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凱茲假期裡真的去參加星際旅行了嗎?”捧着永生小捧花往花瓶裡放的同學一臉羨慕。
“對啊,我和賽羅一起去的——其實也沒那麼好玩嘛,都沒離開光之國多遠。”凱茲嘴上謙虛的擺擺手,其實還是不免有些微得意。
雖然到六百歲上小學後星際短途旅行就會對小孩子們開放,但答應小孩子單獨去玩就是另一回事了。而對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子來說,其實他們更想的就是脫離家長的管控自己和小夥伴去幹點很酷的事情。
“那你們都做了什麼啊?”同學興沖沖的問凱茲,眼神裡滿是渴望。
凱茲:“……”
凱茲和賽羅的旅行申請是由希卡利批的,他專門去了一趟給兩個孩子做擔保,看他們兩個高高興興的踏上飛船——當然,他放任他們兩個去玩,不代表他真的完全放心了。
答應的事情,希卡利不會出爾反爾,所以他并沒有跟上去,而是安心做研究。
等凱茲和賽羅左看右看沒發現諸如希卡利夢比優斯泰羅等等紅皮銀皮藍皮各種皮的身影,于是歡呼鼓掌從包裡翻出野生地圖準備去附近有怪獸傳說的森林裡冒個險——一位平平無奇的人類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當着他們的面變成了奧特賽文。
最後他們是被奧特賽文拎回國的,還被迫上繳了那份他倆根據各自傳說各自資料自己拼湊描繪出的冒險地圖。
想到這裡,就沒那麼得意了,凱茲的臉甚至稍微垮了一點下來。要不是那種在崇拜自己的同學面前得撐着臉的信念,她都要直接撇嘴了。
——希卡利看了地圖說推測的不錯但某幾處有錯誤所以給她和賽羅加了作業。
她和賽羅一起,成熟的小夥伴就是要有難同當的。于是他們還沒一同跨入小學的大門口就已經一起背上了某種沉重的債。
事後凱茲譴責賽羅沒有及早發現奧特賽文蹤迹,賽羅說他又沒看過奧特賽文人類形态長啥樣。
而面對他們詢問為什麼奧特賽文會在這裡的問題,賽文沉默半晌,說泰羅告訴他的。
“……”
其實因為賽文沉默太久,不管是賽羅還是凱茲都沒信。
但是不妨礙他們對泰羅的怨念微妙的加深了,具體表現在等回光之國接受制裁後他倆合夥偷了泰羅的披風。
有嘗試他腦袋中間那個頭镖樣的東西能不能也一起偷了,最後遺憾的發現光之國對奧特兄弟的官方介紹真是準确的不行,完全拔不下來欸!
偷了泰羅披風後把披風鍊子單獨拆下來挂在他家狗上,以此營造出泰羅的披風被他家狗吃了的假象。然後團着披風就跑到了賽文辦公室,賽羅來的次數不多,但他記性好,居心叵測的把賽文的披風鍊子拆了安泰羅披風上了,然後迅速跑路。
據後來消息傳聞,賽文出動時在大家面前潇灑一揮披風……險些沒揮動。
長長的披風垂曳落地,落在所有人的眼裡。然後行星觀測局就突然流傳起了賽文提前中年危機對自己身高遺憾不已以至于私底下縫了超長披風過過瘾這件事。
于是還在找披風的泰羅聞言熱心的給賽文送了點增高神器——然後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披風。
而此時他已經啥也不穿在競技場晃好幾天了,實話實說習慣了之後突然不穿這玩意兒還怪尴尬的。
(撓頭)
如此種種,凱茲再看看面前閃亮亮着一雙大眼睛等她分享假期見聞的崇拜她的同學……不行這種東西怎麼能說呢!
她是需要形象的!她現在在同齡人中的人設可是究極的超絕天才,所謂傳說中的學神,每當同齡人聊家庭作業時她隻需輕描淡寫一句論文好難寫就可收獲崇拜無數,日常翻一翻書頁都是種種超前知識點,她再平易近人的微微一笑……拿捏區區小學生簡直易如反掌!
于是她當然不可能暴露她假期根本沒幹啥好事這種事。一時正準備顧左右而言他,正好賽羅就卡着這個尴尬的時間點來了。
“啊!這方面問賽羅更方便哦!我這兩天都泡在圖書館呢。”
賽羅:?
什麼?他倆有啥事兒不是一塊幹的嗎?
升入小學最好的消息大概就是凱茲和賽羅終于可以一個班了,他們認識的時候就發現實在是不巧,他們的幼稚園不是同一個,保育園也不是同一個,所以之前幾百年都沒遇見過。
之前要一起出來玩都是靠他們超前學習的飛行和光之國發達的公共交通設施,每天堅強的尋找對方,在這種艱難的曆程裡他們的友誼越發熠熠生輝——而現在,他們一個班啦!
為了能跟凱茲一個班,賽羅也下了苦功夫,他的成績不差,但是不感興趣的就很不好,感興趣的又學的超好,假期最後的一段日子,凱茲寫論文賽羅補課,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現在看凱茲這副熱情洋溢的反應,賽羅立馬就明白過來她在糾結什麼了,于是愣了一下馬上接茬:“啊,我們假期的時候去把泰羅——唔唔唔唔唔——”
凱茲捂着賽羅的嘴就把他拖走了!
“形象形象,我要的是形象!”
賽羅掙脫開來,揉揉自己的臉回嘴:“在意這種地方幹嘛?這部分沒什麼好在意的吧?”
他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這不是挺厲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