何懲罰。】

【春秋何以始乎隐?祖之所逮聞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何以終乎哀十四年?備矣。(注3)】

白照鴻一怔,身後有人叫他:“白小友,請留步。”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見沈延津沖他走過來。

果然還是來了。

白照鴻知道沈延津肯定要來問自己料峭劍法的事,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重視。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也不願意多等一夜,而是一出宮就來了。這讓白照鴻越發覺得沈家于武學上的造詣堪稱完蛋。

“沈大人有事?”

沈延津趕上來與他并肩前行,面帶笑容道:“今日事多,都還沒來得及恭喜你拿下武會魁首,現在還要恭喜你得封刺史了。我看了你的比試,竟能一招擊敗童夢山,當真是歎為觀止,看來,沈三輸得不冤啊。”

白照鴻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延津被他這麼看着,心中竟有些發毛,不過他好歹是沈家家主,怎麼會對一個毛頭小子犯怵?仍然從容不迫地道:“我對你的劍法也十分好奇,小友可否賞個面子,與我随意過兩招,見識一下?”

他也注視着白照鴻,心中已經準備好一串讓對方不能拒絕的說辭,卻沒想到白照鴻想都沒想,幹脆道:“當然好。”

沈延津知道白照鴻身上有傷,也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所以沒有取下劍鞘。他起手便用出料峭劍法,雖然沒用真氣,隻是過招,但也能看出比沈三不知強了多少。

白照鴻同樣用改良過的料峭劍法應對。

他越打越覺得心驚。料峭是一門以輕盈迅捷見長的劍法,揮舞起來十分飄逸,可也正巧被童家那種大開大合的重刀重劍克制。白照鴻所用的這一版,招式上改動不大,卻剛硬淩厲,步步緊逼,連綿不絕,甚至有種殺意太重的感覺。

兩人才過了十幾招,沈延津向後連退幾步,拱手道:“是我輸了。”

“确實。”白照鴻竟沒有半分中原人慣常的客氣謙虛之美德,直白的應下了。

沈家家主從二十歲當上家主,到了今天也是半輩子位高權重,有許多年沒聽過别人這樣和他說話,可是他的确輸了,輸在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手上,輸在一個姓白的人用的沈家劍法上,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自己到底是來問罪還是讨教的也分不清了。

夜色深沉,紫禁城的宮燈照不亮郊野的黑暗。兩人幾乎被吞沒在黑暗裡,隻有輪廓一點微光。沈家的馬車還在不遠處等着它的主人,馬不耐煩地刨了刨蹄子。

對方似乎也沒有等他說話的意思,笑了一聲道:“沈家主,學會了的話,回見吧。”

白照鴻轉身走了,很快便消失在黑暗裡。

沈延津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之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轉過身溫和地對車夫說:“久等了。”然後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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