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夕陽西下時漫步流星公園内,這裡已經是個老地方了,在許意的印象裡面有至少十年的曆史。
“說起來,這裡最初是想建成森林公園的吧,後面因為隔壁的商場大火,不願意這個公園占地太大就擱置了。”
許墨打量着周圍被保護的很好的綠化,聽着林中小鳥的鳴叫,心情很好的提了一嘴。
這公園的一切許意都不是很熟悉,聽許墨這麼說,也隻是點點頭,“應該是吧,但是我對這個公園沒什麼印象,隻知道确實是存在很久了。”
知道許意現在很多記憶都很混亂,許墨點頭沒說什麼,指着前面已經被時光浸染的有些破舊的秋千。
“以前你很喜歡在這裡蕩秋千,經常讓我推着你蕩秋千,然後你去推願姐蕩秋千。”
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許意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秋千,“那你呢?你不蕩秋千嗎?”
“我不蕩秋千,我一般都是推着你們玩,那個時候你們還小,我照顧你們多一點。”
瞟了一眼比姐姐還小一點的外貌,許意擰眉,“你也沒大到哪裡去吧,看起來和我差不多。”
許墨最是嘴硬,許意擺擺手,也能理解。
男孩子的自尊重好像都強一點嘛,也能理解。
許意的表情讓許墨秒懂,他撇嘴,試圖給自己辯解,“那個時候我是真比你們大,我不是逞強什麼的。”
嗯嗯嗯,許意胡亂的點點頭,試着坐在秋千上蕩起來,想找找失去的記憶。
默默走到她背後輕輕推她起來,老舊的木質秋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他推的很小力,幾乎沒讓許意蕩起來。
耳中全是吱嘎吱嘎的聲音,許意也沒覺得煩,看着馬上熄滅一般的太陽,思索着自己腦中的記憶。
在我腦海中,是院長媽媽照顧自己到成年後死去,現在看來應該更正為是姐姐照顧自己,哥哥姐姐兩個人在18歲以後離奇失蹤,目前還沒找到是什麼原因。
然後18歲以後的記憶應該是暫且沒問題的,自己看不見哥哥姐姐認為自己是個孤兒,半工半讀到畢業以後加入了出版社。
然後就是開始做噩夢到出現記憶中的樣子,文字記載了以後發現日記本,然後哥哥姐姐出現。
說起來,倒是正式加入了出版社以後才出現那個噩夢的,難不成是文字記載的原因?
她回過頭,看着還在盡心盡力推着自己的許墨,“你說,你們是不是和我的文字記載和記憶有關,這些能幫助你們穩固身形嗎?”
說到穩固身形這一塊,許墨停下推秋千的手,站在一旁靜靜思索,随後道,“說起來,我和願姐很多的記憶已經被擾亂了,我甚至記不得我們是具體什麼時候開始有消失的迹象的。”
不過,自己出現在許意面前的時候,他倒是記得。
“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我倒記得,是在出版社的時候,我看到你在工作了。”
“你看到我在工作了?”
許意疑惑的問道,是說上一次他出現的時候嗎?不對啊,那個事情就在今天,自己也沒那麼健忘吧。
那再提這個事情,是說今天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面?
“不是今天,我前幾天其實就能被别人看見了,隻是不能被你和出版社的其他人看見,我也覺得奇怪。”
許墨追加了幾句話,又覺得不太對,補充了幾句,“不應該這麼說,其實我的出現比較不穩定,我時不時能被别人看見,隻是對比願姐來說極其不穩定。”
“怎麼個不穩定法。”
被他這說幾句停幾句的話語逼的有點急,許意催促着他繼續講道。
許墨無奈的看着她一遇到姐姐的事情就急性子,想了想自己的情況,老實道,“願姐穩定的不出現,我不穩定出現又消失。”
這次不等許意催她,許墨緊接着說出自己的疑惑,“而且我每次出現的時候,她們的記憶就會出現,仿佛我沒消失過一樣,但我消失了她們也不會覺得奇怪,我的位置也像憑空消失了。”
說了那麼多,許意終于明白了許墨的意思。
她想起來了,她加入出版社也有三四年之久,可從來沒見過出版社的老闆。
之前還奇怪她們出版社是不是自力更生,還是老闆甩手掌櫃或者是根本不存在。
但在剛剛許墨多重暗示之下,那個一直被自己無視的二樓辦公室,突然就有了名字。
許墨——社長辦公室。
“哈,你是我老闆?”
面前還穿着西裝,将自己整理的一絲不亂的,和自己外貌極其相似的哥哥,是自己的老闆?
錢從左手進右手了嗎。
終于想起來了,許墨緩緩吐出一口氣,拐彎抹角說了那麼多,都怪這個死規則。
他點點頭,肯定了許意的猜測,憋笑着看許意的臉色寸寸發黑。
他是老闆?那為什麼小趙認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