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顧钰不由驕傲起來，“我，轉性了。”

王錯覺得不對勁，“人答應你了嗎？”

顧钰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雀躍，“在暧昧呢。”

“哦——”

“喲——”

“咦——”

一片噓聲裡，她們異口同聲地調侃，“原來八字還沒一撇啊～”

“哼。”正高興着就無語了，顧钰懶得理這幫損友，嘴硬道：“你們好煩啊～”

“哈哈哈哈哈哈……”

“李！燃沫！你又失戀啦！顧姐這邊還沒開始呢。”

這些人叫自己名字就是沒好事，李燃沫委屈，“哇！嗚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

“姐，你太自信了。”

“人家一次暧昧兩個也不多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無聊啊，你們——”

簡荨舉杯高聲朗誦般念道，“大家！談感情傷感情啊——喝酒喝酒。”

玩笑是玩笑，開過了也不好，方筠拍了拍李燃沫的背安慰，“不哭。”

也都知道分寸，提點一下大家也四處找樂子去了。

雖然李燃沫哭的慘，但她本人倒是沒怎麼在意，别人笑，自己哭，這才得勁。

本來就是哭着發洩的，要是聽到别人的哭聲更傷心了，或是難受到一半，還要去安慰其他的人，還不如自己躲在家裡安安靜靜地哭來得爽。

她不嫌别人笑得開心，别人不嫌她哭得傷感，都是熟人，今天被調侃兩句，隔天也就調侃回來了，李燃沫抓出張紙擤鼻涕，不過被人安慰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哭得抽抽地對方筠感謝道，“你真是個好人。”

……

又被發好人卡了，方筠無言以對，無聲歎了口氣，“你還是自己哭你自己的吧。”就走到另一邊玩去了。

“來兩個人，打牌！”風風火火地沖來的是遲到了快半個小時的于躍。

“打牌！”于躍突然搭上吧台，竄出來呼籲，一隻手拿牌，一隻手拿上喜歡的酒，腳還不忘踹了下顧钰表示自己的到來，“打牌打牌！”

“喝酒。”顧钰晃晃酒杯，眉眼輕挑。

“啊啊啊啊——”于躍失落地再次呼籲道，“打牌！”

無酒不歡的一幫人，摟着肩逗于躍，“不醉不歸！”

“喝趴，喝……”

“姐，喝啦！”

“好好好，我來。”于躍半推半就地幹了一杯，有拿了第二杯。

“顧姐來！”

“行行行，喝！”

端起酒杯，嘴裡就沒個把門的，“姐妹局”又不是尋常“酒局”，不聊公事，也不聊風雲變幻的“國際形勢”和“邪惡的”某國，繁忙工作之餘，好不容易閑下來扯扯淡的姑娘們神色誇張地談聊起了八卦，暗色交疊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魔力高強大女巫們的大型密謀現場，“欸，你們聽說沒……那家男的……”

涼酒入喉，顧钰難以置信地反問：“啊？真的？太扯了吧。”

王錯信誓旦旦地保證，“真的，你說哪有這種人……”

于躍言之鑿鑿地補充，“啊？哇，還這樣……”

“你說不是嘛，”簡荨眼睛瞪得大大的，語氣加重，“嗯。”

“她們啊……”

“啊？”

“額額，呃呃呃……”

“诶呀，造孽啊。”

“可不是嘛。”

……

“我靠。”

一聲聲驚呼中，大家大眼瞪小眼，一齊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