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和魔王有意無意的将她的力量向封印處擊打。
她道:“還想要出去?做夢。你們還以為我是之前的那個我嗎?”
“我今天隻是來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過得好不好。”雪吟說完就撤出去。
自己都能複活,複活師父也一定有辦法。
綠蕊一定知道些什麼,去找找她問清楚一下當年是怎麼回事。
帝南音從不遠處突然出現,走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束魔陣在這裡。”能讓狐鎖失靈的地方,沒有幾個,他一個個地方找來,沒想到在這找到她。
“在裡面有沒有受傷。”他問道。
雪吟背手而立,淡淡道:“我無事。魔界的人想把我逼瘋,好讓我成為一個魔頭,好喪失心智殺人不眨眼,成為他們手中的武器,我今天來這裡隻是跟他們看一下我的心志無比堅定,不是經曆一些事情就可以讓我變得失去自己。”
南音道:“如此,便好。”
“我收到禀報,綠蕊又被抓到上界,被囚戰神府。”他又道。
“什麼?”按理說不應該啊,綠蕊堂堂妖界女王,何況她乃是妖界之最。
南音道:“綠蕊,乃是自降。”
她用複雜的眼光看着他,從前這個人千方百計的阻止她做自己的事情,現在卻無時無刻的陪在她身邊。如果她隻是雪吟,可能就會選擇這一生與他偏安一隅,過安生小日子。但她現在不僅僅隻是林雪吟,她一個人度過了漫長的歲月,獨自面對了很多東西。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再留他在身邊不是一件好事。
“帝南音,你不要再跟在我身邊了。”她道。
南音淡淡道:“你想離開我?别忘記了,你身上戴着狐鎖……”
狐鎖?呵,隻是小無道百般無聊時做的小玩意罷了。
她舉起手,露出狐鎖,張開五指,又捏成一個拳頭,在她手腕的狐鎖碎成粉末,落在地上。
南音低頭,看着地上的狐鎖,一動不動。
“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我特别讨厭你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别再出現我面前。”雪吟道。
一步如百步,又如千步,很快消失在他的眼底。
一股酸澀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以前的時光終究回不去了。
彼時再見,心境際遇都不一樣,自然選擇也不一樣了。
蒲公英的羽毛吹的四散而去。
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它們都有可能去,生根發芽生長開花。
鳳離望着陌生的世界,微微一笑,他終于飛升了。
他跟着一位老者走。
老者道:“小夥子,你的命挺好,要是以往被封在南音神君部下,就要去守衛魔域,那可是個苦差事,一不小心就灰飛煙滅了。不過現在好了,陰燭魔已經被封印,天界又有一萬年的好時光,你呀,這一萬年都可以過好日子。”
“多謝前輩指點。”鳳離道。
前面紛紛擾擾。
鳳離覺得,天宮除亭台樓閣,景象與凡間大不相同,喧鬧還是相似的。
人群中,他從漢白玉浮雕拱橋看過去。
一輛囚車上,人身蛇尾的女子被巨大的鐵鍊鎖在裡面,馬車正在慢慢往前行駛。
一株高大的海棠樹下,斑駁的樹蔭中那女子的臉看起來很瘦弱,巴掌大,一雙魅惑綠眸,異常妖冶。
跟印象中的綠蕊對了起來。
似乎受到強烈的目光都會有反應,她也看向他這邊來,微微停頓了一下就移去了目光。
她到底是有意的多看了幾眼,還是無意的看向他來,她到底是不是綠蕊。
老者道:“上次萬妖女王從雷台逃了出去,沒想到這麼快又被戰神給抓回來了。咱們戰神,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她犯了什麼罪?”鳳離道。
老者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剛開始萬妖女王犯了什麼罪,反正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這萬妖女王毀了雷族的雷台,還帶着妖界跟天庭做對,簡直罪大惡極。”
鳳離道:“那上次為什麼抓她到天庭來。”
“好像是她不聽戰神勸阻,不加入天庭,與天庭為敵。”老者道。
鳳離道:“不加入天庭就有罪嗎?”
“你小子胡說啥呢?沒有戰神為我們出生入死,我們天庭哪有如今的地位。”老者扯扯她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亂講話。
“萬妖女王,她叫什麼名字?”他找了幾十年的綠蕊,這個萬妖女王到底是不是她。
老者道:“哎喲,我哪裡知道萬妖女王叫什麼名字,我隻負責将你們這些飛升的小仙帶到你們該去的地方而已。”
鳳離望着綠蕊離去。
追了幾步,止住。
戰神府,煉獸台。
一身綠衣的綠蕊仰望着天上,感覺不到身上的一鞭子一鞭子下來的疼,有的隻是開心。
紅玉看着她瘋魔無謂的樣子,愈發暴跳如雷,道:“你以為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嗎?我告訴你,她此生注定為魔,與我們終究不一樣。”
綠蕊不屑道:“我當年第一次見到你,就說你這隻小狗與我們不一樣,求姐姐不要理你的搖頭擺尾,可是姐姐卻說天下衆生平等,她将你帶回神界細心培養,自己以身廢魔之前,還将你特意安排在神王部下,你這狗都能做得了神界女将軍,那主人即使是魔,也能重新一統萬界。”
紅玉氣的汗毛豎起,道:“你這個賤人,還在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