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兩人默默祈禱完之後,許意和許墨不複剛剛的嬉笑打鬧,之前的一切隻是為了自然的從許願面前離開。
很顯然,這兩人有什麼秘密是瞞着許願的。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許意問的很多問題,都是許墨在回答而不是許願。
許願确确實實是知道的最少的那一個。
而能讓兩人都瞞着許願的,一定就是有關于許願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了小抹刀,開始對着樹根的位置挖了起來。
小刀的效率到底還是低了一點,兩人努力了一會兒發現隻能挖出一個幾十厘米的小坑。
“這樣夠嗎?會不會太淺了。”
許墨有些遲疑的看着眼前小小的坑洞,詢問着一旁已經在打量着尺寸的許意。
“夠了,就一個筆記本能占什麼空間。”
兩人對視一眼,将小意無比眼熟的物件放在了小坑裡面。
原來,那本神奇的日記本,還是自己埋藏的。
看樣子,是在自己17歲的時候幹的。
哪怕看了她們已經将坑填了回去做了一個隐秘的标記,許意還是想不起來别的其他的。
雖說她們在開始幹的時候她有點預感,但也隻是和這個樹有關。
她總覺得,這棵樹無比眼熟,比這個日記本還要更眼熟一點,冥冥之中的預感讓她和這棵樹有了一點歸屬感。
看着這棵樹的時候,心中泛起的酸澀和希冀讓許意決定醒來之後好好去查一下那棵樹。
随着兩人快速跑遠,小意閉着眼睛,感受着那股拖拽感又迅速把她扯回來原本的野餐地點。
閉着眼睛的感覺好受多了,有一種在夢中蹦極的快感。
看着兩人帶着泥土的味道回來,許願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默默的拿濕紙巾給兩人整理着痕迹,擦擦汗。
“跑那麼快做什麼,把汗趕緊擦幹不要被鳳吹涼了感冒可不好。”
拿出小雛菊的帕子,許願仔仔細細的把許意的汗擦幹,随後将還帶有泥土的小抹刀拿了過來擦拭幹淨,放進野餐盒裡面。
野餐的地方附近也有許多帶着家庭來度假的人們,小意明顯的注意到,看着許意的目光越來越多。
許墨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他戳戳許意,輕聲道,“意意,收拾一下,太陽大起來了,我們要回去了。”
本來沉浸在姐姐的照顧裡的許意立刻回神,會意的點了點頭,沒說話,沉默的将東西迅速收拾好,快步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們的身影已經走出了視線,小意停留在原地,聽到旁邊一個帶着孩子的媽媽拍着胸口和老公抱怨着。
“旁邊那個小女孩怎麼一直在和空氣說話啊,怪吓人的,幸好走了,不然我真害怕。”
她老公看着三人遠去的身影也是長呼一口氣,“别說你害怕了,我也緊張的很,她的動作太自然了,就和旁邊真有别人一樣。”
小女孩反而不這麼想,她看着姐姐離去的身影,覺得是在玩過家家,“姐姐可能是在和她的小夥伴們一起玩呢。”
......
一家三口的對話慢慢模糊,小意的眼前閃過白光陣陣,她明白,這是要準備回去了。
意識慢慢恢複,許意扶着額頭撐起身子,眼前出現一杯蜂蜜水。
擡頭一看,姐姐端着蜂蜜水眼神關切的看着她,摸摸她的額頭确保沒有發燒,這才輕呼一口氣道,“你這次昏迷了很久,比上次久了十五分鐘,我們都很擔心你意意。”
接過蜂蜜水喝下去,許意握了握姐姐的手,“别擔心姐姐,我能有什麼事,就是這次的回憶更久了一點。”
瞟了眼一旁靜靜看着她的許墨,默默使了個眼色,看着許墨快速眨了眨的眼睛,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輕笑一聲,想起在記憶之中看到許意和許墨兩人浮誇表演之前的對視,發現還真是這個情況。
許墨輕咳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
“誰擔心了,我就說她肯定能好好的回來,願姐你就是擔心則亂。”
沒等許願溫和的解釋,許意立刻嗆聲過去,“又嫉妒姐姐關心我是吧,哥~哥~”
許久沒聽見這丫頭陰陽怪氣的語氣,許墨頗有些不适應的顫了顫,勉強接上,“少來,我不吃這套,也就願姐那麼包容你。”
“哎喲呵?姐,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他清算一下,剛好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記憶哈。”
聽到這兩活寶又開始了,許願見怪不怪,隻是摸摸她的頭,轉身走之前叮囑了許墨一句。
“别欺負你妹妹,她才剛好一點呢,把握住分寸啊。”
許墨點頭,但還是嘟囔了一句,“誰欺負誰啊......”
等到姐姐轉身離去,許意正色下來,眯着眼看着面前充滿秘密的男人,“說吧,我之前和你都說了什麼,能說的都說說。”
明白她這一趟收獲很大,許墨點點頭,試着說了說,“你的失憶是你的計劃之一,很多事情都是你在做主導,......是你放的,還有......也是你,”
“OK,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說了,你的話在我腦子裡處理起來是一段消音。”
許意有些被氣笑了,在記憶中被消音也就算了,現實也消音啊?
等等,現實之中為什麼會被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