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到了這裡就不給家人們看了。”衛涼風輕咳一聲,對着屏幕道别。
【這麼神秘啊】
【員工宿舍不能拍嗎?】
【今天直播好短】
“今天下午我會接着直播的,家人們别急嘛。”他對着屏幕擺了擺手,“感謝家人們的禮物。”
【不要關】
【拜拜】
【下午見】
和觀衆道别後,他關閉了直播間。
而後,他收起手機看向祝千桉,神色一下變得正經,沖她勾手:“跟我來,小妹。”
說完,衛涼風便往前走,在前面帶路。
祝千桉跟着他在走廊前進,穿過一扇扇門,牆壁上偶爾出現些名畫的仿品,暖色調的走廊安靜無比,隻有兩人踩着木地闆響着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在在一扇門前停下,掏出鑰匙轉動門孔,咔嚓一聲,他将門打開。
透過門半開的門縫看去,裡頭是布局簡潔的小房間,但東西俱全,能看出家具價格不凡。
“這裡是我平時的房間。”
等祝千桉進來後,他将門随即關上,小房間裡隻有他們兩人。
小房間是最适合說秘密的地方,祝千桉看向他,詢問道:“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當然可以。”就見衛涼風先是點頭,但又接着說,“但是有個人想先見見你。”
話落,原本狹小的房間氣溫忽然驟降,熟悉又怪異的感覺漫上心頭,祝千桉輕輕蹙眉,目光一轉。
才發現進來房間後,看不見的死角處還有一個小門。
就在她視線落在門上時,門突然被毫無預兆地打開。
在祝千桉的目光下,一抹黑衣先出現在眼前,随後看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女人,因為她整體穿着黑色披風,将她的眼臉融在陰影中,隻有調皮露出的黑發在外。
看來這裡還不止他們兩個人。
“就是你。”
忽然,女人開口,她的聲音冰冷回蕩在房間中,卻又像一條纏繞着身體的毒蛇,讓人喘不過氣。
衛涼風這時見到女人出來,恭敬出聲:“盈師姐。”
盈師姐?
被稱作盈師姐的女人沒有回應,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祝千桉總覺得她在緊緊注視着自己。
而且這視線有種熟悉的怪異感。
祝千桉還在思考是哪裡來的熟悉感覺時,女人又說話了:
"你是誰。"
一句平淡的疑問,這也是祝千桉想問的,但她沒有回答,而是反擊回問:“你為什麼想見我,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
沒有得到回應,隻是沉默。
祝千桉皺眉看向旁邊的衛涼風,但他沒有要出來打圓場的樣子。
神情與目光都能看出他似乎有些懼怕眼前叫盈師姐的人。
既然她沒有說話,那祝千桉也不打算說,隻是不甘示弱地一直看着眼前女人。
良久,女人終于舍得開口,但這一開口卻吓了祝千桉一跳。
“你,為什麼會有山海經。”
不是問她關于山海經的事,而是問了讓人啞口無言的話。
她總不能說是天帝給的吧......
因不知該回答些什麼,祝千桉一直在思考,一時半會沒有回應女人。
結果女人又說了更可怕的話:
“給我。”
話落,她周圍氣壓瞬間低了下去,語氣透露出的感覺像是在威脅。
這人怎麼回事?
祝千桉悄悄後退一步,語氣也硬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給你,你又是什麼人?”
她的疑問得到的卻隻有眼前女人傳來的不屑笑聲,伴随冷冰冰的回應:
“一個半吊子精怪,不配知道我。”
毫不掩飾的鄙夷,這讓祝千桉氣不打一處去。
她側過頭,惡狠狠地看着衛涼風。
果然這個人就是要害她的。
得到了她的視線,衛涼風隻是撇過眼去。
祝千桉視線偷偷在周圍亂晃,現在衛涼風算是在守着緊閉的門口,唯一開着的門隻有女人走出來的那扇。
既然是威脅到山海經的事情,她也沒必要給這些人好臉色了。
“交出來。”
女人再次開口,她并沒有直接過來搶奪,反而是用口頭催促。
祝千桉緊鎖着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過,她都遇見了什麼怪人。
見她一直沒有動作,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就見她往前走了一步。
祝千桉也随之皺起眉。
這時,在女人與衛涼風意想不到的瞬間,祝千桉忽然像一□□一樣沖了出去,朝着女人身後門的方向。
“欸,小妹!”衛涼風驚訝瞪大眼睛,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女人也反應過來,看向衛涼風,冷漠的聲音毫不留情:“你去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