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看漫威的時候有個疑惑。
為什麼不讓绯紅女巫解除巴基的洗腦呢?既然她可以讀取人的思維并在他們的腦海裡植入記憶。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不了。
我生于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國家的一個沿海小城,家庭條件不算大富大貴卻也稱得上富足,家庭成員小打小鬧不斷卻也算關系和睦;終于一場無來由的穿越。
埃斯佩蘭薩生于這個世界的美利堅華盛頓,父母恩愛家庭富裕;終于父母的死亡,終于十次紐約大戰,終于被子彈洞穿的腦袋,終于纏繞在身上的疤痕和輸液管。
希望(hope)生于九頭蛇懷特霍爾的基地,生于眼花缭亂的屏幕光,生于刺痛大腦的電流、以及那些電流帶來的尖銳嗡鳴和尖叫聲;
終于此刻,終于索科維亞的某片森林。
“啊——”
我和旺達痛苦至極的慘叫聲幾乎貫穿了整片森林。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分神關注到她的弟弟。
皮特羅,那個不讨人喜的小子不斷閃現着試圖靠近我們,但卻被我和旺達周身包裹着的紅色能量阻攔。
然後那兩聲慘叫斷開。
紅色的光芒以我們為中心散開,沖擊使高聳的樹木從我腰部的高度斷開,接二連三地倒塌在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皮特羅被沖撞到幾十米之外,也許他的背砸在了防護罩上,他現在已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和旺達跪趴在地上,癱成十分不雅的姿勢。
很難相信我居然還有意識注意到這一切,隻是不知道旺達是否也和我一樣。
很快,古堡裡烏泱泱闖出一堆人,他們沖到防護罩邊緣,等待它解除防禦。
幽藍色的光罩開始閃爍,從頂端向下散開。
我知道,那群人就要沖過來了。
同時,我也知道他們絕對不能沖過來。
我費力地撐着胳膊坐起,靠近還趴着的旺達。
沒有能夠将她扶起身的力氣,我隻好托住她的脖子,讓她把頭轉向我。
她睜着眼睛,瞳孔周圈是還沒完全散去的紅色。
謝天謝地,她還醒着。
在那群沖過來的人的外星武器擊中我們之前,旺達細弱的手臂微微擡起。
紅色的能量再次向我眼前撲來。
——
“What the——”上一刻身在歐洲,此刻卻坐在本已倒塌的辦公室裡,尼克弗瑞伸手摸向腰間配槍;
亞曆山大·皮爾斯從住所的床上醒來,想起死前下屬送給自己的兩顆子彈,笑着打開手機撥出電話;
“你确實讓我‘印象深刻’”,懷特霍爾舉着手機。
電話那一頭的斯特拉克叫苦不疊:“特戰隊已經在路上了,我非常抱...”歉,長官。
對方不屑聽他的道歉,挂掉了電話……
這一刻,無數人驚異地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年前,隻除了我。
我對這一切一無所覺,隻是平靜地站在公寓門前。
“今天可能會下雨...”
記得帶把傘。
我在心裡幫吉爾頓太太補充了接下來的内容,然而。
“哦!這是怎麼回事”
沒來得及驚訝于房東太太改變的話語,更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空氣中出現一條條細碎的線段,它們拼接成一塊塊邊數不規則的小鏡子,将我眼前的一切折射成違反物理論的形狀。
我聽到鏡子碎裂的聲音,還有。
“你好,埃斯佩蘭薩小姐”
是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