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下。但是别的事情，我都做不到，也希望殿下不要做不該做的事。”衛遠氣的臉都憋紅了，他說着，就想支起身子。

言旌按住他的腰轉身把他反壓在身下，看着驚慌失措的他突然笑起來，笑的支撐不住，把頭埋在他頸窩裡。不知道笑了多久，才漸漸停了下來，氣息還很亂。

“你還是不明白……”言旌脫力似的壓在他身上，“小遠兒，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你隻能接受我的愛，我的給予。”

“你休想……”衛遠沒說完的話，被言旌扼住脖子堵了回去。

空氣漸漸從身體裡抽離，衛遠的臉憋的通紅，就在他以為自己将要被掐死時，言旌卻陡然松手。

“咳……咳咳……”

言旌站起身，替他整理好淩亂的衣服，看着他劇烈起伏的胸口，把手附上去，感受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

“小遠兒，你的心因為我而瘋狂，就像我一樣。”言旌流露出悲傷又癡狂的目光。

“瘋子。”衛遠扭過頭。

言旌隻是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他，不知可否……

接下來的日子很多時候言旌待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他一起看書作文，找來新奇有趣的東西哄他，親昵活潑的叫他“小遠兒”。

但在一些時候，比如特别快樂，或者被他惹怒，又或者是某個平和的晚上和午後。言旌總是希望他跟自己産生情緒的共鳴，希望所謂的極緻的快樂能代替他的痛苦，希望彼此相愛……

衛遠的性子越來越冷淡，他從未放棄反抗，卻又在一次次威脅中選擇妥協。他不願說那些違心的話，即使要接受更殘酷的折磨和懲罰。

再後來，衛遠開始變得沉默和怯懦，因為他與别的同學的正常接觸也會成為被懲罰的理由。他像西沉的太陽，慢慢的任由黑夜吞噬自己的光芒。因為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會讓言旌難以接受。

在言旌陪衛遠給衛塵過完生日的那天晚上，所謂的自由交換的大汗淋漓之後。衛遠躺在床上，目光微微渙散，似乎已經對這一切感到麻木，但一滴清淚卻從眼角滑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進了發絲中。

言旌沒有像從前很多次一樣，輕柔的舔舐他的淚痕，而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抱住他，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

“也許你不相信，可是我真的很害怕。衛遠，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你，我越是想要靠近，你卻越是好像在遠離。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哪裡都去不了，可我就是很害怕……我怕你愛上别人，任何一個跟你有接觸的人；我怕他們看向你的目光裡帶着觊觎；我怕你那天會離開，永遠不會再回來。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