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一個人所作所為的,是他的人性。
不是職業。
看着他遠去,小警察擔心地問:“就這麼讓安哥走沒事嗎?”
還有人問:“對了,序安的新手禮包是什麼?”
“不知道啊!”
“都不知道嗎?陳鏡,你坐序安旁邊,他的是什麼?”
陳鏡一臉茫然:“好像沒聽他說起啊。”
老警察說:“警服沒少,說明不是拿衣服換的,配槍還在,說明也不是槍,着急回家看情況應該就是手機沒了。”
“诶,那也不綁定下對講器。”一名胖警察說,“要是碰上什麼,我們也好……”話沒說完,他打住,衆人面面相觑,最終歎口氣轉身都回到警局。
林序安手握警槍子彈上膛,警惕四周,腳下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安靜,他悄然深吸一口氣,再走下一步時,忽然四周場景扭曲拉伸,他驟然停下,握緊警槍汗毛直立回頭看!依然白霧茫茫悄然安靜,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前一刻周圍景象分明不是這樣。
這是……什麼?
他隐約有猜測但不敢确定,嘗試着轉身邁開一步,這次清晰意識到周圍場景不是扭曲而是拉伸迅速後退,下一秒,就回到了原處。真的是瞬移?林序安心中不可思議,這,實在超過了他的認知範圍,這是覺醒了異能嗎?
不見天日的白霧不知覺中持續了三天,期間天色沒有暗下來,阮呈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個【沒逝的抽獎系統】冷卻還有五分鐘就結束了,他最近都靠這個計時準點吃三餐。
“咚咚咚。咚咚咚。”
聽到幾次敲門聲,阮呈将幾天以來都研究無果的鳥蛋收入手環,輕輕走到門後貼耳聽。
門外的有個男聲說:“好像沒人。”
“我很确定這家是個高中生,怎麼會沒人。”接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她壓低了聲音說,“你再敲敲看,如果真沒人,我回去拿刀,我們撬門進去。”
阮呈聽到這,開口問道:“是誰?”
“啊!”女人顯然吓了一跳,有點尴尬,但很快就把聲音溫和下來說,“你好同學,我們是你樓上的租客,想問你家裡還有吃的嗎?米或者菜,先借我們一點。”說着語氣惆怅起來,“我們大人餓一下沒關系,但小孩不行,最近天氣不好,等天晴了我們買來還給你。可以嗎?”
阮呈回道:“不可以。”
外面兩人皆是一愣,專門挑學生“借”就是因為學生素質好,心又軟,多少會給一點,哪怕不給也得找個理由吧,哪有直接這樣拒絕說不行的。
門外兩人互看一眼。
男人忽然将語氣壓低,說:“你家就你一個人是吧?”
阮呈反問:“你是在威脅我嗎?”
女人連忙找補說:“不是不是,小同學你誤會了,你應該也看到那個奇怪的彈框了吧?說什麼末日不末日的,不論真的假的,萬一是真的,你一個人多不安全,不如和我們一起。”
阮呈平靜地說:“不,我又不認識你們。”
女人又一噎。
阮呈這次沒等他們再說,問道:“你們敢下來,是外面那條流浪狗離開了嗎?”
男人頭皮一緊,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流浪狗?”問話落下,天地悄然,隻聽到走廊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呼噜聲,他吓得後頸毛全部豎立。
夫妻倆僵硬着慢慢回頭,就見一頭體型健壯的巨型灰犬因被吵醒而脾氣糟糕,呲着鋒利的犬齒,朝着便慢慢靠近。
外面傳來慘叫和求救聲,門被砸得哐哐響。
阮呈退遠一點,他不會開門,一旦開門死的就是他了,他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隻是,這都幾天過去了,那條兇惡的流浪狗怎麼還蹲守在外面?
阮呈才這麼想,忽然聽到外面響起女孩尖尖一聲叫:“媽媽!”
小孩也跑下來了嗎?
“别過來桔桔!”女人慘叫一聲,阮呈不了解外面的情況,心想如果能定住那條流浪狗就好了,隻心念一轉,一道黃符忽然從手環中飛出穿過緊閉的房門不見了蹤影。
阮呈眼睛輕眨了眨,剛剛,幻視?
但外面流浪狗攻擊人發出的聲響明顯停住,一男一女的慘叫聲也歇了歇,除此以外最明顯的就是女孩崩潰害怕的哭聲。
阮呈檢查手環倉庫,發現定身符箓*9,的确少了一個。
他走到門邊,打開一絲門縫,還沒看到外面的情況,先聞到了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打開半扇門,就見那條巨犬額頭貼着黃色符箓止步于咬人的動作一動不動,而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迅速爬到了另一側,他們身上衣服被咬破,手臂脖頸上涓涓流血,被野狗咬出的傷口又長又深,應該傷到了大動脈,血流不止捂也捂不住。
小女孩本來蹲在女人身邊害怕的哭,發現門開了,轉頭看門内的阮呈,眼淚汪汪大聲指責:“你在家,你為什麼不開門救我媽媽!”
阮呈靜靜看了她兩秒,默默把門關上反鎖。
抽獎吧,冷卻時間已經好了,轉盤抽來的寶貝看起來真的非常神奇非常管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