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在懷,再加上阮嘉姝明天就要離開她,宋南喬是怎麼也安分不下來。但又在阮嘉姝的一聲聲斥責之下,宋南喬隻得乖乖的縮進被窩裡貼着她。
宋南喬早上還有金姐安排的工作,但她是不定鬧鐘的。好在阮嘉姝知道這一點,定了鬧鐘叫她。她聽見鬧鐘便睜開眼,推了推宋南喬坐起來。看着身旁那張臉她回想着昨夜所發生的事情,後腰的酸麻,讓她伸手揉了揉腰。
“學姐?”宋南喬睡得迷迷糊糊的,前邊的頭發都炸開來。
阮嘉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起床了。”
她翻了身,往另外一邊去,阮嘉姝摁了床頭的鬧鐘,時間還夠,她撇開她起身洗漱。
洗漱回來,看着摟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宋南喬,面色變得無奈。
“宋南喬?”阮嘉姝伸手戳戳她的臉,她消瘦了許多,原本還帶着的嬰兒肥都盡數褪卻隻剩下如今這般流暢的臉。
阮嘉姝沒能叫醒她,正準備給助理要金姐的電話,沒成想門鈴便響了。
“南喬呢?”金姐問,她昨日便見過阮嘉姝一眼,對于現在她出現在宋南喬家中也不意外。她知道宋南喬同她已經成婚,不過隻是協議結婚,她并不确定她們是否會長久。
阮嘉姝冷聲:“她還在睡。”
金姐顯然一愣,阮嘉姝同宋南喬的關系似乎不是她想象之中的模樣。
“主卧麼?我去叫她?”
阮嘉姝蹙然想起昨夜在主卧做的事情,立刻道:“我去叫她,稍等。”
“宋南喬,起床了。”阮嘉姝走到了她身旁,湊近她的耳邊沒有壓低聲音喚着她。
在阮嘉姝喚到第三聲,宋南喬終于醒過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見阮嘉姝湊近正在她面前的,她張開了手,像個孩子般:“學姐抱抱。”
昨夜是她抱着她,今早的情況反倒是不同了。
阮嘉姝張手将她拉起來,手穿過她的腋下虛虛地摟了摟她,随後阮嘉姝就松開了她,問:“可以起來沒?”
她的面色看不出變化,頗有應付宋南喬的味道。
宋南喬并不在意,這可是老婆第一次抱她,她扯開話題,“學姐怎麼起這麼早。”
“你該要出門了。”阮嘉姝提醒她,後起身進了書房。
宋南喬嘟嘟嘴,氣憤地進了衛生間。
被老婆催着上班……不辛苦,命苦。
宋南喬帶着一身的怨氣跟着金姐出門。
今天的行程是去補拍上一部劇的情節,有一點舞蹈,對于宋南喬而言這部分也極為簡單,甚至是從前學過的,宋南喬也稍微再看過幾遍。
到了車上她又打開來看了幾遍,伸手跟着視頻上的動作稍微适應。
金姐知道她的習慣,任由着她在車上伸手聯系手部動作。手腕擺動,修長的手指在空中一點,宛若蝴蝶翩翩。
到了約定的拍攝場地,宋南喬進了化妝間。
今天拍攝的地方簡單,隻有一間化妝間,這會進去便碰上了另外一位拍攝對象,是飾演她劇中暗衛簡兼侍女的餘白。
“南喬姐。”餘白正準備開始化妝,同她打了個招呼。
“餘小姐好。”金姐知道宋南喬,她估摸着沒把人名記住,率先禮貌一聲。
宋南喬跟着金姐張口就來,“餘小姐好。”
眨巴着眼睛十分乖巧,也讓人猜不出來她其實根本沒把人名記住。
接下來就開展工作,化妝室也一下子靜默無聲。
拍攝的片段隻是劇中于她而言是情感轉變的一幕場景,原本導演覺得不重要,後來不知怎麼叫她有空來排一排,金姐就給安排上了。
宋南喬需要兩套服裝,一套是黑化前天真爛漫時期,一套是完全黑化後心狠手辣的時期。
“好了,來。”
宋南喬站到了點位上去,身着一身櫻粉色大袖衫,腰腹環着青綠色褶裙,再挂上鈴铛玉佩。她旋轉起來,裙擺翩跹,飄若驚龍,矯若遊龍。
“好了。”宋南喬試了試場地說。
導演指揮起來:“開拍。”
鏡頭之中的宋南喬擺手舞動起來,腰間鈴铛輕晃,揚起笑來似若豆蔻少女,而餘白正站在她的身後深情凝望她。
“好。”
“換妝。”
接下來的一身是劇中小公主黑化的一套,紫黑色為基調的裙擺,妝容也變得深色,裙擺還染上血迹,這一看來可以說和先前是判若兩人。
依舊是一樣的動作,當場景卻是變化在了庭院之中,導演還布置上了雪景,最後她要在漫天大雪之中跌倒落下,餘白撐着傘匆匆來到她的身邊。
宋南喬以前舞蹈練過類似的片段,餘白也很給力一條便過了。
“好了收工,大家辛苦了。”
聽着導演一句,宋南喬踏着歡快的腳步就去卸妝。
“南喬姐,都最後了。你怎麼還是走的這麼急。”餘白坐到她身旁輕笑打趣着說。這部劇中基本上有宋南喬的場景都有餘白在身後,餘白也是與她相處有一段時間,每一次宋南喬都是最先卸妝跑路的人。
宋南喬疑惑地問她:“是還要拍攝的嗎?”
餘白歎息:“我本來是想來和南喬姐合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