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的供能被調用至其他機器,不過是幾條平平無奇的高科技編織帶罷了。
就是有點長。
這是我灰頭土臉地摔進雪地裡之後得出的結論。
Dobby is free.
我失神地在刺骨的雪堆裡躺了很久很久,直到反應過來搞不好會凍死才一猛子紮起來。
炮火坦克飛機的聲音已經很久沒再響起過,我脫掉濕透的白大褂,一腳深一腳淺地踏着雪走進森林。
——
“Онапроснулась(她醒了)”
“%&@…%…*#*%@#”
睜眼的同時,疲勞感和滾燙的感覺齊齊湧來,眼前是重影的兩個老頭兒老太。
“你還好嗎?”
俄式英語給了我“不會又被九頭蛇撿回去了吧”的絕望,接下來的聲音卻又将其打碎。
“再晚一點你可能就沒命了”
“求之不得”
“什麼?”
嘶啞的呓語當然不可能被聽清,我清了清嗓子:“這裡是哪裡”
……
據說我暈倒在山下的公路旁,開車經過的老海因把我撿回來,喂了伏特加,裹了厚被子,看了家庭醫生,這才撿回一條小命。
老海因家一共三口人,老海因,他老婆安妮,還有一個在外服役的兒子。
現在可以再算上一個我了。
我隐瞞了身份信息假裝失憶,善良的夫妻二人表示樂意收留我直到我想起記憶,于是這個六十多平的公寓成為了我來這個世界後最像家的一間住宅。
“老海因呢?”
我走進客廳,帶着老花鏡編織毛衣的安妮晃着她的搖椅:“他還有其他地方可去嗎”
老海因是個退休木工(比如安妮那把好坐到不行的搖椅),每年冬天他都會去山上物色中意的木頭,等到來年冰雪消融,就會花錢向政府買下那些樹木,開着拖車拉着電鋸将它們砍下帶到工廠,慢慢打造自己想要的家具。
“上次不是說已經都挑好了?”
“他說客廳裡還能再放一把搖椅”,安妮放下手中的織針,捏住老花鏡笑着看向我。
“這把椅子很舒适”
-“因為那是我的作品”
我想起不起眼的某一天,從搖椅上下來的我和老海因的對話,眼圈泛起濕熱。
“aye——”,是老海因。
我放下蹭眼角的手,走過去推開窗。
老海因和一個交警站在樓下:“我的駕照在錢包裡,可以幫我拿下來嗎”
和安妮說過,我拿起玄關的黑色皮質錢包走下樓。
“就告訴你我的駕照還在期”,老海因數落着核實過駕照的交警,随手把駕照和錢包一起丢給我:“幫我再帶回去,我要去警局銷罰單”
“早點回來,安妮說中午煮紅湯”
“我知道”,老海因朝着我擺擺手,拉開門上了警車,我也扭頭走上台階,一邊把錢包打開,好将駕照放進——
【姓名海因裡希·澤莫】