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詞,蘇韻峰PTSD犯了難受。
“從小從小!天天搬出來說,你受的什麼委屈,是我沒受過的!你受欺負,哪次我沒給你出頭!你幹的什麼破事不是我跟你擦屁股的!我們倆日子天天一樣的過,就你委屈多。當年媽爸出事的時候,你是年紀小,但日他爹的,你算算我總共才比你大幾歲,我當年不小嗎?”
“放你爹的狗屁,我告訴你蘇韻離,你再活的像團爛肉,我就親手給你剁了當紅紅狗飯。”
又對自己的生活指指點點,聽着蘇韻離鬧心,“你管我,天天管我,喜歡管人你找大嫂去啊。我不就每天床上躺着好好的陪着紅紅,幹什麼了我。之前紅紅年紀小要照顧,要人陪,後來長大了,你也知道狗狗的壽命沒幾年,現在人狗都老了,我哪能離開這麼久。”
“姐,你良心呢?”
眼前讨命鬼的一份理所當然的模樣氣得她心堵,自己妹妹是什麼混蛋自己還不知道嗎?看這副傻樣,氣消了隻想笑,蘇雲峰冷笑,“我沒良心?”
“我日的,你她爹說我沒良心,小兔崽子,你小日子過得這麼爽,多花的每一分錢,哪不是我跟你搶來賺來的。你個小沒良心的,多大了天天的,不長一點腦子。”
“全天下人這麼多養寵物的,就你這個主人天天沒斷奶似的粘着人家。再說紅紅哪裡老了?人家那是正值壯年。”
聽着老姐跟她算錢,耳根子都要起繭了,蘇韻離不耐煩,“錢錢錢錢錢,天天提錢,你給大嫂花那麼多錢不算錢,我一年的開支都不夠你給大嫂買個包的,差這點錢啊你,你天天跟我算錢錢錢。”
“大嫂辦的什麼畫展又不賺錢,那畫買得出去嘛,時不時還得倒貼錢,她有錢嗎?還不是找你要錢。不就是比我多的破名聲嗎?唷,天才畫家,她情緒還沒我穩定呢,傷春悲秋的,都是花錢還分高低貴賤。”
“閉嘴,人是藝術!”
光是看着老姐給都得想發火卻點不着的模樣就莫名激動,斜着眼,蘇韻離掐起蘭花指,嘴巴下咧陰陽怪氣地重複道,“藝~術~”
“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那張臉嗎?還是喜歡發瘋?”
這小兔崽子不好好看看自己,說起别人壞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天天擔心自己老婆情緒問題的蘇雲峰,被戳到痛處,朝她吼道:“你再敢跟我說一句你大嫂壞話試試。”
“你對我有意見扯别人幹什麼,你大嫂那麼好一個人,你給我放尊重點。”
就你聲音大,我不能聲音大啊。
蘇韻離也提起音量尖聲叫道:“你這個人就是見色忘妹,不公平!”
“呸。”
“我要公平!”
“公平!公平!”
“天天你揪着我不放,人活着誰不花錢?誰富家子妹的不揮霍,你看看那幾個,什麼姓陳的,姓王的,姓馬的,姓方的,幾家小姐少爺,哪個不花錢?哪個不花天酒地?哪個不群/p濫/交?還有那個姓于的家那男的,還得那什麼病了呢。”
“你妹我潔身自好,又不創業,又不揮霍,乖乖養紅紅,給紅紅養得這麼好。你天天抓着我算什麼事兒?”
蘇韻離說到興起了,抓個杯子,打算給一把砸了,拿起來一看是紅紅喜歡的,又怕砸碎成碎片,被這娃踩到,歎了口氣,放下又将杯子往桌子中心推了一些。
“你是隻有我一個親的。你想當姐姐還有多少個表的堂的可以給你管?人上趕着想給你管的你不管,你就是欺負我這個你可憐的乖乖妹妹。”
紅紅吓得飯也沒心情吃了,在隔在兩人間嗚嗚地勸架,一會兒拱拱這個,一會兒推推那個,見識到失事不穩,它着急地吠叫,“汪!”
仔仔突然間的一聲吼,給兩人是喊醒了。
“汪汪,嗚——”
聽到紅紅委委屈屈的聲音,兩人對視,默契止戰,先蹲下來安慰寶貝小公主。
看不到方才的不訓,蘇韻離腆着笑意撓着它的下巴,“寶貝,錯了,我們不吵了。”
蘇雲峰點了點頭補充道:“對對,乖,吓到你了。”
“汪~”
紅紅撒嬌。
兩人立馬迎上去,
“寶寶來抱抱。”
“姐姐摸摸。”
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公主紅紅擔心事情再度惡化,飯也不吃了,盡職盡責地趴在兩人跟前盯梢,空氣陷入了片詭異的沉默。
本來想好好說的,不知道怎麼又吵起來,蘇雲峰搖搖頭,率先示弱地先降下了音量,好聲好氣的勸道:“我管你,因為我是你親姐。什麼我天天管你,這連着半年我理你一句話了沒有,你說說,說句公道話,你當我想管你,沒讨好還受個鳥氣。”
“再說了,你看看人家點好的好不好?那一大家子人總有幾個敗類,你就随着人家那幾個敗類嗎?好的你不看看壞的。就挑了幾個差勁的比嗎?”
“還不是姓于的那個什麼總找我投訴你,對了,人姓于的、姓顧的、還有那個姓方的還是許的……”
說到一半卡殼了,蘇韻離接嘴,“都是。”
自家妹妹看她脾氣好,真是賤得慌。
蘇雲峰氣得将拳頭捏得通紅,“我日他爹的,你個小兔崽子還敢頂嘴?”
“都是都是,知道還不收斂點,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