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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與馬爾福的肢體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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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哈利無暇顧及其他,滿腦子隻有不要被他抓住這一個念頭。

哈利回頭看到一條人影從拐角處慢慢拉長,他環顧四周發現旁邊并沒有什麼可以躲進去的房間,于是立刻壓制住自己的呼吸聲,蹑手蹑腳地将身體貼向牆壁,暗暗祈禱費爾奇選擇另外一條路巡察。

或許是哈利的念頭過于強烈,他隐約聽到對面某個角落突然有什麼東西撞擊發出響聲,費爾奇果然被這道聲音吸引住了,他立刻興奮地朝着那裡走去。

“我要抓住你了!我要抓住你了!可惡的小崽子!”費爾奇提着燈将準備走向哈利的腳尖拐了個彎,他的影子也随着遠去的燈光縮減至不見,這不得不說讓哈利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無論是誰,哈利都要感謝那位同樣夜遊的人或者什麼别的動物。

剛逃過一劫的哈利并沒有就此放下警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速度找到一間空教室了。他挪着步子輕輕地向與費爾奇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決定走到沒有火把的地方就立刻返回。

但現實往往與所想的存在一些不可預料的偏差。就在哈利快走到走廊盡頭準備返回的時候,一個人影猛然撞向了他。就在那一瞬間,哈利和那個人影一同倒向身側的教室,而那道哈利剛剛試過無法打開的門“咔嗒”一聲突然打開了,于是兩個人一起栽倒在地,随後門又自動地關上了。

就在哈利準備出聲詢問的時候,費爾奇陰魂不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那道人影像是預知到了一樣迅速捂住了哈利的嘴,阻止他發出聲音。

費爾奇似乎是知道他們躲進了教室,他瘋狂地擰着門把手,在發現徒勞無功後緊貼着窗戶玻璃借着燈往裡看,像是要用眼神将教室每個角落舔幹淨一樣掃視着。

但令哈利和那個人影能夠些微放緩緊繃的神經的是,他們正處在費爾奇的視覺死角處,兩人被遮擋地嚴嚴實實,這意味着費爾奇無法在打不開門的情況下看到他們,或者說,抓住他們。

過了不知多久,費爾奇終于放棄了在這間教室裡浪費時間,他罵罵咧咧地走遠了,而教室裡的兩個人在他走後終于開始有了動作。

“還算你有點腦子,如果你連累我被那個老家夥抓到,你絕對不想知道自己會遭遇些什麼。”一道拖腔拿調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一片寂靜中格外突兀。

哈利挪開馬爾福仍舊捂住他嘴巴的手,毫不客氣地反駁道:“馬爾福,我倒不認為這是個危險的警告,相反,你更應該想想自己被抓到後會遭遇些什麼,這些話就請留給你自己吧。”

馬爾福輕嗤一聲,對哈利諷刺說:“你會說話的嘴巴讓你變得不是那麼讨人喜歡,波特,我好心提醒你,沉默在某些時候可比夾槍帶棒的好。”

“多謝了,但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開口。面對無緣無故的挑刺和找茬,沉默隻會讓人變本加厲,你覺得呢?”哈利說完就沒再管馬爾福,隻用手推搡着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在剛剛摔進教室的時候,馬爾福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在費爾奇離開以後也隻顧着對自己冷嘲熱諷,絲毫沒有從自己身上爬開的想法。“順便,勞駕動動你尊貴的身體,如果你再不主動起來的話,我的魔杖想必很樂意代勞讓你離我遠遠的。”

哈利話音剛落,馬爾福非但沒有起來,反而加重力道用小臂橫在哈利的鎖骨處,冷聲冷語說:“是嗎?讓我看看救世主能使出什麼樣的魔法讓我開開眼。”

哈利肩膀以上被馬爾福制住,正準備用腿頂開他的身體,卻沒想到馬爾福提前一步用腿壓在他的膝蓋上,這讓他雙腿動彈不得。但如果這就以為哈利沒有辦法的話,那就太小瞧哈利這麼多年與達力鬥智鬥勇的經曆了。

在馬爾福自以為完全控制住哈利的時候,哈利伸出還能活動的手猛地掐住馬爾福的腰開始撓癢,腰部及側邊使勁往右翻滾,借着馬爾福錯愕脫力之時略微松開腿的間隙,活動左腿直接騎跨在他的身上,同時松手後一手拉開橫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抓住他兩隻手手腕直接按在他的頭頂。在結束這一系列的動作後,兩人之間的局勢完全颠倒,變化時間之快以至于被按在地上的馬爾福依舊呆愣着。

“熒光閃爍。”

哈利拿着魔杖輕聲念咒,他将魔杖放在兩人之間,微弱光亮之下馬爾福漲紅的臉清晰可見。

“你這是趁人不備投機取巧!”馬爾福别過臉氣急敗壞地低吼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黑暗中的某一角,好像那裡藏着什麼他最厭惡的事物一樣。他怎麼也沒想到可惡的波特竟然耍這種陰招,而他必然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他偷襲成功,絕不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

“隻有輸的人才會在過程和結果上狡辯,鄙夷别人使用的方式,”哈利松開馬爾福的手腕,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剛剛蹭到的灰塵,“而赢家隻會把這當作一次比試中使用過的微不足道的策略,更多的是去思考如何在下一次比試中改良方式赢得更多。”

“你覺得我這種比鬥方式不入流,但你這種想法對我來說影響不大。能夠用不必兩敗俱傷的方式擺脫你,同時所消耗的精力遠比我利用其他方式要少得多的話,我為什麼不采用這種最優選擇。”哈利說完後,對着躺在地上沉默不語的馬爾福伸出了手,“我的原則是别人不來挑釁我,我必與他和平共處。如果你不老是對我陰陽怪氣地說話,我想我還是願意跟你接觸的。”

馬爾福轉過頭坐起身來看着哈利,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在哈利以為馬爾福不準備接受自己的善意想要收回手的時候,馬爾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兩隻手在熒光閃爍間交疊在了一起。

但當哈利以為事情正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之時,他看見馬爾福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壞笑浮上了他蒼白的臉龐。

“救世主的憐憫和施舍過于可貴,我大概是沒有這個運氣去承受了。”馬爾福借着哈利的力站起來,随後看着被他使勁拽倒在地上的哈利說,“順帶一提,現在,我是赢家。”

哈利沒想到馬爾福立刻就掌握了他話裡的精髓,并運用在了當下。哈利看着馬爾福推開門走出教室的身影,不由地笑了一聲,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在所有聲響都歸于平靜後,哈利終于有時間去試驗自己的魔杖了。

他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精神保持專注,集中在手裡的魔杖上。

但就在哈利正準備說出咒語的時候,教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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