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她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小愛好”的呢?記得還是小時候當“孩子王”的時候,她看一個扭扭捏捏的小男孩不爽,就慫恿?命令?太麻煩了,一個眼神,讓其他人一起孤立他,她誰不聽她的,誰都歡歡喜喜地站到她身後。
快比自己高的男孩,頭低得快埋到地裡了,幹瘦的脊骨從皮膚裡透出來瞪得她煩,一腳踹到地上,那人委屈得眼睛紅彤彤的,一把大鼻涕還想抱着她的大腿蹭。
像是觀察髒兮兮的臭流浪貓似的,她蹲下來,卻沒想到那人哭得前襟都濕了,像個隻會流口水的傻叉,還手腳并用地爬過來,仰望着她,蠢兮兮地賤笑着,像給神女獻祭上自己一切般殷誠。
“我,其實喜,歡你的。”
“你,啊!好痛!不要動我。”
去死吧,你的尿是啞光的?她直視着那人水靈靈的,還算及格的眼睛,朝身後的同伴嘲笑道:“你好惡心哦,去死吧。”
“髒死了,蠢貨。”
一排排的笑聲滾着浪從背後傳來,賤種驚恐地縮成一團,搞得好像誰又揍了他似的,不過這紅眼睛還真的好看,忍着惡心,她離得近一些仔細看看,害怕得後退的雙眸,亮亮的寶石,比兔子的還惹眼。
好想挖下來。
還做了什麼,時間太久,忘了。
都挺開心的,她回家讓她姐給她買了條鴿子蛋大的紅寶石項鍊,第二天大早,姐就送到房間親手給她戴上,哎~有個好姐姐就是幸福~
再後來,她姐知道了,前前後後唠唠叨叨了幾天,說讓她要做個“好領導”,屁話,還敢告狀,你也不看看她是我姐還是你姐。
死人,讓我姐幫你說話?你不直接去死算了。等她帶着石頭和人,氣勢洶洶地去找人的時候,卻發現從那天起那個男的就再也沒人看到了。
可惜,不然還能比一比呢,到底是你的紅,還是我的紅。
啧,真給他臉了,紅血絲雜質那麼多,髒得,哪裡有我的純?
多玩玩人吧,人多可愛,變數多,花樣多,就是長了腿,一下就跑不見了,一點時間,一點花言巧語,一點傷害,精神上點點小東西的,犯法嗎?抓我啊?崩潰,控制,要死不活,看着一個正常的人,和諧的戀人走向抑郁極端,一點點小做梗就能收獲入核爆般的變化。
盡情吸/吮着她人濃烈而濕潤的激情的她,迷蒙夜色中,宛如獲得主動權,即将登基的女王,俯視着□□生在出成片狂熱與狗血的子民,權杖輕輕一揮,就如訓狗般,總能給自己獻上點意料之外的徐徐美好。
生活得幹涸空洞的心髒,被填得滿滿的,好飽好幸福,比減肥後的暴食還爽。
“這些‘成功人士’可真攢勁,這麼大老晚還有時間。”
想到自己如此成功破開兩人感情的裂縫,變成個,哇唔,更大的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是太善良了,長大了心都老了,軟了。
太有意思了。
「你和她在一起很久了嗎?」
手機突然發來條消息,喲,這“成功人士”還沒睡呢。
啊嗚,蘇韻離打了個打哈欠,你不睡,我還是要睡了,幾個小時候後還約了人上分呢。
「不然嘞,肯定點,寶貝。」
「負心娘們啊。」
「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顧钰看着手機裡瘋瘋癫癫的聊天記錄陷入了沉思。
心情有些複雜。
……
另一邊哼着小曲喜出望外的蘇韻離看着睡在床上大狗窩裡的自家小狗,似乎被自己吵醒了,睡眼惺忪地擡頭朝自己看來。
她悠悠地床上又轉了幾個圈滾到紅紅跟前,一下一下撫摸柔順的金發着道歉。
“紅紅~沒事的,我的小姑娘,對不起,吵到你了。”
輕輕舔了舔媽媽的手,“紅太狗”以為是媽咪又做噩夢了,迷迷糊糊地起身要來安撫。
“小事,就是,是姓于的吧?對,應該是姓于的不要我們了,有喜歡的人了。”
從來不認識有哪個姓“于”的人,從小在愛裡泡大的小狗卻聽得懂“喜歡”,高興地在她懷裡蹭來蹭去。
自己從小帶大的寶貝有什麼想法自己還能不知道,蘇韻離也黏糊糊地靠在它身邊回應道:“反正你也不知道,人和我也不是很熟,嘿嘿,零成本的情景劇還挺好看的。”
“欸——癢——媽咪也喜歡你。”
正準備爬回剛睡着的那一頭,沒想到紅紅太粘人,用力蹭着她不放,“想和媽媽貼着睡呀。”
“汪!汪汪汪!”
夜光下,水靈靈的雙大狗眼撲閃撲閃,“來吧,你等等哈,我把大枕頭給拖過來。”
沒聽懂,以為是媽媽不同意,傷心的紅紅扭頭兩步乖乖地趴回自己狗窩裡,聲音聽着聽着,不對勁,哇——,嗚嗚哀嚎起來。
小紅寶寶~不要難過~
蘇韻離費勁地抓着特制的大枕頭折返蛄蛹來,摸着大腦袋說道:“寶寶,我們睡吧。”
實在是困了的紅紅半眯着眼,舔了舔她的手以示喜悅,“嗚。”
“麼麼麼,好寶,晚安。”
我的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