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江願還在忍耐,忍着不發出什麼聲音,跟他小時候一樣,不想叫他人發現他在哭,每每想哭時都忍了下來,可是現在這件房子裡隻有江願一個。
緩緩,江願再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隻是在掉眼淚。後來江願平和了下來,即使如此,眼淚就像是止不住一樣,落下來,被子都被打濕了不少。
他很少這麼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是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嗎?很快他就反駁自己,告訴自己,他這樣連感情都沒有的人竟然還會哭,有些可笑。
後來就不哭了。
順利的完成畢業的事宜以後,江願還是來到了陳氏在M國的分公司,好像回到了開始,那個他要在這裡實習的那個開始,後來不知怎麼的,變了想法。
江願跟以往沒什麼不同。他的生活較以往沒什麼大的改變,上班,吃飯,下班,吃飯,加班。
沒人逼迫江願加班,但是除了加班江願也無事可做。
實在累了江願就開始收拾房間,東西的擺放一定要按他的标準來,就算是差幾厘米都不行,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整潔不已,甚至去摸窗戶縫兒也找不出什麼灰塵。
這讓江願開始滿意。
一個月後,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緩緩,江願接了起來,一瞬間,江願的耳朵簡直要被震聾了,“你他媽在哪?你到底對阿憬做了什麼?”
江願将手機拿回耳邊,他認出來電話對面的人,于是開口道“愛思醫院李賀李醫生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宋溫禮聽見這話感覺莫名奇妙的,一看對面竟然挂了電話,氣的摔了手機。
一旁的床上躺着一個人呼吸急促,面色绯紅,似乎難受不堪,細看陸憧憬的一隻手還被綁在床上,因為陸憧憬此時的攻擊性太強了,要不是宋溫禮反應快也架不住陸憧憬。
宋溫禮看着痛苦的陸憧憬也毫無辦法,他眼裡湧現出些許惡意,是江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自私的唯利是圖的惡人。
如果之前隻是讨厭,那麼現在是憎惡,不,這個詞語已經不能表達宋溫禮的恨意。
心裡雖萬般的焦急,但還是讓人聯系上了李醫生,很快李醫生就趕來了,甚至沒有跟宋溫禮聊兩句話就直接去看病人了。
宋溫禮在一旁等待着,彼時的他也離得陸憧憬較遠,整個房子裡都是陸憧憬的信息素,跟以往不同,此時的信息素太過複雜,但是有一點,極具排他性,極具侵略性,宋溫禮才呆在這裡不久已經有些呼吸不暢了。
他從未見陸憧憬這樣,或許也有些不敢相信,宋溫禮現在恨透了江願,早知江願不是個好人萬般不能讓陸憧憬靠近。
現在倒是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好久之後,李醫生出來了,點了點頭,宋溫禮見此松了一口氣,“醫生,他沒事吧,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李醫生說,“不用擔心,這次病人的信息素确實不太穩定,但是我已經拿匹配的信息素緩解了症狀,明天我也會來,直到患者痊愈”
聽了這話,宋溫禮也開始懷疑起來,他也不是個傻子,自然能猜到李醫生口中的匹配信息素是誰的,他心裡嗤笑,江願可真不是個東西。
宋溫禮叫住了醫生,臉上裝出一絲笑容,“如果阿憬醒了千萬不要說這信息素是哪裡來的,你隻管說這是僞造的信息素,後續有什麼事我擔着”,李醫生倒是同意的很快。
随着李醫生的離開,宋溫禮的眼眸暗淡下來。
李醫生回家的路上還覺得奇怪,一個兩個的都說不讓說信息素是哪裡來的,真是想不通,算了,之前就有人給了他一筆錢,現在宋溫禮又轉了一筆,李醫生自然是高興的,有錢為什麼不賺,隻要錢到位,何愁嘴不嚴,放心,他的嘴最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